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弹钢琴就逼着我陪练,刚刚弹地那首《梦中婚礼》就是她最喜欢的曲子。”
夏夜汐环顾四周,原来这个房间到处存在着那个女孩的痕迹。
“少爷,老夫人让你下去见几位客人。”一位中年老妇人恭敬地站在门口。
“你随便参观,我去去就来。”
夏夜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书架上摆着几本相册,手刚刚抬起,一想到那个女孩的物品白行翊都是视为瑰宝,她立即收回了手。
她走出了房间,漫无目的地漫步在走廊上,为何这个场景如此熟悉,放佛她早已走过千百遍。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面前有条向下的楼梯,“这是哪里?”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下面是什么,可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撩起裙摆,缓步向下走去。
尖细的高跟鞋与地板碰撞出铮铮响声,在阒静空旷的楼梯间回荡盘旋,脚步声愈加清亮。
她越是往下走,越是能感觉到一股寒意丝丝入骨,不禁让人毛骨悚然。可是她没有停下脚步,似乎有股什么力量牵引着她继续往前走。她走到最下面,接着昏暗的光芒看到一堵结实厚实的木门,她用力撞了一下,岿然不动。低头一看,才发现门上有一把锁。
夏夜汐缓缓地转过身,脑海中又快速飞过一副画面,这时她感觉一阵眩晕袭来,她立即扶住了门。头突地痛了起来,几乎要将她的脑袋剖开一般,她捶打了几下,眼前一黑,翩然无力地瘫倒在地。
白行翊见了几位白氏集团最重要的合作商,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没有见到夏夜汐的身影。
他抬头看了一眼走廊上的吊灯,里面暗藏着针孔摄像机,立即在电脑上调出了监控画面,看到她拐进了那条走廊就知道她去了那里,白行翊立即赶了过去。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故,他亲眼看见满地的鲜血,白行翊再也没有来过酒窖。因为,他只要一靠近这里就会心率加快,呼吸急促,跟血晕症一样的症状。这里造成了他的血晕症,也是他心魔的所在。
白行翊一走到走廊的尽头,脸上的血气渐渐褪去,显得苍白无力。一看到下面黑暗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他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即走下去。
邵楷拽住了他,“老板,还是我去吧!”
他马上下去将陷入昏迷的夏夜汐抱了上来。
“她怎么了?”白行翊从他的手中接过了夏夜汐,把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一边掐人中,一边说,“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夏夜汐悠悠然转醒,睁开迷蒙的双眼,怔愣出神。
“不用打电话了,她醒了。”白行翊目光一沉,敛去之前的关心,诘责道:“你怎么到处乱走!”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白家的禁地,没有人能去!”白行翊语气冷肃,还是第一次如此跟她讲话。
夏夜汐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默默地垂下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会晕倒?”白行翊语气缓和下来。
夏夜汐摇了摇一片混沌的头脑,“可能我昨晚没有睡好吧。”
“你再休息一会儿,等宴会结束,我送你回家。”
“我没事了,我不下去奶奶会担心的。”夏夜汐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白行翊扶着她走下楼,似乎两人各有心事,表情冷凝严肃。
白行续正和几位年轻人谈笑风生,一看到白行翊立即收起笑容走了过去,轻蔑地冷哼一声,“你躲到哪里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我的行程还轮不到向你汇报吧!”
“别以为你抢了我的公司就能守得住了,别到头来替他人做嫁衣。”白行续态度嚣张跋扈,语气更似警告。
不用他提醒,白行翊也知道他的公司制度管理松散,部门重叠,员工不精练,整个公司从结构到管理全是漏洞,就好像用松木搭建出来的高楼,根本就不堪一击。所以他下一步就是要大刀阔斧地将他的公司重组,最最主要的是将白行续和白震业父子的心腹踢除出去。
“我把你的‘衣服’重新裁剪裁剪,到时候你想穿已经穿不下了。”白行翊上前一步,清冷的目光淡淡地睇了他一眼,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薄唇轻启,“今天是奶奶的生日,我不想跟你吵。你与其在这里白费唇舌,还不如想想怎么讨好一下沈安歆,和沈家联姻,你一本万利。”他指了指站在门口的沈安歆。
“我……我用不着你管!”白行续看了一眼沈安歆,随即走了过去。
“你不怕他们联起手来对付你?”夏夜汐仰头看了一眼白行翊,发现他嘴角噙着狡黠的笑意。
“乌合之众,何惧之有!”白行翊搂着她的腰,贴近她耳边,“白行续去纠缠着沈安歆,至少今晚我们耳根子能清净了。”
这招实在是高明!
夏夜汐竖起了大拇指,越来越佩服他的“阴险”了。
白老太太走过来牵起夏夜汐的手,“来,奶奶给你介绍几个亲朋好友。”
在白老太太和白行翊的陪同下,夏夜汐绕场转了一圈,现在每个人都知道她是白行翊的未婚妻了。
白老太太以往的生日宴从来没有吹蜡烛许愿的环节,可是这次她特地加了这个环节。在生日歌曲的音乐声中,她吹灭了蜡烛,道出第一个生日愿望:“我希望小翊早日结婚生娃,争取三年抱两。”
宾客纷纷回头看向他们,鼓掌的鼓掌,起哄的起哄。
夏夜汐羞赧不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