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一个人跳进河里淹死了，打捞上来的只是一条腿。”

“难道说这个河里有女鬼？”

“听说这条河是吃人河，受过诅咒，以前多少人在这里游泳死在了里面。”

……

河边旁边停着几辆警车，警灯不停地闪烁着刺眼红蓝光束。

夏夜汐纤细的手指随意的捋了几下头发就用皮筋扎成了一个花苞头，戴上口罩和橡皮手套走向岸边。

韩凌先到了一步，蹲在河堤上检查一条浸泡地发白肿胀的手臂和一条大腿，尸块的切口并不平整，切口处成肉糜状，心惊悚然。

“明磊哥，只有这些吗？”

方明磊点点头，“我们接到报警，有人在这里跳河。我们就出警救人，这条河有十来米深，潜不到下面，我们就找来了专业的潜水员，在水下发现了这条手臂和大腿。”

“跳河的那个人呢，找到他的尸体了吗？”

方明磊摇摇头，“目前还没有。十名潜水员还在水下搜寻，因为前不久下了几场的暴雨，河水非常浑浊，搜寻起来并不容易。”

“一个人总归比一条手臂和一条大腿找起来方便吧？”一个低沉的嗓音插了进来。

夏夜汐回头一看，“你怎么来了？”

白行翊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服坐在轮椅上，还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尽管遮住了脸，但深黑的瞳眸少了以往的熠熠光亮，多了一份憔悴。

方明磊看他全副武装的样子，揶揄道：“你毁容了？”

“额头和脸颊处不就是多了几处片状擦痕，用不着矫情成这样吧？”夏夜汐瞪着他，“你不好好待在医院，来这里干嘛？”

白行翊淡淡地回了三个字：“凑热闹！”

夏夜汐彻底无语。

韩凌站了起来，“明磊，跳河的是男还是女？”

“男性，二十岁左右。根据当时目击者的口供，后面有两个人一直在追赶他，他跑到河边，直接翻过栏杆跳了下去。”

“现在可以判断出三点。第一点，这条手臂和大腿是女人的。”韩凌随即解释了一下，“虽然皮肤已经发胖，难以从粗细来判断男女，但是可以根据骨骼来判断，纤细比较轻，这应该是属于女人。但是根据长骨（四肢）来判断性别只有80%的可能性。第二点，从切口来看，手臂和大腿应该是被钝器切下来的，但也不能排除水下鱼啃食的情况。第三点，手臂和大腿是在水中打捞上来的，还没有上浮。尸体上浮跟气温有关，夏天差不多两天就会上浮，冬天则需要十四天左右。现在深秋，根据最近的温度，差不多需要十天的时间，所以死者被害是在这十天之内。”

方明磊转身对猴子说道：“取一些组织送去化验dna，然后再查一下最近附近的失踪人口。”

天空吞噬了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河边寒风阵阵，料峭刺骨。

出于安全考虑，水下的潜水员停止了搜寻，全部上岸，明天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