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忍不住颤栗!不论她装得再如何谦恭,他一眼都能看出表面之下的虚伪和憎恨。
跟渐青交好的花夫人看她装得有模有样,又瞧大将军厌恶得直皱眉的样子,憋着笑快憋出内伤来了。
渐青一个眼神瞥了过来,她忙敛了笑,望着渐青的脸,叹道:“如果青妹子再长几岁就好了。”
渐青不以为然,“若是没有资本,没有权势,年岁再大些,和现在的境况也没什么不同。”
花夫人不禁笑出声,摇摇头说:“你呀,你就只知道谋权,却没有想过,利用美貌这个武器。”
“美貌?武器?”渐青愣了愣,而后骄傲地否定道,“我要以自己的能力谋取想要的东西,不屑用美人计。”
“你到底还小,有些事还未开窍。”花夫人站了起来,将她拉到铜镜前,解开她头顶上双丫髻,绸缎般柔顺滑不留手的长发瞬间倾泻下来,垂到胸.前,更衬得她肤色如玉,小脸楚楚动人。
花夫人揽着她的肩,示意她看镜中的自己,“你方十四岁,便出落得如此清丽,假以时日,你容貌长开……到时,整座王宫都会因你而失了色,百花也将羞愧得凋落成泥。你想啊……拥有这般倾城之貌,天下还有哪个男人能抗拒你?他们将拜倒在你的裙下,为你所用,这不是强大的武器又是什么?”
花夫人那性感娇懒的声音好似在蛊惑她,使她怔怔然地望着镜中之人,心思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 确认过眼神,花夫人是助攻无疑。
☆、献计
临近八月,眼看中秋佳节就要到来,年纪大了愈发不喜打仗,专注享乐的越王十分期待这个节日。
正要叫人下去大肆准备,就有侍卫手捧书信匆匆而来,禀报道:“陛下,北幽国的霖王来信,言明要与陛下齐贺佳节。”
越王一听是幽国的摄政王孙天霖,眼皮子一跳,立即就明白了他不惜千里来访是所为何事。什么齐贺中秋,分明就是借口。
老幽王驾崩后,膝下几个王子都还小,所以幽王的弟弟霖王代政,自封摄政王。
然而他不但没有好好管治国家,整日饮酒作乐,贪恋美色四处liè_yàn。不过代政五年,便把原本富裕强盛的幽国搞得日渐衰落。
如今,五年过去,小王子们都已经长大,便翻起了旧账来,明令逼他交还政权。摄政王为人昏庸,胸无谋略,是以被他那几个长大的侄子逼得无可奈何只好卸权。
卸权后,他改封为霖王,完全被架空。感受不到昔日的威风,他很不甘心,便书信向越王借兵,意图谋反,并说明大事成后,许他城池数座。
老实说,越王跟他没什么交情,没有可能借兵给他。何况,霖王是个能力不足,贪心有余的人,便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越王再是精明会算计,也不想押他这块不是宝的石头。
所以言辞清晰地拒绝了他的求助。不料想,他还不死心,竟借贺佳节的名义亲自过来。
眼见越王叫人拿来笔墨,一副要回信的架势,送信的侍卫一瞅就知道他要回绝人家,赶紧说道:“陛下!霖王……霖王已在前来的路上了!”
“什么?”
侍卫硬着头皮,“而且他已入我国境,目前抵达苍州……”
苍州与京都距离不远,日夜赶路约莫六日就到。
“这霖王,速度可真是快呀,”温公公躬身说,“只剩六日的话,陛下怕是来不及……”来不及半路截人。
越王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挥袖道:“去请星辰阁的先生们来此议事!”
侍卫领命,行礼告退时,越王又叫住他,想了想,说:“去青苑请青儿过来。”
闻言,一旁的温公公惊得抬头,暗暗揣测,陛下遇到难题,往往是与星辰阁的六位谋士相商,偶尔也会召席将军和戚左相来,这次怎的叫上青苑的女娃娃?
当渐青踏入议事殿,众人表情各色不一。
渐青乖巧地没有询问,越王笑着给她赐座,没有像往常一样,拉她到身边坐了。
先生们看在眼里,心中难以理解。
越王见人到齐了,就抛出了问题,有人说:“幽国本是强国,后来让霖王给败坏了,可见他昏庸无能。而他的侄子,虽年纪尚轻,但他勇夺政权,又逼霖王无路可退,才亲政一年,已经衰落的国家便开始有所起色,可想而知,日后必会成为一方霸主,与越国抗衡。”
“是啊,所以宁可抛却贤名赶走霖王,也不要树敌幽国王子。”
听完这话,年轻的谋士拍案而起,讥讽道:“二位年纪大了,保守怕死也能理解。然,尔等把陛下想成什么人了?陛下乃真龙天子,霸气无双,岂会怕了幽国小儿,为了不得罪他而与霖王撇清关系,而失了我泱泱大国的德名?哼,尔等未免太抬高幽国王子了吧!”
三老气得吹胡子瞪眼,“闻先生到底年轻气盛啊,不知忍一时风平浪静么?依你的意思,是要维持我越国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