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蓉的死让倚隽痛苦内疚。她找来洁蓉曾接待过的男人,和他们上‘床’,并把钱还给他们。倚隽做侦探的父亲发现了这件事,他跟踪‘女’儿,并殴打恐吓那些男人,有男人为此死去。警方开始介入。倚隽成了嫌疑犯。
父亲把倚隽带到乡下祭奠死去的妻子。他掐死倚隽,洗去‘女’儿身上的污秽,捧起泥土掩埋了‘女’儿。自己则向警方自首。
剧本并不长,金恩和很快读完。却没有办法用简单的几句话表达自己的心情。倚隽用出卖身体来捍卫洁蓉的纯洁,听起来多么疯狂,可金基德写出来的感觉竟然很唯美。
她把剧本还给金基德:“请原谅我不能轻易开口评价,我需要回去好好思考一下这个剧本。”
从金基德那里告辞出来,金恩和没有回宿舍,而是回了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金教授和金夫人都多看了她几眼:自家‘女’儿这是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啊。
金恩和是在想剧情。她觉得,要体会这部戏的关键,还在于理解洁蓉提到的婆须蜜多这一宗教概念。于是她在晚餐结束后,跟着金教授进了书房:“阿爸,能给我讲讲婆须蜜多吗?”
金教授奇怪地看了‘女’儿一眼:“怎么突然对佛教有兴趣了?”
“今天看了一个剧本,提到这个词,所以想‘弄’清楚。”
“婆须蜜多,是佛教中的一个菩萨。能让人*之至,触发他们内心里的爱,从而拯救他们肮脏、贪婪的灵魂。虽然佛教很重‘色’戒,但婆须蜜多是以纯洁的‘女’体渡人成佛,感召罪人的灵魂,并使人从‘肉’/‘欲’中如浴母爱。在她的身上,佛‘性’、母‘性’和‘肉’/‘欲’,这三‘性’是融为一体的。”金教授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不对。这是什么剧本,怎么还涉及到这么晦涩的宗教概念。
金恩和忽然想起剧本里面有这样一段对话。倚隽好奇地问:“很难想象‘性’对佛教徒有什么用。”洁蓉回答她:“可能它会唤起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母‘性’吧。你知道,男人做/爱的时候都像小孩。”
所以呢,电影的主题到底是什么?金恩和明白了倚隽与洁蓉的行为背后的含义。但这之后她糊涂了。她知道父亲杀死‘女’儿,代表着把‘女’儿从罪孽中拯救出来。可当这两个部分结合在一起,主题是什么?是救赎吗?只有死才能洗清罪孽?
金恩和觉得有点失望。她觉得前半段少‘女’的纯洁对比出男人肮脏贪婪的灵魂,看上去还有点意义。还可以说是对现实的讽刺。后半段父亲杀死‘女’儿,完全触动不了她啊。
“是什么剧本,讲给我听听。”金教授看着‘女’儿听着听着突然闷闷不乐,关心地询问。
金恩和把故事复述了一遍。金教授‘抽’出一支烟点上,和‘女’儿一起陷入思考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摇头说:“父亲的形象有问题。不管是在文学作品里,还是在现实生活中,父亲都是子‘女’人生道路的引导者。这点在剧本里完全没有体现。退一万步讲,即使金基德导演不想表达这个意思,但父亲这个形象总要有某种象征。可这个剧里,父亲除了做了次强权的裁判者,没有任何意义。”
金教授下了判语:“恩和啊,这个剧本是个失败的剧本。我不希望你去演。”
好不容易争取到和偶像合作的机会,却被阿爸当头一盆冷水泼下。金恩和心里凉透了。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剧本,试图体会金基德的创作意图。她作为金基德的脑残粉,有点不愿意相信自家偶像也会写出失败的剧本。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金恩和居然梦到剧本里描写的场景。她看到父亲清洗‘女’儿的身体,为她整理遗容。而她站在一边旁观,对父亲大喊:“不是这样,你不应该这样做。”突然画面一转,倚隽和她的父亲消失,梦境的主角变成了她自己。
她似乎变小了,紧张地用双脚支撑着脚踏车,害怕地回头:“阿爸我怕。”然后她看到她的阿爸正站在她身后,温柔地鼓励她:“不要怕摔倒,大胆地笔直地向前骑,阿爸会一直在你身后扶着你的。wuli恩和总有一天要学会自己骑车的啊,不可能一辈子都让阿爸和哥哥载着你。你要独立,要坚强起来。”
“嗯!阿爸,恩和会学会的。”她开心地对阿爸笑着,然后用力地蹬着踏板,努力控制住龙头的方向,歪歪扭扭地向前骑着。然后越骑越快,越骑越稳,直到她忽然意识到,已经感受不到来自后面阿爸的力量,她才惊慌失措地回头看。发现阿爸远远站在后面,默默注视着自己。
因为她的回头,脚踏车一下失去了平衡。金恩和惊呼一声,狠狠摔倒在地上。
然后金恩和猛地从梦中惊醒,满身是汗地坐起来。
她知道哪里不对了!
第二天清晨,金恩和早早爬起来,勤快地煮了牛‘奶’给oma,又泡了绿茶给aba。习惯晨起锻炼的金教授一回到家,就看到‘女’儿殷勤地跑到‘门’口亲了自己脸颊一下:“阿爸,早啊,我爱你哦阿爸。”
金教授诧异地看着‘女’儿跟自己打过招呼后,高高兴兴换鞋出‘门’,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是怎么了?不过他们家宝贝就是乖巧可爱啊,还会说爱aba呢~呵呵呵呵呵呵。金教授心‘’怒放。
金恩和直奔金基德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