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到茶,你是不是就要死皮白脸地赖在这里不走了?”夏夜汐摔上门,走向厨房,“你要喝什么?”
“咖啡。”
“我这里有速溶咖啡。”夏夜汐经常熬夜解剖尸体、写报告,所以家里有一大堆速溶咖啡,“你要喝什么口味?卡布基诺,摩卡……”
“咖啡我只喝产自牙买加海拨在2100米的eaberry蓝山咖啡,每一粒咖啡豆都是工人一颗一颗精挑细选出来的。”
“啪!”夏夜汐将一杯白开水拍在桌上,水花四溅,“白开水,喝不喝!”
“喝就喝,干嘛那么凶!”白行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看也看了,喝也喝了,现在可以滚了吧?”
“等一等!你心急什么?”
“等什么?”
“邵楷来给我送衣服换。我就这个样子出去,肯定遭人围观,第二天就上微薄热搜。”
“跻身为网红不好么?”
叮咚——
突然,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白行翊显然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门一开,邵楷看到白行翊如此形象,“哇!”惊叫一声,立马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清咳两声,“老……老板,你的着装风格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我是无从选择,东西都带了吗?”
邵楷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递给他,“老板,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今晚我住在这里了。”
“什么?!!”
夏夜汐和邵楷异口同声地大叫。
“谁允许你住在这里了?”夏夜汐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这房子的主人了。
“我好歹是你的救‘脸’恩人,现在为了救你有家归不得,你难道不应该收留我吗?”
“你为什么有家不能归?”
“我这样回去,屁股就要遭人轮番围观!你的脸是得救了,我的脸可丢尽了。”
夏夜汐目光投向邵楷,“有这么夸张吗?”
邵楷用力地点点头,“老夫人最疼老板了,如果被她老人家知道老板受伤了,肯定把医院的医生全部喊过来看会诊。”
“看来你的屁股还挺金贵的!”
“老板,你怎么受的伤?严不严重?”邵楷怕被老夫人兴师问罪。
“谨遵医嘱,很快就可以恢复。不乖乖听话,万一伤口感染了,那就难办了。”
“难道要截臀?”
“噗——”白行翊刚喝一口水,还没来得及下咽就喷了出来,“截臀?亏你想得出来!你是不是不想要自己的屁股了?”
夏夜汐斜睨了他一眼,“你别欺负邵楷,他好歹是你的狗腿!”
虽然夏夜汐是在帮他说话,可是这话听上去怎么觉得那么别扭。
“没事,他喜欢受虐!”
邵楷眼看自己都要快成为他们两个斗嘴的炮灰了,“老板,你留下一大堆文件要批阅,我去忙了。”找一个借口,立即开溜。
白行翊二话不说,直接走进她的卧室,“把枕头、床单和被单换一下,我只睡丝绸面料的床上用品。”
“凭什么我的床要给你睡?”
“你这里只有这一张床,我不睡这个,睡什么?”
夏夜汐手指向外面,“你今晚睡那个!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睡过沙发。”
“你白大少爷住这么小的房子,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没事,偶尔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夏夜汐气得翻了一个白眼,“睡一睡沙发,那你的体验会更彻底。”
“我可是病人。”
“你还没有到半身不遂的地步吧!”夏夜汐穿上围裙,“晚餐你想吃些什么?”
“黑松露海鲜烩饭,惠灵顿牛排,香煎鹅肝,烤松茸……”
白行翊一开口,夏夜汐就后悔问他这个问题,“砰”一声,直接把门关上了。
夏夜汐雷厉风行,很快做好了三菜一汤,番茄炒蛋,青椒土豆丝,清蒸鲈鱼还有冬瓜排骨汤。她把菜端到餐桌上,“喂!吃饭了。”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咦?人呢,难道走了?可是他的一大堆东西还在。”
她走进卧室,果不其然,白行翊穿着灰色真丝睡袍,趴睡在她的床上。
“喂!醒醒。”
“好吵!”白行翊呓语一句,转个头继续睡。
夏夜汐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喊道:“你的股票跌停板啦!”
这一招真灵,白行翊立即清醒,跳了起来,“什么跌停了?”
“我不这样说,你能醒过来吗?过来,吃饭了!”
白行翊一脸幽怨地起床,当看到那几道菜,脸色愈加阴暗了,“黑松露海鲜烩饭呢?惠灵顿牛排呢?还有香煎鹅肝和烤松露呢?”
“你说的都没有!只有这些,你爱吃不吃!”
白行翊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唉!看来今天只能对不起自己的胃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深吸一口气,放进嘴里,好像在逼他吃什么苦药,需要莫大的勇气。他突然表情一怔,厉眸闪过一丝的难以置信,马上又夹了一块。
“味道怎么样?”
“勉强凑合吧!”嘴上这么说,可是很快一条鱼就被他吃掉了,“再来一碗饭!”
“你是刚从非洲难民营回来的吗?”
“我今天流了那么多血,当然要多吃点,补回来。”
白行翊好像风卷残云,把饭菜全部吃光了。
“饭是我煮的,碗你负责洗!”
“我是病人!”
“放心,洗碗用不着你那金贵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