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道:“十六岁那年,有一次冬浴回来就感觉不对了,后来越来越严重,寨子里的巫老们对这种诅咒之术无可奈何,我们也曾查遍整个大巫教,企图找出那人,可是那人隐藏的很深,找不出来。这几年我之所以没死,全是依赖上代两位圣女,圣蓝婆和菱姬的笔迹术法。”
我问道:“两位圣女的笔迹术法?”
茯苓轻笑道:“你以为你的那两位祖宗真是在比赛中赢得了圣女芳心?”
我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茯苓道:“圣女冰清玉洁,心高气傲,怎可因为区区一场比赛而委身他人,她们之所以选择你的两位祖宗,那是因为事先早已相互私定终身,比如你我这样。”
我心说咱俩可毛的终身都没定,点点头:“接着说。”
茯苓道:“上代两位圣女在你的两位祖宗耳濡目染之下,把一些对天官术的心得暗暗记录在圣女峰中,这样以后的圣女便会对天官术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这应该是那人想不到的吧?”
果然!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多少会向着点娘家人的。
茯苓又道:“然后呢,你还需要问什么?”
“没什么要问的了。”我笑道:“你是当局者迷了,想一想,如果你死了,谁获益最大?”
茯苓眉头微颦,忽然拍案而起道:“是他们!”
我道:“他们是谁?”
茯苓坐下去冷笑道:“圣女一直是从盘石寨和梓潼寨轮换选出,我便是出身梓潼寨,我的本名叫梓潼灵儿,如果我死了,那么下一任圣女便是盘石寨盘石公的外孙女,盘石敏,哼!他们光想着成了圣女,便会享有巨额财富和隐秘的功法,却不知背后的心酸与可怕。”
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这么说和陈之昌有毛的关系?
我疑惑道:“盘石公的外孙女?”
茯苓道:“没错,盘石公的二女儿曾经拜在上任圣女菱姬门下,其中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了吧?菱姬为避天庭仙兵,带着弟子与所有的彩姬、金姬仓惶外逃,苗巫之所以没有灭绝,也是因为要镇压魔念,天庭不敢动。当时的盘石非倩才五岁,大家都以为她在跟随菱姬的路上死了,谁知十七年前她却大着肚子带着丈夫回来了,第二年就生下了盘石敏。”
茯苓这一席话信息量好大,不过这就对上号了,我道:“盘石非倩的丈夫叫什么?”
茯苓道:“来到这里他便改了名字,叫做盘石玉。”
盘石玉?
我敢保证,这货就是陈之昌了。
茯苓想了想,瞪大眼睛道:“难道是他?他那人一直病殃殃的,有这种能力吗?”
病殃殃的?我道:“我虽然不敢一口认定,但想来十有是他了。”
茯苓咬牙切齿道:“我这便让幻卫去杀了他!”
“先别急!”我拉住她,问道:“幻卫是什么?”
茯苓道:“将波异玉女功练到三成的女孩,相当于当年的彩姬。”
我忽然想到了陈楚楚,当初我和百尺老道还猜测她练的是白莲合欢功来着,就问道:“练这波异玉女功有什么禁忌没有?”
茯苓似笑非笑道:“金姬、彩姬你不会不知道吧?想练波异玉女功,必先自宫,也就是说女孩子们永远没法生孩子了,连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感觉也平淡至极。”
难怪!若是这样的情况换做任何女人也会变得脾气古怪起来。
陈楚楚修行的是波异玉女功?她疯了不成?
我又想起了姑姑陈之琳,便问道:“有种女人能生孩子,表面看着也很正常,但是非常的……”
我把陈之琳的情况描述一遍,问道:“这是什么功法,你清楚吗?”
茯苓想了想,说道:“听你描述,应当是宵玄一从杨戬那里换取的玄功,这种功法特征非常明显,练到极深处,甚至可以变幻形体,如果我所料不错,你脸上的千刃变就是被修习玄功之人所做吧?”
陈之琳修行的也是玄功?而且看样子比宵念花修行的还深,但是马玉竟然也修了玄功么?
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说玄功的事情。”
“因为我是圣女,宵玄一那孽种的后代离此不过二百里,我想知道自然便可知道,若不是看他们可怜,早灭了他们。”
茯苓霸气十足,说完有些不耐烦了,急道:“如今既然知道了那诅咒之人的下落,你为什么还要拦着我,反而问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你什么意思?”
我笑道:“这事急不来,万一他有立即置你于死地的能力,岂不是狗急跳墙,弄巧成拙了吗?”
如果茯苓真的死了,陈之昌的闺女做了圣女,那么得到掌教玉佩的几率就小了很多,除非我不惧杀念,大开杀戒。
茯苓道:“那该怎么办?”
我道:“不瞒你说,我昨天中了蛇盅,我猜测那人因为某些原因,也想对付我,但是没有成功,所以等我做了你的入幕之宾时,只怕他急了自己就会跳出来,我可以以逸待劳,一击必杀,永绝后患!”
茯苓见我说的斩钉截铁,放心不少,但还是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我瞥了她一眼,道:“九成吧,别忘了我是谁,天官教掌教天官,教主级人物,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被害呢?”
茯苓似乎解开了心结,展颜一笑,美得冒泡,毫无预兆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道:“我信你。”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茯苓脸色一变,对我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