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阁,与黄鹤楼、岳阳楼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始建于唐永徽四年(公元653年),为唐高祖李渊之子李元婴任洪州都督时所创建,是现代南方现存唯一一座皇家建筑。
历史悠久,又因“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在此作文留诗,而引得天下文人趋之若素,遂而名满天下,传颂千古。
然而,林易和项老所提的滕王阁,当然不是世人皆知的滕王阁,而是一处极其隐蔽地场所。这就是如同“烟雨楼”未必是一间阁楼的名字,可能只是一个贴吧的吧名。
“老夫不才,年至五十四岁,方才得到滕王阁主人的邀请,有幸一观其雄伟壮阔!”项老神色中流露出怀念,接着自豪道:“老夫去过三次。”
“噢?敢问老先生如今高龄?”林易表面微笑,实则脑汁狂搅,欲要将这老人的真实身份挖掘出来。
“哼!今年七十二。你不必猜测老夫身份了!”项老眼神充满阴霾的朝林易看了一眼,想必他对于林易这等年纪轻轻就能得滕王青睐有加的少年,绝对不怀好感。
稍刻,林易心下一惊,看向项老,质问道:“老先生莫非是项老子!?”
能受邀滕王阁的人,绝对稀少,所以每个人对于其他人都会有一定的了解。而称呼年过七十岁的人,都得加一个“子”字。但整个滕王阁中,唯独项老没有去掉“老”字,于是便成为了“项老子”。一个在滕王阁遭人讽笑的称号。
“哼!正是!”项老脸色涨红,不甘道:“我项某天生神力,八岁时便能举起千斤之物,若非车祸何以至身残!后半生刻苦攻读,遂成谋略政治,奈何竟居于你等小辈之下!哈哈哈哈!何等可笑!何等可笑!”
林易心中叹了叹,对于项老的生平遭遇表示同情,但依旧不会因此就放他离去:“还是刚才的选择,项老先生,请选择吧!”
项老冷哼了一声,讥笑道:“如今时局,纵是我投降,你又怎么保下老夫?”
“咦?”这倒是一个问题。黄巾教可是在太平之世起兵造反的,而不是秦朝残暴之时,故而,朝廷即便现在招降了,等他们放下武器,一定会立即处死!
而林易的卡片化,也只对原本这个时空的人起作用。不然,石墨等人岂不是早就被他随身携带了。
林易摇了摇头,叹道:“实在可惜了!若能得项老先生相助,在这乱世中必有大用!可惜!”
“嗨!动手吧!”项老亦发出一声愤慨叹息,仰天长啸:“可惜张角不听我言!若黄巾军兵力南移,破荆州,夺江东,坚守数年,天下何愁不二分!可惜!可惜!哈哈哈哈!”
七十年来,他背负的志向抱负,经历的万千坎坷,今日皆都依着这大笑与长啸,一并都淹没了。
“项老志向高远啊!可惜,生不逢时!”林易摇了摇头,随即眼中神色果绝,下令道:“众士卒!冲锋!”
“轰隆!轰隆!轰隆!”
骑兵原本就不远,这冲锋与短跑没有什么区别了。
项老长啸一声,凄凉一笑,不待林易长剑劈下,自己就拔出佩剑,豪迈大笑道:“哈哈哈!能败于英杰之手,不愧平生!哈哈哈哈!”遂将甲衣扯掉,露出疤痕如蚯蚓的残老身躯,朝最近的骑兵杀去。
“义勇之士,尤能死战!老夫何残!杀!”项老竭嘶底里的吼叫一声,握剑劈斩。
“嗤!”匹夫之勇,血溅三尺。
项老虽然勇烈,奈何身躯辜负其志,可叹!可叹!
可叹高昂号角刚起,便吹响了终止符。
“吟!”
项老死后,两张卡片破空而出,射入林易眉间朱砂之中。
林易叹道:“放心去吧!你之抱负,在下亦能完成!”
说完,便率领士卒朝宛城而去,与大军汇合。
路上,孔灿不由问道:“滕王阁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三个字了。方渡江的阴戾,苏轩的尔雅,项老的勇烈,皆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地印象,痕迹。
林易点了点,缓缓道:“它是一个神秘组织。滕王阁的主人号称滕王。他们每年会邀请二十八个人参观阁楼,而受邀人便被称为滕王候补人,也即这个神秘组织未来的主人。”
“噢?”石墨眉毛一挑,调笑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有趣的组织,什么都不干,光参观就能当老大!哈哈!真好!”
说完,他看见一旁的林易神色严肃,不由干笑了几声,问道:“咳咳!那么,到底怎样才能入那位老大,嗯,滕王的法眼呢?”
林易摇了摇头,缓声道:“不知道。我是莫名其妙就入了滕王阁,事后才知道自己入了滕王阁的。”说到这,林易不由露出忌惮地神色,“他们的势力范围很广。我是从八岁那年被选中的,去了九次。第一次在湖南的岳阳楼;第二次在湖南长沙贾谊府;而第六次,是我十六岁,在杭州西湖;每一次去,都是一样的建筑,全是文人墨宝,各种真迹。”
石墨接话,一本正经的说道:“居然这么神通广大!那么现在这个时空,就极有可能是滕王施展神秘手段,将你们这些候补人引入这错乱时代,挑选下一代滕王的历练!而我们是辅助你们成为滕王的谋士!”
闻言,孔灿朝石墨白了一眼,陷入沉思之中,良久才道:“隐隐间滕王阁候补人引导了半壁江山!都是人才啊!”
说完,又摸了摸脸,自顾自的整理衣服,自恋道:“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