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
张途安坐在地上,就这么木讷的望着吴洱善脚步虚浮的朝花园里走去。
“天啊……”张途安一骨碌爬起来,追着吴洱善而去,吴见她又黏上来不免心烦,“我说到做到,只要她从今往后非我不可了,你那些都是小事儿。”
“吴洱善,你看着我,我特么什么时候说药是给她抹的了?那桃花味的药是给你抹的,药水是给她喝的!你啊啊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张途安颤巍巍的拿着手指头指着吴洱善,天啊,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人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救了没救了。“你赶紧把药停了!”
“什么意思啊你……”吴洱善摸了一下后脑勺,张途安心想那药是她花了天价买回来的神奇药,只要这调、试超过一周,今后甭管对象怎么刚烈,也是任由你捏扁搓圆,永远都离不了你嘞。本来想着献给吴小襄王助兴来的,这下真是献宝砸了自己一个大趔趄。
“你还不懂啊,我的王……你用错药了,反了反了啊,这样混睡下去,是你今后再也离不开她了,要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你明不明白啊?”
音乐声太大了,美女dj打歌打得飞起来,钢管舞女郎上下翻飞,眼花缭乱的让吴洱善听不清一个字儿。
张途安正要在她耳边继续喊呢,吴洱善脑子的电灯泡就这样嘭的一声炸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张途安,还没回过味来呢就撅起小嘴将张途安推进花园的小池塘里。
“你烦不烦啊,张途安,我又不是说算不算话,你清醒清醒吧。我还要去前面迎宾呢。”
张途安浑身湿透了,她后怕的站在水塘里,望着吴洱善,这一摔反而把她摔清醒了,她不再说话。
“你那身衣服怎么回事?换身衣服,陪我去前面迎宾。快啊。我跟你讲,不要妨碍我今晚做大事啊。”
张途安呐呐的点头,顶着一张——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已经说了十遍药物用法你自己搞错了是你的自己孽障的——绝望脸,木讷的换完衣服去吴家前门帮着迎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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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禧站在镜前。
随着预产期越来越近,她已经停止使用任何化妆品,哪怕是吴夫人赠给她的天然无刺激的小胭脂,她都不用了。更不要说雪茄了,也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抽了。
这一刻听着窗外的宴会喧嚣声,她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怅然。
索性吴洱善已经给她房间外加了隔音板,声音听起来不大,不过向来耳性好的温禧能粗略估计现在外面最起码也有三百多号人了。
等华灯挨个挂起来,这客人恐怕更多。
温禧看了一会儿自己,又看了一眼手表,算算时间——容兰芝和小妹温俪也应该到了才是啊。
“咚咚”门外的杨梵敲了一下门。
“进来吧。”
“车要到门外了。要去迎一迎吗?还是我替你吧。”
温禧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又瞄了一眼外面的人群,“她们在前门,还是在后门呀?”
“后门。前门的路太堵了。容姨在车上也坐不住。”
“哦。在后门啊。”温禧站起来,随手拿了一块黑头纱遮住了脸,她在镜子前又看了看,“杨梵,看不出来是我吧?嗯?”
杨梵莞尔,“看不出来,我护着你去迎她们。”
“好。”
出了门后,那铺天盖地的花团锦簇和灯光舞美都让整个吴宅看上去像是爱丽丝正在漫游的仙境,温禧看了一眼高大侍者手中摇曳的各色美酒,当她吾心向往的路过无数个刚开瓶的佳酿后,神色就如同是殉葬的少女那样神秘。
“你实在想喝,我给你弄杯果汁儿?”杨梵头疼的说。
温禧摇头,临门一脚,她可不想有什么闪失,她摆摆手,“扶着我去后门吧,接完人赶紧回屋里,这外面真是够乌烟瘴气的。”
其实她心里觉得这乌烟瘴气的挺美,盘丝洞原就该是这样的吧,可惜她无福消受,要是钻进人群里,她还生怕哪个小醉鬼冲撞了她肚子里那位,磕着碰着,不好受的还是她。
大半个吴宅都淹没在耽于享乐的聚会中,小半个吴宅连着厨房和后勤,都是忙碌的佣人,这些人都是熟脸,见着温禧客客气气的让道,只是奇怪她怎么不去前头玩玩?
温禧扶着杨梵的手,刚到了后门口,温俪就从车上下来,向她飞奔而来!小丫头多日不见,拔高了一大截,皮肤白嫩的和水蜜桃似的,温禧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姐!我太想你了!”这段时间家中所发生的事情,从哥哥到姐姐,都让温俪长大了不少,“我和妈妈要接你回去!”
温禧只是笑,也不答话,她抬眼一瞧,容兰芝正戴着宽边灰帽站在车边望着她。
“妈。”
“……”容兰芝上下打量着她,最后目光集中在她的肚子上,“咳咳……”
“妈……您没事吧?”
容兰芝摇摇头,“进去吧。”
“姐,我扶着你。”温俪来幻京倒是高兴的不得了,她想着能来见自己的好朋友詹铮铮了,又能见到姐姐,哪有不美的!“姐,吴宅真好看,北方也有这么精致的宅子吗?我还以为他们都住在机器人成堆的房子里呢。”
母女三人回到了温禧平日住的地方,一进去,容兰芝就用耐人寻味的口吻说:“你住得这里,理应是洱善那孩子和她小夫人住得地方啊。……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