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无可奈何,无处可躲,很快魂体残破不稳,空灵的惨嚎在房间中回回荡荡,我一看差不多了,赶紧收回“阴煞童子符”捏出一张“引”字形符,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去,然后右手捏“慧灵印”拿着“引”字符拍打在女鬼后背,四处一看,发现了骨灰盒,于是一点点引过去,猛然将女鬼打进骨灰盒,趁着手指头血迹没干,连忙在骨灰盒四周写上四个“震”字古篆,再掏出一张“震”字剪纸贴上。
好了,搞定!
一连串的动作,紧张的我后背全是冷汗,手脚也是直打颤,颤颤巍巍点上一根香烟,还没吸上两口,就发现门外站着个老头。
老头披着件大衣,打着手电筒,怒气冲冲的质问:“你这小年轻,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
实话肯定不能说,我想了想道:“这是我亲戚家里,好多年没联系了,今天过来一看,才发现要搬迁了,我家亲戚去哪了您知道吗?”
老头一听我是这户人家的亲戚,脸色缓和好多,哆哆嗦嗦去翻衣服,我心说八成也是找烟抽,连忙给他点上一根。
老头抽了两口,叹气道:“什么亲戚这么些年不走动?可怜啊,你家亲戚太可怜了。”
我忙问怎么个可怜法,老头道:“小区要搬迁了,这一片可能就我一人了,说起来你别不信,换在十几年前这里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那时你家亲戚一家三口日子过得甜甜美美,好多人都羡慕,可是不知咋了,后来倒了大霉,那男人先是做生意亏了本,紧接着他家的小丫头又得了白血病,没多久就病死了,后来日子刚有起色,女人也怀了孕,可惜怀胎七月时不知怎么早产了,也没人知道,结果一尸两命啊,那男人受不了刺激,疯了,这会儿还在市里掏垃圾箱找东西吃呢。”
我想起刚刚女鬼幻想出来的场景,问道:“那女人怎么会七月早产呢?”
老头指着身后对门人家道:“呐!听说是以前对门张老板家的闺女推的,你家亲戚这女人没了闺女,特喜欢对门那丫头,当成自己闺女一样。出事后有人问起,可张老板财大气粗,张口就骂,谁也不敢提了。”
……
抱着骨灰盒下楼时,天上又飘起了雪花,我没打车,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顺着大街往前走,心情无比复杂。
鬼魂心怀怨气,三年可有意识,但被规则笼罩,寻找仇人需要契机,这女鬼今天不知怎么找到了张琪,报当年之仇。可是……这种事说到底又能怨谁呢?是张琪的责任吗?她那时只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又能懂什么?可能推倒女人后,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普通人不会无故遇鬼,遇到了也必然有恩怨缘由,世上又有多少这种事呢?如果今天不是我,张琪必然落个惨死当场,而且事后只能是个迷案。
世间之事,谁对谁错,真的很难说清,只希望每个人都要多做善事,切莫以为做了恶事能瞒过鬼神。
我找了条小河,在一处隐秘的岸边挖了个坑,将骨灰盒掩埋了,盘膝而坐,念了一遍又一遍的“超度安魂咒”。
完事之后已经十二点了,将许公子给的钱存起来后,本来想找个旅社凑活一晚算了,但想起胡思晴还有那一万的月薪,得!只能回去。
到了别墅,打量一圈,没看见大狼狗,就翻过院墙捏手捏脚的去推门,门没锁,一推就开,谁知打开的一刹那,屋内灯光大亮,胡思晴杀气腾腾的坐在一张老板椅上,聋叔冷着脸站立一旁,五个菲佣手拿家伙怒目而视,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