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竹与山匪追逐之下,跑出了二十多里地,终于远远的望见前方的山道之上,来了一队人马。
片刻之后,秦竹奔跑着来到了这队人马近前,发现是一队走镖的队伍。
队伍为首之人,一青年男子,高大魁梧,浓眉大眼,身穿黑色劲装,腰间系一柄黑鞘宝刀,胯下一匹骏马。
在队伍中间,有三辆装满货物的马车,插着几面锦旗,迎风招展,上书“威远”二字。
在每辆马车的旁边,都围着五名镖师,也身穿黑色劲装,胸前左侧用金线绣着“威远”二字,看见秦竹接近,皆抽出武器,凝神戒备。
“威远镖局走镖,来者何人!”魁梧青年见秦竹跑近,便勒停马匹,抽出宝刀喝道。
“大哥救命,有山匪追我!”秦竹跑至魁梧青年近前,一边指着身后,一边仰头冲其说道。
“山匪?”魁梧青年翻身下马,顺着秦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似有五个人影,正往这边跑来。
而魁梧青年身后的一名镖师,向前几步,走至其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小兄弟,你叫什么?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遇到的山匪?”魁梧青年听完同伴的耳语之后,宝刀归鞘,对秦竹提出了一串疑问。
“在下秦竹,江竹镇人,去南安城拜访我世伯,两刻钟之前,在野狼岭遇到了山匪……”秦竹将经过粗略的说了一遍。
“野狼岭离此有二十多里吧,那这帮山匪真是穷追不舍啊!”魁梧青年似在思量着什么,低语了一句,跟着便不再言语,只是一直盯着山道上远远跑来的五个身影。
一盏茶工夫过去,五人终于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近前,刚刚停下,便见其立刻都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汗水一滴接一滴的往地上掉,而为首一人额头上还包扎着,血迹未干。
镖局的众人看了五人如今这般模样,又看看气定神闲秦竹,有些不解,皆面面相觑。
片刻之后,五人一口气喘匀,就见一尖嘴猴腮之人举起手中的钢刀一挥,说道“臭小子,我看你往哪里跑,还敢砸大爷我!”
秦竹神情捉急的抢着说道“你要杀我,难道要我束手待毙吗?”
而魁梧青年也横跨一步,将秦竹护在身后,双手抱拳,微笑的说道“在下威远镖局常志远,阁下可是野狼岭的好汉?”
尖嘴猴腮之人并未正面回答,而是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威远镖局常志远?没听说过!”
“出门在外,靠朋友,我们威远镖局的彭总镖头和野狼岭的李当家的也是朋友!”魁梧青年继续客气的说道。
“你们既然和我们当家的是朋友,那就闪开,少管闲事!”尖嘴猴腮之人嚣张的说道。
“这位小兄弟也是我们的朋友,望高抬贵手,放过这位小兄弟!”魁梧青年语气也变得有点冷的说道。
尖嘴猴腮之人刚想回话,但其身旁的一位上身的山匪用手肘碰了碰其腰间,低声在其耳边说道“瘦猴,他们人多,动起手来要吃亏!”
尖嘴猴腮之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但仍然对着魁梧青年咄咄逼人的说道“朋友,哼!那我头上的伤怎么算?”
秦竹一直站在魁梧青年身后,听着双方的对话,目光无意中一瞥,突然发现站在最外围的一名山匪身上背着的行囊和他的极其相似。
急急的转头,往自己身后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囊在刚才逃跑的时候,应该是掉了,被对方捡去。
秦竹便急忙上前一步,指着最后的那名山匪,急切的说道“他身上背的行囊是我刚才掉的,还给我!”
魁梧青年在一旁则迅疾的伸手拦住秦竹,冲其摇了摇头。
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个钱袋,抛向尖嘴猴腮之人,并对其说道“这里有十两纹银,为好汉治伤,还请看在彭总镖头的面上,这件事就揭过去吧!”
尖嘴猴腮之人接过钱袋,在手里掂了掂分量,觉得其分量差不多,便往怀了一塞,接着对着秦竹威胁道“小子,算你走运,下次别让我单独碰见你,我们走!”
话音刚落,这五人便大摇大摆的往野狼岭方向去了。
待五名山匪走远之后,众人也松了口气,这件事能这样解决,也算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前面就是山匪的山寨,野狼岭。
“常大哥,谢过救命之恩!”秦竹感激的抱拳躬身说道。
“客气啦,举手之劳,不必言谢,秦兄弟你行囊也丢了,接下来,如何打算?”魁梧青年脸带笑意的扶起秦竹说道。
“我打算还是先去往南安城,寻访我世伯。”秦竹微微思量一阵,回道。
“要不秦兄弟,你与在下同行吧,刚好我们也要回南安城,另外前面还是野狼岭,你一个人过去也实在危险。”魁梧青年说道
“那真是感激不尽了!”秦竹也担心再出什么意外,便高兴的答应下来。
一行人收拾妥当之后,便再次上路了。
秦竹坐在一辆拉货的马车之上,而常志远乘骑在自己马上,与马车并行。
一路之上,二人都聊着天,彼此之间也熟络了许多。
通过交谈的内容,常志远已基本清楚了秦竹的情况,但有一事还甚是不解,便接着问道“秦兄弟,大哥有一事不明,但不知你方不方便告知。”
“常大哥,有事请讲,小弟一定知无不言。”秦竹爽快的说道。
“就是方才山匪追你之时,好似你一点都不累,脸不红气不喘,反而是山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