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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震惊后,千代祀接受了现实。
牙仙虽没长眼睛,却抬头作端详状盯着千代祀,一时不知该做什么。片刻后,见他没有敌意,就不再理会,转而低头啃咬尸体。
“哼。”见此,千代祀冷笑一声,亦不再理睬。
仔细一想,牙仙在这里出现并不奇怪。在列车上时,金发男子就用过这招。刚欲离开,又想起无常说过牙仙吃肉且繁殖速度极快,得尽快消灭。
于是乎,千代祀站起身,对准目标就是一脚。只听一声虫鸣,不用看也知道其死状有多奔放。
鞋底沾着东西令他直皱眉,只好在地板上抹了几下,这才舒服点。最后的清理工作也宣告结束,千代祀握紧了遗物,准备转移。
这时,忽闻四周传来一阵密集的虫鸣声。
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闻声,千代祀不由头皮发麻。粗略估计,这附近至少有几百只牙仙,且已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这么多……哪里来的……)
惊恐之余,千代祀不由庆幸三月三的遗物。若是没有它,想必自己的下场会比刚才那只牙仙更奔放。心想着舞会厅,闭上了眼睛。
谁知,下一瞬,耳畔的虫鸣声仍未消失。
“嗯?”
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压根没有转移。
“什么情况?”千代祀大惊,随即又尝试了几次,皆以失败告终,“喂喂……不要在这个时候坏掉啊,这国际大玩喜呢你这是。”说话时,他已是冷汗直流。
四周的声音越发嘈杂,不远处已隐约可见牙仙狰狞的脑袋。
眼下,若再抱有幻想只有死路一条。
(好吧,既然你这么不讲道理我也没办法。)念着,千代祀便把遗物收回口袋。
接下来,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逃。
目的相当明确,可该如何冲破牙仙的围困,还有待考究。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头颅,千代祀忽生一计。迅速抓过头颅,猛地往身前扔去。
咚——
落地后,只听一阵潮水般的虫鸣,紧接着便是无数触角的摩擦声。
时机已到,千代祀用赫子卷起昏迷那人就往后跑,没几步就不断有东西被踩碎的声音传来。但此刻无暇顾及这些,必须争分夺秒。鞋底黏腻,几次险些跌倒,都在最后一刹那稳住步伐。
数秒间,他已跑到走廊的尽头,转而冲下楼梯。
回旋直下,眼见楼层越来越低,头顶的躁动声也渐渐稀疏。不一会儿,已完全消失。
然而,千代祀毫不懈怠。就时间和牙仙的数量来推算,运气若好,那个头颅还剩骨头;运气若差,可能连骨头渣都不剩……虽不知牙仙的嗅觉如何,但万事皆可乐观,唯独这件不行。
跟性命有关的事,还是做最坏打算的好。
又是一阵加速,终于,一楼到了。喘了口气,千代祀不禁感叹这一路下来顺畅无阻,别说牙仙了,就连个陷阱都没有,着实幸运。
定睛一看,大门就在走廊尽头,距离逃脱只剩一步之遥。
谁知,刚迈出一步,千代祀就定在原地。
低头一看,膝盖以下一寸处乎现一线殷红。那伤口极细微,恐怕也只有千代祀自己知道,伤已入骨。
无疑,这又是刃丝。
缓缓后退,千代祀摸了摸口袋,实在摸不出东西后又掏了掏昏迷那人口袋,这才摸出一支钢笔。
随后,瞄准前方,用力一掷。
顿时,细响不觉。还没飞出三米,钢笔已散作无数碎片。
千代祀脸色一沉,深知借由这条路逃出的机会渺茫。现在去拿喷雾,难免不招来牙仙群。即使万幸能拿到喷雾,就这里刃丝的量来看,想溶出一条通路,要耗费大量时间不说,难度系数亦是非常之高。
看来,出路还得另寻。
正想着,千代祀忽然看向不远处的窗户,准备试试运气。几步上前,轻轻一推……可行!
保险起见,他又往外扔了几样东西,还伸出赫子试了试。这样做虽不能保证没有危险,但起码证明没有类似刃丝这类必杀机关。再者,也算是千代祀给自己的心理暗示。
几轮试探耗费了近五分钟,在这期间竟没有一点牙仙要来的迹象。
确定基本安全后,千代祀不再犹豫,当即一跃而出,于落地的瞬间绷紧神经。
月光朗照,四下静谧无声,和风阵阵,未带半分寒意。
见此,千代祀松了口气,这才催动赫子带出那人。最后,还不忘把窗关上。
(这家伙,要不就扔在这里?)
千代祀眉毛微挑。觉得有些不安心,便找了个隐蔽处给他藏身。之后,他又试着使用遗物,但仍未成功,只好悄悄地向舞会厅跑去。
还是那句话,叶圣太大了。照千代祀目前的速度来看,待他抵达舞会厅,估计三大势力那边也该完事儿了。
嗅了嗅空气,才知方圆百米内没有活人,千代祀这才撒开腿。当然了,由于腿上的伤,速度并没有那么快。但相较之前的拖拉机,现在怎么说也是摩托车。
趁着这会儿空档,千代祀一面计划一面疑惑。
计划的,无外乎是接下来的行程。遗物用不了,自然得另寻办法进入舞会厅。可之前三月三和未衍周李已分别用理论与实践告诉了众人——不要对门窗抱有幻想。总而言之,能重回舞会厅的希望,很小。
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