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几套漆器,尤其是那套螺钿套盒的,是杜桑妮花了一个多月才设计好的。”
随着柜门被打开,阳光洒了进来。原本朱色与墨色为主的漆器竟绽放出晶莹剔透的光彩。那套螺钿漆盒更是璀璨夺目,精美异常。
莫梓驹半晌才缓缓出了口气,道:“真是好东西啊……这几套定能卖个高价去!这螺钿漆盒的心思更是巧妙,竟然弄出了这般逗人爱的模样,啧啧啧……”
刘阳点头道:“这还是多亏了穆华队长提醒,杜桑妮才想出这些来。女子和小孩见了,就没有不爱的。”
原来,这套螺钿漆盒并没有采用惯常的样式,在那饱满圆润的朱色盒盖上,一只毛色银白的猫儿,正用一对蓝绿色的大猫眼,瞪着停在它鼻尖上的一只彩蝶。
因看得太用力,猫眼儿不自觉地就成了个对眼,让这身价不菲的波斯猫儿顿时就冒出一股傻气。
可也偏偏就是这股傻气,格外招人喜爰。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想伸手点点这傻猫的脑袋。
打开这个蝶戏猫的漆盒,里面巧妙至极地摆放着九个小漆盒。每个漆盒都被做成憨态可掬的猫儿形态,可摆在一起,却又彼此契合,浑然一体。
莫梓驹用柔软的白绸布垫着手,将其中一只托在手上观赏了片刻,忍不住连连咋舌。
“嘿,这漆面下竟然还能看出丝丝猫毛,小金铃真能响,哎哟……”莫梓驹打开这小猫漆盒,发现内壁上竟然还用错金的手法画了无数小猫。虽然造型简单,却各个不同,活泼可爱。
“这可真是绝了……”莫梓驹小心翼翼地把套盒归位,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看过了漆器后,莫梓驹去了穆昇和菜花的院子,找二人说话。
刚进院门,就听里面一个稚嫩的声音正在喋喋不休:“爹爹飞飞,飞飞,飞飞!阿娘飞飞,飞飞……”
莫梓驹知道,这是胖小子木墩儿正缠着他爹娘要玩。自从穆昇有一次高兴起来,把这小子抛起来玩了两下,这家伙就彻底沉迷于此道了。
对木墩儿而言,如今排第一位的自然是吃,排第二位的就是飞高高了。至于爹妈什么的,那还要往后站一站。
“臭小子,飞你个大头啊,你是吃饱了,你爹我还饿着呢。长得圆滚滚的,还想飞……”穆昇抱住儿子的胖脸咬了一口,把他搂在怀里,继续跟菜花一块吃饭。
“嘿!穆昇兄弟,弟妹,我这是来得巧啊,赶紧的,我也饿了,来碗饭吧。”莫梓驹也不客气,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你怎么才来啊,在漆器作坊里呆了一上午啊?”穆昇把儿子抱紧了,站起来,迎了出来。
木墩儿还算有点眼色,看到家里来人了,也没再嚷嚷着飞飞,而是瞪大眼瞅着莫梓驹看得起劲。
“小子,还认识莫伯伯吗?看这么大劲,好像还记得人似的。”穆昇颠了颠怀里的木墩儿,逗他玩道。
莫梓驹笑眯眯地看着木墩儿,跟着穆昇一起进了屋子。
菜花此刻已经备好碗筷,添了饭,摆到莫梓驹面前。
“先吃吧,把木墩儿给我,别让莫大哥饿着肚子。”菜花发话了,穆昇赶紧把胖儿子塞了过去。
木墩儿到了菜花怀里,忽然拍着手,嚷道:“伯伯飞不动,阿娘飞!”
三人一愣,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之前杜家幼子没事就喜欢来看木墩儿,也不知是谁教的,人家杜拜博好好的名字,竟被小胖子简化成了“博博”。
后来自从迷上飞高高这个游戏后,木墩儿几乎是见人就申请这项服务,就连瘦猴般的杜拜博都没有放过。
可想而知,他的博博只能举着两根胳膊为难地对胖墩儿说道:“博博,飞不动……”
没想到,这小子把这句话倒记了下来,企图以此来讨好他娘,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个飞高高奖励。
“你刚吃饱,飞了容易吐,老实点。”菜花摸了摸木墩儿的肚皮,认真解释道。
木墩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肚皮,知道这是没希望了。他倒也不哭不闹,只是叹了口气,道:“吐不好,难受。”
莫梓驹笑道:“哎哟,看来这是以前飞吐过啊?”
菜花瞥了眼穆昇,忍不住喷笑道:“那可不,之前有次,这傻爷俩刚吃完就玩起来。结果,好家伙,木墩儿把他爹给喷了个满头满脑,那味道……”
莫梓驹看了看有点尴尬的穆昇,忍不住笑出声来。
穆昇挠了挠下巴,道:“反正我自己闻不到,臭也是臭你们娘俩。”
想起事后还被媳妇赶到儿子床上去睡的悲惨经历,穆昇就忍不住想要说说媳妇怀孕时抹大蒜的事情。
不过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