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对别人就能温温柔柔的,怎么到自己这里就要跪着道歉……许星洲越想越委屈,对谭瑞瑞说:
“……部长,我被狗男人伤透了心,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谭瑞瑞一个懵逼:“……哈?哈??”
许星洲抽了抽鼻尖儿,说:“世界上还是女孩子最好了,物欲横流,只有这欧派还有一丝温度!让我埋一下胸好不好,我最喜欢你了。”
谭瑞瑞从来没想过,报秦渡一箭之仇的机会,会来的这么快……
“粥宝,我这么宠你,怎么会拒绝你呢!”谭瑞瑞大方地一挥手:
“——唯一的条件就是你让我拍个照,发个朋友圈就行了。”
-
许星洲面试结束时下午六点,她出门时简直饿得饥肠辘辘——她中午只吃了一个小饭团,又灌了一杯冰美式,小饭团三点的时候就消化完了,肚子里又冒酸水又饿。
她为了这次面试在知乎上搜了半天面试技巧——结果到了报社,一推门进去,发现面她的就是带她们大众传媒的花晓老师。
花晓年纪轻轻当上主任记,算得上年少有成,却非常好相处。
她只问了许星洲几个小问题,又看了她的作品,就让她回去等e了。
许星洲摸出手机看了看,秦渡再没发来消息。
她看着空空的信息框,突然有点负罪感……
接着许星洲点开了朋友圈,朋友圈近三十条点赞和评论,全都是从谭瑞瑞那条朋友圈来的……
谭瑞瑞的朋友圈是这样说的:“我家副部真的超可爱!我永远喜欢她!”
许星洲也没真的埋胸——她哪里好意思,只照着谭瑞瑞的意思,抱了抱自家萌妹部长,然后被拍了一张照片。
那条朋友圈下面都是熟人,她看了好几遍,没有秦渡的名字。
……秦渡会不会生气了呀?许星洲纠结地想,应该不会吧……
不对。就算生气又怎么了,他算什么!难道会让我跪着道歉吗!许星洲想到秦渡就有点生气,立刻把手机塞了回去。
…………
……
许星洲从报社里跑了出来,打算去最近的便利店先买点东西吃,外头江面映着灯火黄昏,余晖中门口的月季花吐露花苞。
然后,许星洲在报社门口,看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林邵凡正站在报社门口的柱子旁,他穿了件灰t恤和运动裤,看上去就是个普通而腼腆的大学男孩,却又莫名地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锐气。
他在高中时好像就是这样的,许星洲突然想,林邵凡从来不善言辞,面面的,随便说两句话就会脸红,全班男生都喜欢拿他脸红说事儿——可他却从来都不是会被人忽略的人。
秦渡也好,林邵凡也好——他们这种天之骄子的身上,总是带着某种痕迹的。
这种痕迹很难描述,用‘不可一世’形容也不对,用‘轻世傲物’形容也不对,然而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把他们丢进人群,在泥里滚三圈,再踩两脚,哪怕找人围殴他们一顿呢,他们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林邵凡抬起头,腼腆地说:“……你来啦。”
“我就等了你一小小会儿,”林邵凡不好意思地找着借口道:“因为我们组员今天来了这边玩,我想着好像离你面试的地方挺近的,就过来了,想看看能不能和你见一面……”
许星洲停顿了很久,不知道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第24章
林邵凡说:“……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和你见一面, 所以过来看了看,没想到你刚好出来了。走吧?我请你吃饭。”
以林邵凡的性格,能说这么多话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而且他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 简直令人无法拒绝。
“……好。”许星洲笑了起来,说:“我确实挺饿的, 随便吃点?”
林邵凡说:“好,我在大众点评上看了一家挺不错的地方——走吗?”
许星洲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上蹦了下去,然后跟着林邵凡, 沿着江水走了。
滔滔江水流向天际, 岸边月季将花苞吐露了出来,雾气深处远处传来船舶漫长的汽笛声。
林邵凡没话找话似的说:“这个城市很好。”
“嗯。”许星洲点了点头:“我很喜欢这里,好像有种说不出的自由。”
林邵凡沉默了好一会儿, 怅然地说:“……星洲,其实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去北京的。”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确切来说,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你就和我打电话说过啦。”许星洲笑道:“——可是那不是我的地方。”
林邵凡笑了笑, 不再说话。
他本来就是这种有点讷讷的性格, 和他共处同一个空间的话是需要习惯沉默的。许星洲想起林邵凡在高中的晚自习上给自己讲题, 那时候他们都穿着蓝白的校服,老师在上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