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要背着身上的污点。
而他们张家也成了整个临溪村的耻辱,从前因为张家父子都是童生,都是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村里人对他们还比较客气,遇到不愉快的事都颇为容忍。如今他们让临溪村都跟着丢脸,让外头的人再一次议论起阮春兰杀死爹娘的丑事,哪还有人再惯着他们?就连里正都气得放下狠话。
再有一次失德之事,张家全家都滚出临溪村!
里正的态度就是个风向标, 所有人都对张家无比的唾弃, 一直高高在上的张家,从此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而更麻烦的是阮香兰小产真的伤了身子, 却以此为由,当着里正的面逼迫张耀祖写下不得休弃的保证书,誓死赖在他们家,日夜折腾,报复他们。
他们这才是彻底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日子, 这辈子都别想消停了。张母头一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悔得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光,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非把阮玉娇换成了阮香兰,这都是报应啊!
张家的下场都是里正的女儿莲花跟阮玉娇说的,她在锦绣坊干得不错,但尚未成亲,抛头露面的很是不妥,阮玉娇便留她当了女工,隔几日把做好的衣裳送到铺子里就行。这算是一份轻省又体面的活计了,就算以后嫁人了也能一直做,比下地干活儿舒坦多了,因此莲花和里正一家都对阮玉娇很感激,待她也更加亲切了。
莲花提起张家的时候一脸鄙夷,摇头道:“我爹说他们迟早还要闹起来,到时候就把他们赶出去,不能让这种人一直败坏村子的名声。”
阮玉娇听过一笑,心想这就是孙婆婆说的“斩草除根”了,断了张家的根基,让他们连希望都没了,将来自然是怎么挣扎都过不少好日子的,根本不用再费心关注。想到跟自家相关的人,她随口问了句,“阮家和许家怎么样了?最近一直挺平静?”
莲花闻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们啊,他们怪怪的,自从张家倒霉之后,他们就有点闭门不出的意思。除非必须出来干活儿才露面,那也是低着头基本不和别人说话,我有一次好像听阮二婶跟大柱说什么张家倒霉了,肯定是遭报复了,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谁会报复张家?”
阮玉娇心中一动,笑着道:“可能是张耀祖在镇上得罪的人吧。”
其实她隐约猜到了,陈氏说的就是她。阮家和许家被吓到了,可能是觉得她和许青山开始报复他们了,先是张家,之后说不定就轮到他们,所以干脆也小心做人,生怕被抓住把柄,落得跟张家一个下场。
阮玉娇勾勾嘴角,觉得这样最好不过,把人吓怕了也是摆脱他们的一种办法。血缘亲情虽然无法斩断,但其实有很多方法跟他们互不往来,就像如今,她再想起他们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因为不足为惧,所以也不值得浪费精力。
在张耀祖闹出的满城风雨淡下去之后,阮玉娇给员外府女眷所设计的新衣服也都做好了。因为员外府给的价钱很高,算是特订的衣服,所以每一件都是阮玉娇亲手缝制的,换做平时,她大多都只是给女工们指导一下罢了。
做好衣服,阮玉娇再次进了员外府。不过这次她不走运,才刚进大门,就被想要出去的少爷给撞了个正着!
刘少爷贪花好色,一看见阮玉娇眼睛就有些直了,当即一伸手,拦住她自以为温柔地笑问:“美人,你是哪个院儿的?叫什么名字?”
阮玉娇皱起眉头,往后退了一步。带路的丫鬟忙解释道:“少爷,这是锦绣坊的二掌柜,不是咱们府里的。”
“哦?二掌柜?”刘少爷眼珠子滴溜溜地在阮玉娇身上打转,笑道,“如此身份,足以入府做个贵妾了,美人以为如何?”
阮玉娇只觉得恶心,冷冰冰地回道:“刘少爷请自重,我是来见老夫人的,还请刘少爷让路。”
刘少爷甩开手中的扇子,自以为潇洒地扇了扇,笑道:“我就不让,你能怎么样?啧啧,美人生气都这么好看,要是高兴起来,不是要美过天仙?美人……”
“看来今日是见不到老夫人了,衣服留下,有问题请老夫人派人到锦绣坊说一声即可,告辞。”如今的阮玉娇可不是被捏着卖身契的小丫鬟,身为锦绣坊的二掌柜,就算需要员外府照顾生意,也不可能任由员外府的少爷调戏。于是她撂下话转身便走,心里却已经在盘算如何对付刘少爷。
刘少爷在她身后喊了两声,得不到应答立即就沉了脸,怒瞪着下人们斥道:“没眼力劲儿的东西!她要走你们不会拦着她吗?不过就是个什么二掌柜,难不成还能反抗本少爷不成?去!查查她家在哪儿,不管是给钱也好、威胁也好,就算抓了她爹娘也得把人给我弄回来!”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应下,虽然有知道阮玉娇情况的,但没一个敢触他的霉头,生怕一句不对就被处理了。不过阮玉娇是许青山的未婚妻,许青山跟知县大人又不知是什么关系,他们可不敢真的去强抢民女。等刘少爷走了,他们转头就把这事儿报给老夫人和大夫人了。
老夫人她们本来就聚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等着阮玉娇呢,毕竟已经约好要看新衣服了。上次阮玉娇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