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寒接过陈鹏手中的外套,忽然发现手里的外套虽然和她的是一个品牌,但是似乎又不是她的。因为,她手里的这件外套似乎有点太大,太长了。
“这件是我的。”忽然从她的头顶上传来端木景的声音。
“呃……那个,我的外套也是这个牌子,所以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顾晓寒拿着端木景的外套,却发现他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几个意思这是?顾晓寒呆愣的看着端木景,有几秒钟怔忡。
“顾医生,景少的胳膊抬起来不方便。”一旁的端木景的贴身小棉袄陈鹏又适时的献言了。
端木景无声的拿眼角扫了一下陈鹏,暗咐:嗯,看来可以考虑下给这小子加薪了,最近的表现还真是可圈可点啊……
陈鹏呢,则是朝端木景不露痕迹的稍稍躬躬身,潜台词:谢谢景少,嘿嘿嘿……
顾晓寒一听,顿时满头黑线。再看两人的神色,两个大男人竟然眉来眼去的,她也是够了。好吧,好吧,敢情景少爷这是等着她伺候他更衣呢!好好好,不计较,不计较,顾晓寒对自己说,谁自己面对的是病人外加半个“伤残人士”呢?
于是,顾晓寒颇有些认命的拿着外套,面向端木景:“端木先生,因为你受伤的是右侧,所以我们要先穿右侧的胳膊,避免一会儿移动胳膊时,牵扯到伤处。”
“好,听你的。”端木景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继续出现在顾晓寒的头顶。惹得她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顾晓寒站在端木景的面前,小心的帮他套上右侧手臂,然后再抬高自己手臂打算绕过他脖颈,好把外套拉到另一侧,准备再套上左侧手臂。但是,由于端木景比她高出一头多,她不得不站得离他更近些,努力踮起脚尖才能够到他的脖领部位。而端木景倒也是十分配合的弯下腰,微微俯下身子,靠近顾晓寒,让她不那么吃力。只是,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陡然就变得有些亲密了,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与身体的热力。端木景高大欣长的身子仿佛把她笼罩在他的范围之内,周遭全部充满他的气息,浓烈且不可抵挡。顾晓寒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他身上传来的热力灼伤了,红晕不经意间慢慢爬上脸颊。
好不容易,帮端木景穿上外套,顾晓寒觉得自己已经满头大汗,腿软手软得快要虚脱了似的。
“还有扣子。”端木景低头看着那正在为他整理外套的小小的人儿,难得的没有在他面前伶牙俐齿,温柔乖巧的让人心醉。一瞬间他感觉心底深处的一角正在变得越来越柔软,越来越温暖。这算不算就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呢?他觉得他已经不可救药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啊?好的。”顾晓寒看着端木景敞开的前襟,任命的继续低下头,帮他系上外套拉链和按扣。
“小小,叫我景。”
“啊?”正在与拉链和按扣努力奋战的顾晓寒,冷不丁听见端木景的魔音毫无预兆的从自己头顶传下来倏地被吓了一跳。
“小小,叫我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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