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被掳说不得就是那些个绑匪所为,目的就是索要银钱,可是酥儿看府里如今这情况哪里还有闲银,你就当可怜可怜娘,将娘给你的那五千四百两还给娘好救你妹妹一命吧!”
自己的女儿又一次大难方归,不曾真心关切却是没几句话就索要银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女儿是捡来的。
不过打小都不曾亲近,黎酥也并没什么感觉,抬手擦了擦眼泪遗憾道:“母亲怎的不早说来呢,昨夜那贼人虽醉酒却有本能逼我拿银钱给他,不然就要杀了我,我没办法只好全部拿给他了。”
“什么!”柳氏惊怒交加,忍不住拍桌而起。
黎酥点头:“母亲若是不信大可以搜女儿的房间。”
柳氏还真有这个心:“那我就……”
她还未说完就见黎酥仰脸对齐氏道:“奶娘,你帮我去告诉父亲,就说昨夜将我掳走的那个酒鬼身上有抢我的五千四百两银票,让父亲快去抓他拿回银票给母亲用。”
柳氏一听吓了一跳,忙阻止:“不可不可。”
黎酥回过脸看她,奇怪:“为什么不可?母亲不想找回那五千四百两银票吗?”
她怎么不想!她做梦都想啊!但这五千四百两是她舍不得自讨腰包从公账上挪出来的,如今说丢就丢再让黎庭远知道,她还不得被扒了层皮去。
这缘由她又不敢说出来,柳氏只好干笑着打了个哈哈过去也不敢再搜黎酥屋子,问清了那酒鬼醉倒的地方带着婆子气势汹汹的出去了。
待这一众人等都退了个干干净净,齐氏忙拉起黎酥上上下下的看,惊魂未定的模样:“姐儿可还好?那酒鬼可曾……可曾……欺负姐儿了?”
见她竟是吓的手都颤了,黎酥忙回身抱了抱她:“没有的事,我是骗她们的,奶娘怎么也信了?”
闻言齐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还是不解:“不是酒鬼,那掳走姐儿的人是谁?”
“他啊!”黎酥笑:“他是我的夫君。”
齐氏愣了:“姐儿的……夫君?”
黎酥点头跟她解释:“奶娘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猎户吗?”
“记得记得。”齐氏点头:“姐儿说的时候老奴还觉得那后生是个好人……”说着她忽的反应过来:“这猎户就是姐儿说的?”
黎酥颔首,笑道:“奶娘不是说要给我寻个可靠忠厚的后生吗,我自己找到了呢。”
齐氏听的愣了好一会儿,才拉过她的手苦口婆心:“听姐儿说的倒是个不错的后生,但谁晓得他是不是看姐儿生的貌美装出来的好样子,你看他昨晚竟还干出那样的事!”
这般说着越发的不放心:“不行!这是可一辈子的事啊,姐儿可不能冒失,一定要让老奴帮姐儿相看相看才行!”
黎酥听的连连点头,附和:“恩恩不能冒失不能冒失,定要给奶娘相看相看。”
她乖巧,齐氏当真是打心眼里都是喜爱,见她眼底还有青色忙去收拾了床铺服侍她睡下。
黎酥下半夜才睡,早上又被那汉子喊起来吃饭再是应付黎庭远和柳氏,这番折腾来也是困极了,躺下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睡却是睡到了晚上被那来来回回的众多脚步声吵醒。
虽被吵醒,但睡了这么久黎酥的精神却是很好,下床推开前窗,外头是十几个婆子分成了两队在来回走着巡夜。
原来因着黎酥被劫一事,黎庭远当真是怕了,亲自督促其府里的安全起来,不仅锁了后门且晚上还让婆子不断在府里走动巡夜,很是谨慎。
又因黎酥既回他便也不再关心黎悦卿,训回了前来求助的柳氏,现下也就只有府衙的人在搜寻了。
黎酥也并不关心,搜到了,无非狗咬狗,她人设在也不惧指认;搜不到,那就看那黎悦卿自己的造化了。
巡夜的婆子走动声太大,黎酥再没半点睡意关了前窗又返身开了后窗趴上去。
她这个木香园在府中最深处,这后面就是高墙和一些没人侍弄而长的有些杂乱的花草,府里的灯火都照不到这来,好在还有月光才使得这里不甚阴沉。
黎酥伸手出去折了朵夕颜花回来,无意识的在眼前晃了晃,府里这般严密,她要出去怕是要再等几日了,就是不知那汉子会不会着急。
夕颜花晃动间,余光里有人从墙头上翻了进来,那样高大的身躯落地却没有丝毫的声息,黎酥晃着夕颜花的手顿住了,眼睁睁看着那人快步朝她过来。
月光下,他渐渐走近,能看清他的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很是刚硬的长相,再配上他那高壮的身躯很是有些压迫感。
他也看见她了,原本严肃板正的脸上立时就带了笑,几步跨到她跟前,什么也不说只是望着她笑。
看他这傻样子,黎酥也忍不住笑,拿自己细嫩的手指戳他坚实的胸口:“现在府里戒备的这样严,你还敢来?不怕被人抓住?”
“不怕!”那汉子摇头,大手裹住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递了个小食盒给她:“这是我跟岳阳客栈的师傅新学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