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微微喘息着说道:“送你草莓。”
她觉得这样太亏了,于是开始了反击。不多一会,他脖颈已经红了一片。
他呼吸愈发粗重,咬着她说道:“暖暖,你,你悠着点。”她这样,他根本受不了。
她抓住他的手腕:“别乱摸。”说完贴在墙上,使劲呼吸了几口新鲜口气。
他放开她,跟她并排依靠在墙边上,侧过脸去,看着她说道:“今天就饶了你。”
项暖低头,往他裤子上看了一眼,顿时脸一热。
他贴着墙,深深呼了口气,微微仰着头,闭上眼睛,平静了好一会。
项暖转动门上的钥匙,打开来说道:“晚安。”说完进去,将门关上了。
没过几秒钟,她从里面打开门,对他说道:“等你忙好这阵子,我有话跟你说。”
他点了点头说道:“今晚,我会想你的。”
他果然一路上都在想她,一直回到家就去了洗手间,不解决一下,他一晚上都不要睡了。
他洗好澡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
【温韩:在干嘛,睡了吗?】
项暖此时也正躺在床上,她已经酝酿了很久,依然没有睡意。
【五行缺爱:睡不着,在数星星,你到家了?】
【五行缺爱:在干什么?】
温韩握着手机想了一下,很诚实地回复她了。
【温韩:想你。】
【温韩:想枕边有你。】
项暖抱着手机,看了看自己的枕边,他们文化人耍起流氓来真文艺。想枕边有你,不就是想睡你的意思吗。
项暖连续两天没出门,因为脖子上的草莓太过触目惊心,连遛狗子都是在晚上天黑透的时候。
温韩这两天却一直在外面忙。
剧本已经过了审,最后有点小问题需要修改。
他穿着惯常喜欢的衬衫,只是最上面一粒纽扣不像平常那样敞开,而是紧紧扣着,原本就清冷的气质,显得愈发禁欲。
茶水间几个小姑娘在小声讨论。
“我想把温韩老师的衬衫给撕掉,太特么斯文败类了。”
“一会下班,咱们把他关在会议室,你们一个负责看门,一个负责撕衬衫,我负责体验。”
“滚滚滚。男神是我的,我们早就结婚了,婚纱照都拍好了。”
“就上回你自己p的那张?哈哈哈。”
“你们就死心吧,男神为什么扣那么严实,还不是因为上面有草莓。打赌,肯定有,输的请吃饭,来不来?”
……
叶琳芝走到茶水间,听见几个女孩子的讨论,接了杯水说道:“没有的事,他单身。”
一个女孩走过来说道:“不是跟那个非晚吗?”
叶琳芝勾起唇角:“那个抄袭婊,她也配?”
另一个女孩说道:“不是说不是抄袭吗,是练习作品,没商用,原作者都出面澄清了。”
叶琳芝倒好水,笑了笑说道:“反正我的书是不敢找那样有争议的人画插画的。”说完走出了茶水间。
刚回到座位上,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拿着手机出去了。
一直到消防通道那边,叶琳芝才对着话筒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声音里满是隐忍,想骂人却又不敢大声说话,像一只躲在暗处的老鼠。
钱均在电话里冷冰冰地说道:“跟那男人又见上了吧。”
叶琳芝气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还不行吗!”
钱均明显被分手两个字激怒了,大吼道:“分手?你他妈想都别想!”
叶琳芝挂掉手机之后,直接关机了。
钱均将车子停在影视公司楼下,点了根烟。他对叶琳芝本身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他只是害怕抛弃。
五岁那年,爸妈离婚,他被判给了妈妈,跟妈妈一起生活了两年。后来,妈妈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嫌他是个累赘,将他带到另一个城市给扔了。
那时候是冬天,七岁的小孩蜷缩在桥东下面,又黑又冷,肚子饿极了,抢了流浪汉的半个馒头,被打了个半死。
最后公安局门口,报了自己家的电话和住址,被送回了家。
怕再次被抛弃,不敢告诉警察自己是被扔掉的,只说迷路了。但不管他表现得多乖巧,还是经常被锁在门外。
每次被锁在外面,都感觉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心里的恐惧一次次加深,一遍遍被放大。直到考上大学,去了别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才稍微好了点。
但童年的阴影就好像毒蛇,稍微不注意,就会缠上人的脖子,令人窒息。
车里开着暖空调,里面的人却感觉越来越冷,打了个电话过去,听见手机里机械的无法拨通的女声,他也终于明白,自己终究是又被抛弃了。
一阵冷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七岁那年的桥洞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