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应,四下里静的吓人。
我想到那纸片一样的人,他如果斜着身子走路,在夜色下的荒野中简直是隐身般的存在,可是他为什么不连我也一块杀了?莫非是斧头不够用?
很快我又把这种想法抛在了脑后,这种异人杀人难道非用斧头吗?他有什么目的?
我把视线放在大杨叔身上,心跳再次加快。斧头是我家的,明面上这里只有我和大杨叔两人,卧槽,栽赃嫁祸?
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叔啊,你可别死啊!”我跪下去抱着大杨叔一个劲的摇晃,另一边还要防备纸片人可能的袭击,真是感到无比的憋屈与无助。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接着啪啪啪的声音跟炒豆子似的响起。
然后我就看见了小王,她此时穿着警服,手执手枪,一脸的严峻,身后还跟着十多个抱着微冲的特警,正对着一处地方拼命的扫射,不远处还有几个特警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我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了,对小王也倍感亲切:“小王啊,不管我的事啊,你差不多看见了吧?”
枪声停止了,小王没理我,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我往那地方看,就看见一副挂在玉米杆上图画,但此时已经是被打的千疮百孔了。
小王挥挥手,一个特警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画摘了下来,迎着月光,就看见一副破破烂烂的背影图,看样子应该是个中年男人的画像,但现在打个稀烂,什么也分辨不出了。
小王拿起画像,脸上满是错愕,发了一会呆,小心翼翼的打量一番四周然后一挥手:“带走,叫救护车。”
带走的是我,叫救护车是为了大杨叔。
村委会的院子中此时比以往多了一份肃静与威严,原因是来自一排黑色警装的特警战士。
外面并没有警车,但里面的人全都严阵以待,一副将要行动的模样,真是威风禀禀,让人一见心生敬意。
我被小王押着进了一间小屋,而大杨叔被人紧急送往村外,迎接救护车去了。
小屋内坐着三个人,前面县城来的那姓张的、派出所所长和第一次来的那个年轻人,他们好像正在谈论着事情,我们进来时不约而同的闭了嘴,一副审视与不解的模样。
小王脸色有些苍白,将手中的烂画递了上去。
张姓中年人眉头紧皱,接过画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王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张姓中年人来回打量画像,点点头道:“你说。”
小王说:“按照队长您的指示,我们密切监视着陈总……”
我一直沉默不语,因为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这时忍不住了,“你们一直在监视吗?凭什么?”
张姓中年人笑道:“因为你有嫌疑,我对你专门做过研究,却根本搞不懂你这人,结合你从小做出的事情,我给你做出个总结:胆大妄为,行事别具一格,心思缜密,无厘头,喜怒无常,心地难辨好坏,行踪古怪,这根本不像一个农村孩子该有的,我甚至怀疑,你是制造出谋杀案的幕后黑手,在布局与我对弈。”
本来听他夸奖我有点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可听到幕后黑手几个字,冷汗都留下来了,这帮子哥们可以定我生死啊,这哪行?我连忙说道:“大人,小的冤枉啊,我哪有本事和你对弈啊,我连象棋都玩不好。”
张姓中年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我了。
小王继续道:“这几天里,用小组定下的方案,可以排除陈总的嫌疑,但同样也只有这个人才能给案件带来转机,可是……他的行踪十分古怪,前几天我都已经汇报过,但9月23日夜间凌晨,也就是昨天深夜,他自言自语的出了村子,然后直奔村北而去,我和小秦尾随,却发现诡异的一幕,他……陈总走着走着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完全是凭空消失……”
“等等!”张姓中年人打断他,直视我的双眼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我有点发懵,那天晚上小王和另一个人跟踪过去了?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我的损样是不是被看完了?
张姓中年人冷冷道:“凭空消失!”
我这个郁闷啊,呐呐道:“什么也别说了,我也不清楚,这个真和案件无关,问了也没意思。”
张姓中年人看了我好一会,示意小王继续。
小王道:“下午他和陈柱磊去见了一伙人,其中一个绰号锤子的是本地人,另外两人来历不明,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有些反侦查手段,等陈总和陈柱磊回村后,我们的人装作工作人员去了包间,发现里面已经人去桌空,也是凭空消失……”
张姓中年人再次打断,问我:“他们是什么人?”
我实话实说道:“锤子勉强算是我的发小,另外两个不知道是什么鬼,他们好像回来要办点事,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中年人点点头,小王继续:“四个小时前也就是9月24日23点50,陈总穿着奇怪的装饰,提着斧头,头上套着丝袜前往村中一处,然后是张达杨出现,有追赶者陈柱磊与陈小青、陈巧丽三人,事后陈总隐藏在麦垛中,停顿了两分钟40秒,凝视对面墙头,我们在五十米外用夜视镜观察,对面空无一物……”
空无一物?卧槽!片状人他们看不到!瞎吗?我忍不住差点骂出来。
“接着陈总扔掉随手的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