不说你是什么想好了吗,但两人都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武音不想对他说抱歉,觉得道歉很伤人,但也不想就这么答应下来。
几年前已经犯过一次错,这一次在脑子清爽的情况下,武音非常明白自己对叶行舟是个什么心思,决不能因为感动又或者其他什么而懦弱的应承下来。
“师兄,我这几年完全没心思去考虑这些事。”武音低头不敢看他,用着同样委婉的方式给了回答。
“还没放下那个人?”
武音连忙摇头。
叶行舟想了想,说:“其他有喜欢的人吗?”
武音继续摇头,一阵不自在。
“嗯,”他应了声,“那我知道了。”
叶行舟似在考虑措辞,好一会才又说:“既然这样你再接着考虑吧,反正我也不急。”
武音傻在那,叶行舟接着说:“总归都单身,心里又没人,我的成功率还是高的。”
“师兄……”
叶行舟:“不行?”
说行也不行,说不行也不合适,武音简直头疼。
而仔细去算两人在早之前都是以学友身份相处,后来擦枪走火了一次,关系突变后没多久又崩了。
武音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初的作为好像也没什么可圈可点的亮点,就凭着叶行舟现今的地位和相貌不至于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不由自主的嘀咕了出来。
叶行舟摇头:“不是的,很早时候开始我就没把你当学妹了。”
那次的意外可以说是他的趁虚而入,结果并不美好,但他实际也没真正后悔过。
“……”
马上要登机了,谢智跟男友告别走过来,叶行舟也没了跟她继续细聊的时间。
“我走了。”他说。
武音点头:“一路平安。”
叶行舟看着她没动,武音正莫名,他突然上前一步,轻轻将武音揽进了怀。
武音闻到他身上清爽甘冽的味道,像山间潺潺的水,像暖风拂过冒头的草,温暖而显得美好。
然而一切美好的感觉都控制不住武音僵硬的身体。
叶行舟宽慰般的抚了抚她的背,他说:“别紧张。”
武音垂在两侧的手倏地握紧,她试着往后退,叶行舟搭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武音不可避免的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要炸!
好在叶行舟很快松开了她,随后带着谢智走进去。
再之后就是新年了,罗耀新数着日子在除夕这天出了院,别墅里上上下下已经做完打扫。
阿姨做完一桌菜也回了家,就剩了他们四人。
因着罗耀新身体问题,他们也不可能外出过年,由此坐着吃了一次团圆饭,其余时间就一直待在了家里。
饭后武音照例在卧室里画设计图,新婚礼服,前后三套,大红色做基础,拖地花瓣状婚纱,立领鱼尾礼服以及高腰线型长裙,统一添入少许的中国元素,可以看出是一个系列,但是完全不同的款式。
每设计完一套武音就会发给对方看,确定没问题再进行下一步工作,现在在设计的是最后一套。
手机按了静音,由此一律信息电话都没接到。
九点多四个人又围一块吃了点宵夜,罗耀新随后被扶着去睡觉。
到午夜零点时外面满天的烟火盛放,武音推开落地窗站着看了会,拿过手机看。
一大堆的广告和拜年信息。
武音意外还收到了田唯一的消息,在一众的祝福语当中,他的显得平淡而不起眼。
仅“新年好”三个字。
武音稍作犹豫后回复了同样的内容。
年后没几天就开始上班,张雅菲跟着顾孟去度假了,公司上下群龙无首全是远程遥控。
跟武音合作的那位艺人小姐婚礼在两个月后,三套礼服款式确定后也进去了制作阶段。
全手工制作非常耗时,张雅菲这边的工人经验全在常规服装的制作商,由此大部分工作都需要武音自己亲自上手。
前胸要立裁,一开始加完鱼骨总是显得不对称,浪费了非常多的材料。
张雅菲给她介绍了一个手工艺人,武音抽了三天时间去那边的老师那学习打杂,之后稍微掌握了些技巧。
老师已经年过古稀,蓬松的头发花白,比武音矮上半个头,脖子上每天挂着副老花镜。
姓徐,名玉兰,武音称她徐阿姨。
徐玉兰专做手工旗袍已经五十年,不少的节庆晚会演出旗袍都出自她手。
武音留这受益匪浅,在之后的制作中也得到不少提点。
“认识这么一大师,你不早告诉我。”跟张雅菲通电话时,武音如是说。
“记性不好,怪我咯。”张雅菲还在外面浪,并且浪的非常乐不思蜀,“公司你帮我顶着,我打算再休息个半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