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声婉来过之后,只要厉少炀不太过分,简沉鱼就奉行“能忍则忍,能避则避”的原则。
就怕一个不小心,又被抓个正着,她可不想被抓去见什么婚姻心理咨询师,多恐怖呐,光想想,就够她汗毛悚然的了。
印象中,那些个所谓的专家,都是一副秃顶,然后戴了老式眼镜,用猥琐的眼神,问世上最刁钻的问题,咦——
简直,是一种折磨!
如往常一样,简沉鱼在梳洗完毕后,就躺在床上翻看最新的八卦杂志,正当她看的呵呵大笑时,倏听得一道略显高亢的低沉,刺入耳膜。
简沉鱼侧目横了某人一眼,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厉少炀状似不经意地瞟她一眼,继续对着话筒,“你小子,拿了我的马场,就为了去泡妞?会不会太大财小用了?”
“我告诉你,我最近约了一波洋妞,正打算带她们去马场玩,要不要一起哇,说不定还可以来个“马上运动”哦。”声线的另一端传来,萧楚逸充满暧昧的声音。
“喔!洋妞啊,定是又白又嫩了,比起那些又黑又糙的人,我想,要好摸的多。”泛着诡光的黑眸,刻意往某女光洁的大腿上瞅了瞅,冷勾的唇角,是嫌弃的弧度。
他的话,引来简沉鱼的怒目而视。
简沉鱼放下手中的杂志,一把夺下他的手机,将之扔到一边,跟着冷声质问:“你说谁又黑又糙?”
艹,打扰她看书先不提,可恨的是,他还指桑骂槐,别以为她听不出,他是在暗讽她?
而被滚落一边的手机,仍旧保持在通话中,萧楚逸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遂立马结束了通话,还是识相一点,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简沉鱼,你对号入座?”厉少炀挑起一眉,冷眼睨着她。
“谁对号入座了,我的皮肤不知道多白嫩呢。”简沉鱼努了努小嘴,咬牙切齿地说。
“是吗?那你干嘛那么生气?”
“我……”
“其实,我不介意帮你证明……”厉少炀俯下身,邪魅的目光游移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厉少炀,你想都不要想!”简沉鱼抽出枕头底下的菜刀,横在了两人中间。
“噢!我要晕了。”
“夫人,夫人!”
屋内,相继响起两道突兀的声音。
“谁在这里?”
简沉鱼与厉少炀回头一看,几乎在同时变了脸色。
叶声婉的神情难看至极,看看儿子,又看看媳妇,最后落在那把亮光闪闪的菜刀上。
这是要闹挪样?
那日,她回去后,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安。
所以,暗自做了决定,打算来一次“突击检查”。
结果,他们夫妻间的问题,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可谓亮瞎她的眼。
妻子举刀对着丈夫?
在叶声婉犀利的眼神下,简沉鱼僵硬的唇角一扯,本能地将它藏到身后,却已是来不及。
完了,完了,被逮个正着,死定了。
“你们竟然分床睡?!”叶声婉在瞥到床上的“三八线”时,彻底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