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让一身的疲惫在瞬间消失。
“你——给我起来!”简沉鱼神态高昂,伸出食指,对着宴燕命令道。
“少炀哥哥,你看她……”宴燕故作害怕地往厉少炀的怀里钻去,实则是借机揩油。
装,继续装,见过不要脸的,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简沉鱼,没看到我跟燕妹妹在吃水果吗?大吼大叫的像什么样子,身为厉太太,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还不把这些葡萄拿去洗了?”厉少炀挑起一眉,眸底流过暗光。
“什么!?”简沉鱼一愣,他说的是人话吗?
“喂,少炀哥哥让你去洗葡萄,你没听见啊。”宴燕见厉少炀如此讨厌她,心中好生得意,照这个情况看,少炀哥哥很快就会是她的。
“怎么,不愿意?”厉少炀睨着她,眼神锐利。
“洗葡萄,是吧?”简沉鱼扬唇一笑,眸光冷冽。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骤地,趁他们没防备,她随手揪起一串葡萄,扯下一颗又一颗,猛地朝他们扔过去。
“啊!”被葡萄砸中脸蛋的宴燕,一个跳起来,狰狞着五官。
“简沉鱼,住手!”厉少炀冷峻的脸上,出现了轻微的褶皱。
这女人,又耍泼了!
“我在洗葡萄啊,不,不止是葡萄,还有这些,我全帮你们洗!”简沉鱼嘴角嘲弄一勾,抓起茶几上的苹果、香蕉、梨子等,一个劲地挥过去。
不一会儿,满地皆狼藉。
而宴燕早已狼狈地逃出了门外,空气中独留下她暴走的嗓音,“少炀哥哥,我下次再来看你。”
算你溜得快,不然扔死你!
“够了!”厉少炀出声制止,眉宇已成“川”字形。
“够了吗?比起你对我做的,这都小意思了,看我不教训你,让你惹我!”凤眸一抬,扫到桌子上一个大物时,她唇边的弧度,不禁泛得更深了。
“简沉鱼,你想干什么?”厉少炀脸色一变,一个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她不会是……
但见简沉鱼举起大物,高喊一声,“厉少炀,你去死吧!”
黑眸锐利一闪,厉少炀眼捷地避过。
“砰”!一声巨响,榴莲撞在了门板上,然后横躺在地上。
惊呆的,还有刚从门外踏进来的叶声婉。
神情一怔,她弯腰捡起榴莲,高贵娴雅的脸,疑惑地望着儿子和儿媳妇。
好不容易来探一探他们,熟料看到的就是如此惊天动地的一幕。
“妈!”
“妈!”
厉少炀和简沉鱼相觑一眼,前后叫唤道。
叶声婉淡淡地“嗯”了一声,看看他们,又看看散落一地的水果。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听得她语重心长地说,“看来,你们俩夫妻的婚后生活并不是很和谐。”
“和谐,怎么会不和谐。”厉少炀推了简沉鱼一把,暗中使了一个眼色。
简沉鱼没好生气地瞪他一眼,心中虽不悦,但碍于婆婆在场,她不得不配合着演戏,“是啊,我跟少炀,我俩,很和谐!”
“和谐到扔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