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夔龙,专吃恶鬼尸体。”钟馗淡然地说道。
“夔龙?不是鳄鱼吗?”一个兄弟好奇地说。
钟馗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们人类对不熟悉的东西就愿意牵强附会,夔龙和鳄鱼虽然外形略略相似,但是截然不同,三界之中,夔龙本就不多,人类中若不是有大修为的,又如何能看到呢?”
众人都似懂非懂地点头,是啊,人类惯会牵强附会,这话说的是没错,但钟馗那种鄙夷的语气,确实让兄弟们都暗暗不爽,只是碍于面子,谁又能说什么呢?
“好了,我去睡一觉,你们也休息休息吧,三十六个小时之后,他自然就醒了。”钟馗一指我,转身纵上山顶,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
兄弟们都看着大道士,大道士挥一挥手,示意大家做好警戒外,也各寻地方休息一下,毕竟连续战斗的时间可不短了,大家也该好好修整一下了,特别是那些受伤的兄弟,还需要好好检查一下。兄弟们默默分好组,各司其职,开始修整,忽然,一阵音乐声传了过来,这音乐婉转低徊,听起来缠绵悱恻,但又有一种宣淫放纵的感觉,特别是间杂着男女敦伦之声,兄弟们虽然都是十**的少年,但如何不懂?一时间,众人都面红耳赤,不知所以。
“练功。”肚皮怒喝了一声。
众兄弟忽然惊醒,纷纷彻悟:人的**就是心魔,被心魔纠缠住了,也就是俗话所说的鬼缠身了,而这音乐,代表的无疑就是情之**。所以,本没有音乐,音乐存在你的内心罢了。
众兄弟纷纷盘腿打坐,调息修炼,此时,音乐之声愈加炽烈,挑逗之意更加明显。孟丽握着我的手,虽然也在练功抵御那音乐的诱惑,但时时凝望着我苍白的面孔,颇有些心猿意马。就在此时,孟丽看到我的面孔一动,心中一跳,急忙凝神观望,只见我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双目四处扫视了一番,定格在孟丽的脸上,凝视一会儿,忽然展颜一笑,颇有些疲惫地说:“还不扶我起来?”
孟丽大喜,急忙俯身小心地托住我的颈项,向上搀扶,却没想到我一伸双手,便搂住了孟丽。孟丽身子一僵,欲要挣脱,却又无力,心如擂鼓,不知如何是好,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搂抱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孟丽感觉到我的手正在用力,将自己抱的越来越紧,同时还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刚才那一瞬便如永别,心中的无奈和愁苦,浓烈得化不开,只想若从此苏醒,纵长天迢遥,fēng_liú云散,不语别离。”
孟丽的心内又是惊喜又是甜蜜,只想大声说:“我又如何不是?”此时,感觉到我的鼻息在耳边,声音在耳边,心中的欢乐无以言表,软软地任凭我搂抱着,只盼从此再不分离。哪知我一手搂抱住她,另一只手却轻柔地向胸前滑去,同时还在喃喃低声地哀求:“丫头,我爱你,给了我吧。”
孟丽身心沉醉,软绵绵地只想点头答应,但此时却又总觉得古怪,心内百般挣扎之下,忽然听到大道士长长的吟啸,那声音若龙吟,若凤鸣,浑厚纯正,似乎绵绵不断的内息正汇聚成一道彩虹,在心头,在身边,盘旋不已。
孟丽恍然大悟,用力一推,耳边音乐戛然而止,怀中的我也轻飘飘地被推走了,那本来让自己意乱神迷的笑容,突然变得邪气十足,丑陋不堪,再看脚边,我却仍然气息微弱地躺着,何曾有缠绵悱恻,百般诉求?
此时的孟丽,惊出一身冷汗,恍然顿悟:刚才这一幕,也是心魔,利用自己内心最深重的期待,欲要破了自己的功力。想到这儿,不由得一阵后怕,好在大道士的吟啸及时解救了自己,扭头巡视着众兄弟,只见一个个都是冷汗淋漓,大病初愈的样子。
低头看仍然昏迷的我,孟丽内心又是庆幸又是难过:旭哥,你纵是苏醒了,恐怕也说不出那样缠绵悱恻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