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点萎靡，好像瞬间低落了下来。

“也不知道，她愿意养我多久。”

尽管我已经住进了方奕的家，但是依旧没多少机会能见到林秀，不过庆幸的是她好像并不反感我住进她家的这件事。

“早上好，阿姨。”

我在厨房装水，一转身就看到了林秀。

“嗯。”

“……”

我不是那种特别能和别人侃的人，一时间厨房的气氛有点尴尬。我拿着水杯看着她拿杯子，然后装水。

“今天不是周末吗？这么早起床？”

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清清冷冷的，让有意的人听起来很是撩人。

她转过身，靠着柜沿看向我：“嗯？”

“哈？啊！嗯，是啊，习惯了。”看得出，我有点慌张，她又喝了一口水，顿了一下，然后将一杯水一口气全喝了，可能是喝得太急，水沿着她的嘴角和杯子的交界溢了出来，然后迅速流向脖子……

我就愣愣地看着。感觉喉咙有点发紧。

“可以再休息一会。”她像个长辈一样，对她的小辈说了这么一句，便给我留下一个背影。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痴汉，大概是认识骆杨太久了，沾了点她的习性。

第5章第五节

我站在方奕的跟前，她把一个袋子给我。

“不要拒绝我，不然你会弄丢我的。”

我哑然失笑，明明远离他乡的人是她，我反倒被她送了礼物。我接过她的礼物，然后顺手将她扯进我的怀抱……

又是一年夏天，我送走了我最好的朋友，黏糊糊，热腾腾的空气，似乎想要将她的味道留下来。我拿出她给我的礼物——是时下一款很时尚的手机牌子。我揣测着，如果没有这玩意，恐怕我们会断了联系。于是我也就心怀感恩地收下了。

“需要载你一程吗？”

我回头，是林秀。也就是方奕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妈妈。方奕要出国留学，林秀作为方奕最喜欢的妈妈，她到底是赶来送送。对这个方奕最好的朋友，也算关照到位。

“麻烦阿姨了。”我亦趋亦步地跟在林秀的身后。我看着她挺直的背部，暗自想着，没有了方奕，似乎没有任何理由能再看见这个女人了。

司机先生为她打开车门，她先进了去，然后司机先生看着我，示意我也可以进去了。我一愣，有点莫名地紧张感，却不敢让她为了我这种小人物耽误了她的宝贵时间。高大上的车子并没有因为多一个人而显得狭窄，而且还宽敞得很。

司机先生关了车门，然后坐到前面是发动车子，原本闷热的空间，终于有一点点凉意……

……

我之所以选择仍然留在这座城市，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骆扬，尽管我们只存在肤浅的关系……

“背着我认识了新的女孩？”

我愣了一下，脑子里下意识出现了方奕妈妈的身影，而后也只能自嘲笑笑，不论是身份辈份都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吧。于是我摇了摇头，然后吻向她白晢的后背：“没有。”

“犹豫了很久的答案呢。”

这是她惯用的手段，假装在意，让人充满得意的感觉，以为全世界她只在乎自己，结果她对全世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没有。”

“你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她说的肯定是很久没有来这张床。

我笑了笑，事实上我并不排斥，与她的这种关系，对我来说这甚至新奇，她打开了我的新世界的大门，原来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也可以。

我的手仔细地描绘她漂亮的身体，由上而下，然后来到神秘的地方，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她难耐地昂起头：“嗯～～”

“骆姨……”

……

我分不清我对她是什么感情，和她这种混乱的关系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看着她光裸的身体，漂亮的雪峰随着她走路而来回晃动。不过我知道，我对于她来说只是众多交易里的其中一个，甚至我觉得她亏本了，我舔舔嘴唇。

“什么时候去军训？”

“应该是一开学吧。”

“报了哪里的学校？”

“没去哪里，就留在这了。”她已经穿戴整齐，我慢慢起身，在一片混乱中寻找自己的衣服。

“哟。”骆杨正在涂口红，她回过头看我：“小家伙不是一直想要离开这座城市的吗？”

我穿戴整齐了，骆杨依旧还没有化好妆。我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她不可能会为了我停下来的，绝对不可能。

于是我说：“不想离开有你的城市。”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说过，我的眼睛很漂亮，她说，我的眼睛黑白分明，她说，她喜欢我的眼睛，干净得让她想要毁掉它。

“小家伙长大了，嘴巴也越来越甜了。”

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

她走了，化着精致的妆容，出了这道门，她将醉卧在别人的怀抱。而我则重新躺回这张满满都是她味道的床。

她以前说过，她不喜欢我总是说这些令人留恋的话，那时候我疯狂地迷恋她，会给她说康成，会给她念维克多的诗。她总是轻轻点着我的额头，然后摇摇头。

有一次，她也像这样躺着别人的怀里，和别人唇舌交缠。我怒发冲冠，感觉自己被欺骗，被愚弄。明明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明明我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为什么她还要躺在别人的怀里！我带着年幼无知的冲动，跑上去和那个别人理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