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淞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沉默。那是她从老笠身上偷来的东西,很小,很不起眼,她偏偏一眼看到就认出来。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老笠来敲门。
百里思霈简单的擦了把脸,开门看到穿着盔甲的老笠,微微一愣,“督尉,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不早,老朽的兵都已经起了。”
冬季夜长昼短,百里思霈屏气去听,果然隐隐听到一些口号的声音。她道:“督尉果然不负公子厚望。”
老笠神情哀伤,对公子表了几句忠心。
接着,他话锋一转:“老朽昨天丢了东西,想来这找找。姑娘,你的人都起了吗?”
大早上闯“闺房”确实不妥,老笠心虚,百里思霈更心虚,而最心虚的那个人,一夜未眠,刚刚躺下。
百里思霈伸手,拿方才擦脸的丝绢去擦如淞脸上的灰。如淞还没睡便醒了,推开百里思霈的手,起身靠着墙一言不发,情绪不好;莫晓情揉着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拍醒身边的如鸢,“昨天太困,老娘跟你挤了一张床,别介意。”
“多谢。”如鸢尴尬的点点头,起身快速将昨天的脏衣服脱了,换上老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