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其实对那些老外的行径感到奇怪,更好奇他们遇见了什么。
张铁蛋翻译后,胡剌满脸痛苦的摇摇头,说他其实也不太了解这一片地方,也没跟着那些老外往里进,他以前是在巴州工厂里做工的,退休后退休工资不够一家六口人花销,就养起了骆驼。这一片地方经常会有中外考古的人光顾,前几年他儿子带过一群美国人进来,而这次来的一群德国人,好像和以前的美国人认识,就同样找了他儿子,父子俩把家里的骆驼都带了过来,不过这群德国人只用到十几匹,所以他没跟着进。
我们一听不由有些失望,那群德国人走的好像和我们是一条路,而他们肯定不会是遇到风沙这么简单,如果能知道一些情况,未雨绸缪一番也好,可惜了。
想起那几个德国人,我怀疑胡剌老汉的儿子可能凶多吉少了,但是凡事都有万一,我不好对他明说,容易打消他心里的希望。
接下来的三天一直在沙漠中前行,这里面昼夜温差极大,白天几乎被蒸的流油,晚上又冻得要死,我们只好避开两头极端,利用剩下的时间赶路。
在茫茫戈壁中行走,不见任何生命和第二种颜色,就算带上护眼镜,仍旧感觉视线开始模糊了,加上几天没吃上一颗蔬菜,又没有声音,每个人心里都觉得憋得慌,无比的压抑与失落涌上心头,估计见到几只小鸟我们都能兴奋好一会。
第五天,前方依旧是千篇一律的黄色沙粒,层层叠叠,变化莫测,我们中好多人嘴上都起了水泡,没有一丝精神,我开始怀疑这张铁蛋是不是有意逗我们,这是前往楼兰遗址的路线吗?
当天傍晚,我们庆幸无所次的事情被打破了。
起风了!远处的狂风外加龙卷风缓缓移动过来,这和前面几天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
天空暗淡下来,沙子慢慢的被卷起,整个天地都变得灰蒙蒙的,风声裹挟着漫天的沙子开始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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