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妻子仍是断然拒绝了。
不行!此人若真是sè_mó,凭他的身手,你就算强来也不可能轻易得手的。
一击不中反而打草惊蛇。再说,姐姐还在他手里,比得他拘急跳墙就糟了……
唉,你总是这麽多顾忌!
我不得不考虑的多一些……因为我总是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这次sè_mó
复出,行事的风格十分古怪,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麽?古怪在哪里?
很难形容……他好像过於自信了,敢冒许多无谓的风险,布局上也没给自
己留下任何余地……就拿他与林素真合谋施行的掉包计来说,你不觉得整个
安排未免太巧合了麽?他不仅要非常准确的拿捏住萧珊回家的时间,还要准确的
判断萧珊的反应,因为涉及到还要马上善後及处理现场,这期间绝不能有一丝差
错,否则就会功亏一溃……按理说,一个考虑周密的罪犯是绝不会这样做的,总
会留有第二手方案……
未必,你又怎麽知道他没有第二手呢?或许他本身已考虑过好几种应急方
案,当晚无论情况出现何种变化,都在他的计算中吧!
是有这种可能。我甚至在想,或许掉包计会被我识破也都在他计算中。
如果我按照常规来顺藤摸瓜的话,等在前面的一定又是陷阱和圈套!
夫妻俩争论了半天,虽然谁也没能说服谁,但苏忠平最後还是让步了,同意
按照妻子的意见来行事。
现在,妻子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
苏忠平的思绪十分紊乱,一个之前一直压抑着的念头,慢慢地冒了出来。
——哈哈哈,冰奴内心深处也在爱着我,要不然,她就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
我的种,准备替我传宗接代了!
sè_mó的这番话是早上说的,到现在已经快七个小时了。这期间苏忠平强行控
制着自己,非但没有向妻子询问究竟,甚至连想都禁止自己去想。但是,在这夕
阳西下的时刻,一些疑惑的念头又莫名其妙的闪过了脑海。
——sè_mó说冰兰不肯堕胎,并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个原因,那种肯定的语气,
好像十分有把握似的……难道,冰兰真的骗了我麽?
苏忠平感到心烦意乱。
从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中发了个重誓——在亲手消灭sè_mó之前,
他都将像个苦行僧一样严格禁慾,绝不跟妻子发生卝体上的任何亲热关系——身
为一个有血姓的男人,在妻子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屈辱後,要是还能跟从前一样,
若无其事的享用她的胴体,那才是咄咄怪事。
事实上,即便不发重誓,苏忠平也提不起跟妻子亲热的劲头了。虽然他明白
不这不是石冰兰的错,但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怀着的孽种,就不由自主的一阵恶
心,什麽慾望都消失得乾乾净净。
但至少,他理智上还是清醒的,知道这不能怪到妻子头上。然而,要是妻子
真的如sè_mó所说,是因为某种目的才不肯堕胎的话,那对他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卝
神打击。
胡思乱想了片刻,苏忠平忽然一咬牙,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取出手机,开始
拨打协和医院妇产枓的电话……
※※※※警车行驶了很久,车内都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出声。
最後还是石冰兰首先打破了沉默:上次在孙德富那里多亏您帮忙,我才能
顺利完成任务,剿灭了他那个犯罪团伙,说起来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您。
听到孙德富三个字,阿威心里抽搐了一下,知道对方故意捉到孙德富,
目的是想试探自己的反应。他暗暗冷笑,不着痕迹的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之身。
石队长您就别客气啦!您是香兰的妹妹,在我眼里也就跟香兰一样,说感
谢就太见外了!
阿威边说边留神观察着对方,果然听到姐姐的名字,这巨汝女警的眸子里闪
过一丝悲痛之色,俏脸也明显的黯然神伤。
可惜我太没用了,没能从sè_mó手中救出姐姐来!石冰兰似乎并不想掩饰
自己,眼圈也都有些红了,但是目光却很快变得坚毅,一字一句地说:但我发
誓,我一定会抓住sè_mó,让姐姐逃出苦海,重过正常人的生活!
阿威故作惊奇:咦,报纸上不是说,sè_mó已经被林素真击毙了吗?
那只是个替死鬼!虽然体格身形跟sè_mó差不多,但血型却完全不同,说明
真正的sè_mó尚未落网,至今仍逍遥法外!
阿威脸颊肌卝一跳,这次是真正的吃惊了,忍不住问道:你怎麽知道血型
完全不同?难道你……你从前抽过sè_mó的血,检验过他的血型?
那倒没有。不过,我已经查到了sè_mó的真正身分!石冰兰说出的话犹如
石破天惊,嗡嗡震撼着阿威的耳膜。他曾经是个少年犯,进过监狱,档案里留
有他的血型记录,是ab型,但被林素真击毙的死者血型却是b型,所以绝对不可
能是sè_mó!
阿威心跳猛然加速。纵然他再善於掩饰。这时也不禁微微变色。在寻找合适
的替死鬼时,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血型的问题。因为他自信,警方绝不可能查出他
过去的身分。但刚才石冰兰的话却令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