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妇女队长语气爽利, 眉眼间有种深藏不露的凛然。
妇女队长身后那帮媳妇儿, 开始笑嘻嘻地编排起大队长, 扯到他和隔壁队王寡妇那档子事时, 大队长脸上终于挂不住,搪塞几句后,灰溜溜走了。
屋里其他人也都噤了声,生怕会被这帮牙尖嘴利的女人盯上。
妇女队长冷笑了下,搬个板凳给傅焉时坐下,等着村长发话。
萧铁柱朝四下里看了一圈,放下旱烟杆,声音雄浑有力。
“那就这样定了,让焉时同志去表彰大会!”
一锤定音。
陈宏国气得差点呕血,却是毫无办法,只能勉强挤出点笑,端着若无其事的模样。
滴!气运夺取度达到30。
萧姝抬手,轻轻捋了下小仓鼠的毛,唇角漾出点冰冷笑意。
傅焉时被人围拥着,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她说话,下午去公社参加完表彰大会,被公社表彰了三十斤粮票,五斤肉票,还有布票油票之类的,听说过几天就会下来,足以让他接下来,可以改善改善生活。
过了几天,他又去了趟公社,领到粮票肉票后,立刻去割了斤猪肉,又特意挑了块月牙白暗花的布料。
那匹布是打算送给萧姝的,颜色素净婉约,萧姝皮肤白,五官俏丽,穿起来肯定特别衬她。
心里有点儿美。
回到小屋,他腌了肉,给羊割完了草,打算做个红烧肉,和萧姝一起庆祝下,却没看到她,等了又等,眼看天儿快彻底黑了,他忍不住想去萧家找她,却有些担心给她惹麻烦,走到半路又折回了。
他心不在焉的,没留意到路边,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个女人。
正是萧姝的老娘王金花。
王金花眼睛很尖,一眼就认出了他,她平常被村里人奉承惯了,让他这样无视,心里就很是不满。
才跨进门槛,王金花就敏感地觉出,家里的气氛不对劲。
萧欣趴在炕头,埋着脸哭哭啼啼的,衣衫凌乱得很。萧铁柱眼角青肿了一片,额头破了道口子,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原来今晚萧铁柱听到柴垛边有动静,他以为是遭了贼,悄悄凑了过去,却意外撞见两道身影正缠在一起,萧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浑身不着寸缕,嘴里急切地哼着。
萧铁柱登时怒火中烧,暴呵一声,抄起木棍朝着那光屁.股的男人挥过去,却被柴垛边的树枝绊了下,额头磕在了凸起的石头上。
眼冒金星,差点起不来。
那男人却趁着这空挡,立刻逃窜走了。
从未到尾,萧铁柱都只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屁·股。
他立刻勒令萧欣穿好衣服,软硬兼施,想尽了法子逼问她。
没想到这丫头什么都不肯说,被他逼狠了,就埋着头,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看看你宠出来的好闺女啊,她可还没出嫁啊,怎么能干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老萧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你让我萧铁柱还怎么在村里头立足?”萧铁柱气得脸色铁青,梆梆地咳着,开始怪起王金花来。
王金花也气啊,可看到萧欣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的心忍不住软了,嘀咕道:“你就只会怪我怪闺女,你怎么不问问闺女,是不是哪边冒出来的盲流子,故意想祸害她?”
顺势捏了把萧欣的胳膊,示意她顺着这个台阶下。
偏偏萧欣哭得伤心,却无动于衷。
王金花眼珠子一转,端着语重心长的语气,“老萧,不是我自夸,咱闺女这样的人才,十里八乡可是头一个,咱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烂了,总有那么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你先出去,我和闺女好好谈谈,保证给你个交代!”
说完推搡了萧铁柱一把,将他给轰了出去,坐到萧欣身边,苦口婆心地劝她。
萧欣哭哭啼啼的,到底还是向她交代了。
王金花拍了拍她的肩,压低了声音说:“一会儿你别声张,我来处理。”
然后叫了萧铁柱进来,语气很是笃定,“我刚才回来的路上,就看到姓傅的那个衰货鬼鬼祟祟的。欣丫头你说,是不是他欺负了你?”
最后几句,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萧欣愣了下,迅疾反应过来,眼中噙了盈盈泪光,嗯嗯着连连点头。
王金花一拍大腿,倏而拔高了音量,“我就知道是那姓傅的!这狗·日的,非得抓住他剥了他的皮,还敢打我们家闺女主意!老萧,这种臭流氓,就得赶紧逮起来,活该送去改造。”
萧铁柱起初一怔,然后肃着老脸,厉声问萧欣:“刚才真的是傅焉时?”
他精明的目光里,一派冷厉之色。
萧欣眼神飘忽,又点了下头,一副小白花的模样。
呵,终于承认了!这下如何还能忍?
萧铁柱额头青筋暴涨,招呼了族里几个青壮年,各自抄了家伙,顶着夜间寒露,直奔傅焉时住的小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