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钱家小子,你性子像极了本将军一个故人,本将军深知故人的品行,可不相信,以你的脾性,会轻易放了这些人。”深深望了她一眼,男人眼神闪了闪,怀念似的,望着她绝色的面容,微笑说道,“这些人就给你发配吧,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就到城郊三百里外的贲营找本将军,诺——”
说着,男人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青纹囊袋,隔空抛给她,“拿着这个找本将军,本将军到时候定会倾助一臂之力。”
紧紧抓住他抛过来的东西,钱玉也不推辞,没多想,感激谢道,“多谢将军!”
“嗯。”笑容满面又看了她一眼,统领将军扬起鞭子,号令身后人,“走,归营!”
话落,如一阵风似的,骑着青骢马转身哒哒地驰走了。
眼见着最后一个兵士的银盔甲消失不见,钱玉才转过身,瞅了瞅四周,冷着脸,吩咐家丁们,“把这些人都绑了,丢到马厩去。”
“哎!”家丁们答应着就去拿麻绳,被留下的官军不好干站着,也帮着去捆人,那帮子小农小民的,见到官军腿就软了,哪里还想着跑,统统束手就擒了。
唯有那无赖的青年,思及自己被喂了□□,尚要反抗挣扎,钱玉看得不耐,一脚踢了颗石子打到他肋下,在他吃疼的没有还手之力时,冷冷道,“绑了,嘴里塞上马粪,省得闹心。”
家丁们忙照做,冷脸看着他们忙活,自己默默走到被丫鬟们围在中间脸色苍白的木雪身边,看她秀颈上的伤痕,愈看愈心惊,最后气得咬牙,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她就往里间走。
“啊……你……做……什么……”忽然天旋地转,再到她怀里,木雪很是不适应。手上擦破了好几处,脖子上疼得厉害,使得她心里再惊惧,也只能柔弱推她几下,喘着气道,“放我……下来……”
钱玉充耳不闻,抱着她依旧往屋里走,恰巧此时那替钱多请大夫的小厮带着大夫终于回了来,到屋门口,正遇上抱着人要进屋的钱玉。
那大夫被小厮拉着跑的气儿还没喘匀,钱玉就皱眉,催促道,“老头儿,快跟我进去瞧——不成,你把带来的最好的伤药,去腐生肌膏都给本少爷,快!”
“哎,哎。”大夫被她的冷脸吓住了,慌忙照做,把药箱里头的东西翻翻找找了好一会儿递给她。
“好了,里间还有一个伤患呢,你快过去看看!”
丢下一句话,钱玉抱着人急急就往里头走,唯恐慢了一步,怀里的人就有了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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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唤小丫头端来一坛烈酒,使柔丝帕沾了,钱玉坐在床边,对被她抱回来就一直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盯着她瞧的女人淡淡道,“你自己上药,还是我帮你?”
木雪皱眉,许是对她忽然的冷淡态度不大习惯,又盯着她看了会儿,才似歉疚又似难过地哑声问,“……你额头和背上的伤,不要紧么?”
钱玉不理她,自顾自又往她那边坐了些许,“你不回我,我就当你是默认让我帮你了。”
说着,拿着丝帕小心靠近她脖间细痕,淡淡叮嘱说,“你忍着点,有些疼,这帕子沾了酒。”
“嘶……”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觉脖间一阵辣疼,不自觉咬着红唇手下揪紧了被褥。
专心替她擦着伤痕边血迹的钱玉见了,淡淡瞥她一眼,手下一顿,动作放轻了些,从怀里拿出丝帕递给她,“疼了就咬着这个,别把嘴里皮肉咬破了,否则等天热了些,有你受的。”
乖觉地接过丝帕放进嘴边,木雪颇有些做错事孩子的模样,目光浅瞬地注视着她,她却无动于衷地继续小心贴着她颈边,一面轻轻给她吹着气舒缓疼痛,一边仔细地擦血抹药。
房中一时静的木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和心跳,木雪抬眸,能看清她背着光时脸上的细腻绒毛,像个初生婴儿似的,稚嫩又带着憨气。
她还是稚龄,可她认真时冷淡的模样却让木雪局促地心里有些慌张,不禁拿开嘴边丝帕,犯错等着挨训的孩子似的,低下了头,嗫嚅着拉她衣袖道,“你生气了么……”
钱玉动作一滞,低低笑笑,“我为何要生气?”
木雪虚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她自认为阻她杀人是没错的,可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孟子说,人性本善,她救人时,又怎么会想到人心会卑劣到那个地步呢?
“你不必愧疚。”看穿她面上情绪,钱玉冷声说话,轻轻继续替她抹上去腐生肌的药,“这全天下的坏人坏事我来做就好了,反正我名声不好,我也不在乎这些虚名。你要做什么……我管不到,我也不想管,我能做的,只有替你收拾残局。”
她颈上伤痕不深,一会儿就抹好了,确定替她处理好了伤口,钱玉起身,边收拾药瓶,边淡淡与她道,“我问过大夫了,你的伤不能沾水,辛辣油腻的东西也吃不得,我待会儿吩咐厨娘做些清淡的给你送过来,你这几天,若是口里馋了,先忍着点,等伤口结痂了再说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刚踏出去一步,衣角却被人拉住了。
钱玉没再动,也没转身,就那么静静站着,时间被风雪冻住一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