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速度走!”原本匀速赶路的寻白,突然脸色一变,大声喝道,当先急忙飞出去。
身后的马相和赵祗虽然心中不解,但见他那火急的神情,也随之飞了出去,同时大喊:“跟上!速度!快点!”
不久,廖化率领一千轻骑火速而来,掠过此地,飞速朝江州方向而去。随后,刚刚收编的六千士卒,也缓缓跟了上来。
“来将何人?”江州守将乃是巴蜀强将——严颜,太阳未出之时,他便起身来到城头把守,却是瞧见刚好率领轻骑而来的廖化,大声质问道。
“汉中太守麾下,梓潼守将廖化!见过严将军!”廖化虽然身处汉中一带,但巴蜀人杰,他亦早就知晓。
严颜喜豪杰,重义气,乃是巴蜀不可多得的大将。后世苏辙有《严颜碑》:“古碑残缺不可读,远人爱惜未忍磨。相传昔者严太守,刻石千岁字已讹。严颜平生吾不记,独忆城破节最高。被擒不辱古亦有,吾爱善折张飞豪。军中生死何足怪,乘胜使气可若何。斫头徐死子无怒,我岂畏死如儿曹!匹夫受戮或不避,所重壮气吞黄河。临危闲暇有如此,览碑慷慨思横戈。(才多少字,不算水吧?!)”更是将严颜的宁可为“断头将军”,亦不可降的忠义虎烈之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原来是廖将军,不知来我江州所谓何事?”严颜神情严肃道。
廖化连忙下马,表示敬意和友好,应道:“深夜绵竹关有人叛逆,聚伙为贼,杀守将,又破成都,斩刺史郤俭,洗劫宝库,放火烧府。因惧化军队,故而奔逃。我一路追来,却是不见了踪迹!”
“嗯?”严颜闻言,沉声道:“本将早已守在此处多时,却是不见丝毫贼兵。”
对于严颜的人品,廖化还是相信的,听得此言,不由陷入沉思。
“咦!?”严颜好似想到了什么,惊讶道:“莫非贼兵遁入建宁,云南等地乎?”
“哈哈!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却是差点让尔等欺了本将军!”闻言,廖化大笑,朝严颜抱拳,谢道:“多谢严将军指点,化告辞!”
“廖将军慢走!”城头上,严颜亦抱拳送别。
“全军出发,回成都!”廖化骑上战马,却是不去追击反军,直接折返回城了。
建宁,云南等地,深处蛮荒之中,多有毒瘴异兽,每有人深入,十不存一。故而,若无本地经验老道之猎户,入则必死无疑。
然而,廖化终究是思虑周全的,在经过建宁与江州的分叉口的时候,下令道:“你们五百人,给我守在这里,凡有人从建宁方向出来,立即捉拿!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却说寻白等人吧。刚入了建宁地域,便遭到了这方天地的袭击,死了十几个士卒。
“跟着我走!不要乱跑,乱碰!不然,死了莫怪本将军没有提醒!”寻白见又一个士卒被毒死,怒道。
“好渴~好渴啊!将军!”一众士卒苍白着嘴唇,脸上冒出汗水,干涸道。
“这是瘴气的缘故!忍住!”寻白撕下一块衣布,吐了几口吐沫,捂住鼻子和嘴巴,沉声道:“大家都学我这样!捂住下半张脸!”
“有水!将军!前面有水啊!”只见一群士卒兴奋的朝前方一条小溪流跑去。就连马相也忍不住要不顾身份的跟一堆士卒跑过去了。
“回来!”寻白脸色大变,却是只来得及抓住马相,其余士卒还是跳入了小溪中,欢快无比。
“你!你干嘛!凭什么!”这会儿,马相是实在忍不住怒气了,就要发飙而出,却被寻白一个冰冷的眼神打消。
“看着!”寻白冷冷地盯着跳入小溪流里的士卒,冷声道。
下一刻,却是。
“啊!什么东西!”
“啊!别咬我!”
“啊!水里有怪物啊!”
……
“嘶~”岸上的人,看着水中的士卒全部变成一根根惨白的骨架,倒吸了一口冰冷的瘴气,脸色发白,连连后退,生怕水里的怪物跳出来。
“这?这……”被拉住的马相,此刻身子也可劲儿的打颤,手指发抖的指着那些白森森的骨架。
“啧~食人鱼!”寻白的脸色极度不好看,他早知江州有严颜,他是打不过的。留守成都也是找死的。只有攻打建宁和云南,只要占据了这里,他便能划地称王,封个云南王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谁知道,还未到云南,甚至建宁都没有到,居然就碰上这么变态的自然环境了。
“最污邪之物,必伴最圣洁之物!来人,去伐木,造桥!”寻白马上冷静下来,喝道。
“诺!”马相虽然先前不服寻白,但看在刚刚他救了自己的份上,此刻倒也顺承的很。
天府之国,成都。
短暂的慌乱已经结束,林易与周仓亦派兵把守整个要道,杜绝任何人造反的可能。
“主公!请罚廖化之罪!”廖化带兵回到成都,见林易早已把控住了场面,当即跪地抱拳道。
“哼!”林易冷哼了一声,喝道:“你可知罪!”
“主公,廖化未得主公准许,便私自出兵,坏主公大业!请主公赐罪!”廖化低头道。
闻言,林易却是心头暗笑:“好个廖元俭,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即冷声道:“廖化私自出兵!坏我好事!本官特罚他为永安太守!并罚他随本官一同前往江州,说服守将严颜!”
又朝廖化严肃道:“此罚不容伸辩!即刻生效!”
“谢主公厚赐!”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