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厢情愿,小明对她可能也抱有另一种爱。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心尖颤抖,窃喜逐渐在心中蔓延开来,将那点胆怯缓缓蚕食。
把这些照片存好放在文件夹中,游乐关上电脑,熄了灯,心满意足地沉入梦乡。
暑假结束,便是高二的学生了,高二的学习生活没有什么变化,老师仍是那些老师,同学也不曾变过,郎晴明更忙了些,每天要抽时间练舞,学习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的说话,游乐每日都把笔记做的工整了然,方便郎晴明查漏补缺,她自己也获益匪浅。
“乐乐,你把你的白牦牛放在你哪儿了?”某次体育课,郎晴明压着腿,忽然问她。
游乐不解,老实回答:“放在书架上了。”
郎晴明喜上眉梢:“真巧,我也放在书架上了!”
虽说暑假时,游乐心里有了模糊大胆的猜测,开学后都仔细观察郎晴明的神色,有没有特别注意的人,却依旧不敢和郎晴明挑明自己的心意,只能闷着,等它慢慢酝酿,滋味酸甜。
高二上学期年底,学校在元旦起抽出一天安排的文艺汇演,全校学生聚集在礼堂中,观看学生们组织的表演。
去年郎晴明并未参加,今年学生会的人各种软磨硬泡,终于说动了她,让她同意独舞作为表演。
她小时候倒是经常参加表演,长大后便很少在大众前舞蹈。
游乐特地从家里带来了相机,汇演在下午举行,上午要进行一次彩排,童老师做主都让学生自习,说是自习,其实就是变相的放松,只要不闹腾,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游乐去办公室跟他请假,要求去礼堂看郎晴明彩排,给她加油鼓劲。
童老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意味深长道:“你们俩关系可真好。”
游乐心里一惊,讪笑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当然关系好了。”
童老师扬眉:“跟连体婴一样,去吧去吧,不然郎晴明又要私底下说我幺蛾子多了。”
游乐噗嗤笑起来。
“你可别笑,”童老师喝了口茶,优哉游哉道,“那天我亲耳听到的,说童童一天到晚就知道搞幺蛾子,真不让她省心。”
游乐哭笑不得:“没有吧。”
童老师咚的一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义正言辞地说:“我听到就是听到了,看到了也就是看到了,你们俩少让我操点儿心,平时给我低调点儿,快去看她吧。”
再三谢过童老师,游乐抱紧相机,急匆匆跑向礼堂。
童老师看出什么来了?她心说,随后又否定自己这个荒诞的猜想,连小明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她,童老师又怎么可能看出来?
心还是紧张地砰砰跳,她深呼吸几口,让剧烈的心跳缓了缓,这才走进礼堂,去找郎晴明。
这时候郎晴明正在后台化妆,试表演服,邵熙一向不显山不露水,高二的时候却成了学生会主席,实在叫人大跌眼镜,然而接过主席位子后,他成绩没有下滑,学生会事务也安排的井井有条,就连游欢也很是佩服。
这次郎晴明会松口表演独舞,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主席他老婆,叶韩竹也加入了游说大军。
游乐之前并不关心班上参加表演的学生,所以在后台看见身穿燕尾服的苏家两兄弟时,很是吃惊,这二人都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许多这个年纪的男生,因个子猛蹿,导致瘦的像个麻杆,腿比女生还纤细,这两兄弟却没这方面的问题,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后台人来人往,人声嘈杂,游乐在其中也不扎眼。
“大苏,小苏!”她挥手高声喊。
苏清城偏过头来,单手扯了扯领口,觉得有些紧,一见是游乐,忙道:“游乐?你找郎晴明吗?”
游乐点点头。
苏楚城也过来了,他指了指转弯处:“进去后第一个单间,郎晴明在里面。”
游乐点头道谢,给这两兄弟拍了几张照片,夸了几句他们今天特别帅,这才跑去找郎晴明。
沿着苏楚城所指的方向走去,敲了敲第一扇门,里面传来郎晴明清冷的女声:“请进。”
她缓缓推开门,终于理解,何为容光摄人。
郎晴明坐在梳妆镜前,墨发如云,逶迤而下,披在身后,穿了一身大红色的水袖长裙,水袖蜿蜒落在地上,眉间点了花钿,红唇如血,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站在她身后,正在给她打理头发。
郎晴明睁开眼睛,从镜子里看向来人,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她喜道:“乐乐?你来看我了!这位是李姐。”
游乐本来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不过才几秒,正主却一下把冷凝的气场给破坏了。
“李姐好,”游乐连忙弯腰打招呼。
那位李姐温柔一笑,声音也是柔柔的:“你好。”
郎晴明得意地挑眉:“我美吗?”
饶是游乐也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到郎晴明眉梢眼角的喜悦,她的心顿时软成一团,她颔首道:“美!你继续化妆,我在这里坐一下,等你。”
郎晴明很想快点和游乐聊天,但头发还没弄完,只好勉强同意:“好。”
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李姐正在梳理她的头发,梳子夹子齐上阵,过了近一个小时,游乐都快等的昏昏欲睡,郎晴明终于站起身来。李姐拍了拍手:“妆如果不故意擦的话,不会掉那么快,可以自由随意活动一下,我就先出去了,找我的话来隔壁。”
两人都连声道谢,目送李姐出了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