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简直觉得他身上哪里看起来都很欠咬。
目光游移中,她无意间看见了那从淡茶色发间露出的、尖尖的、白皙得过分的耳朵,当即想也没想就凑上去开咬,松嘴前还泄愤地碾磨了一下。
卖药郎就此微微静了一会儿,秀致眉间无声挑起几分,轻声细语地:“……还没有么。”
“没!有!”
“这样啊……”青年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而后突然脚下一转,整个身子轻飘飘地跃起,落在一根樱树枝上,倚着身后的树干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腿上。
他看着她,眸光微深仿若幽冷的潭水,其间又似乎携着某种莫名蛊惑诱哄的意味:
“那么,请尽情地,继续吧。”
——
等到傅小昨终于发泄(x)完毕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几乎被眼前由自己亲手(口)造成的、堪称丧心病狂的景象惊呆了。
卖药郎那原本用来束发的深紫发巾,不知何时被扯开扔在旁边,一头淡茶色的长发软软散落了半身。身上冰蓝色的衣袍微微凌乱着,衣襟被拉开露出一小片的胸膛与锁骨,苍白皮肤上密密覆着交叠的牙印,沿着脖颈蔓延上去,乃至在那副冷淡沉静的面容上,一侧的脸颊边也印着一道鲜明的痕迹。
傅小昨:“………………”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做了什么?
她就这么保持当前抓着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腿上、霸道十足地压着他上半身的姿势,目光放空地盯着他的下巴,整个妖魂飞天外。
身下的青年始终静静倚靠在树干上,这时微微叹息了一声:
“终于,够了,吗。”
傅小昨:“………………”
——终、终于……
被这个字眼所透露出的、惨遭凌虐糟蹋(x)过后的、深深凄惨无比的气息狠狠震慑住,魂飞天外的傅小昨简直快要当场魂飞魄散了。
受到过度打击之下,她手脚发软地几乎连坐都坐不牢了,眼看就要从他腿上滑掉下去。
卖药郎伸手将她捞回来扶稳,话音依旧沉静无比:“现在解气了没有?”
傅小昨默默回视着他,心情复杂,无言以对。
看她不回答,青年又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难道,又想污蔑是我逼你的?”
“…………药郎先生。”
沉默良久,傅小昨终于开口时,声音有些艰涩,目光神情语气中则是如出一辙的生无可恋:
“——求你换个话题吧。再扯下去,我以后都要没脸见你了。”
说着她就死气沉沉地一闭眼,逃避现实埋脸到了他另外一边“衣料整齐完好”的肩上。
紧接在她这句话后,身下的青年似乎隐隐起了几声闷笑,携着胸膛微微的震动传过来。
——原来卖药郎会笑啊……
下意识地这么默念了一句,傅小昨却连抬眼去看个究竟的动力都没有。
事实上,此时此刻,她整个脑子里都被“天啊我生起气来怎么会这么qín_shòu啊qín_shòu!”的想法萦绕着,恨不得就着当下这个姿势,了此余生。
——
如果可以的话,傅小昨很想睡过去一了百了,醒来还能顺便自我欺骗“哎呀原来是做梦啊”之类的,奈何此时她脑袋里被哄闹的血液搅得嗡嗡嗡直闹腾,清醒得不得了。
过了老半天,没能成功憋出半点睡意,傅小昨只好干巴巴地闷声开口:“说话。”
她没开口前,卖药郎就一直沉默着,此时也只淡声应了一句:“你要我说什么。”
随便……只要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默默撇了撇嘴,小声催促道:“跟我们两个没有关系的事情,随便什么都行——快说!”
卖药郎听了,微微撩起低垂着的眼睫。
……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能够去在意或者考虑什么,跟他们两个都无关的事情呢?
青年的眸光带着轻哂,从怀中人身上移开后,似乎看哪里都觉得意趣淡淡,一触即逝。
直到掠过先前的神社方向,他终于顿住目光,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东西,眉眼间浮起某种莫名的不愉,静了一会儿才出声:“稻荷神,为什么会离开这里呢。”
傅小昨终于等来话头,整个妖都松了一口气,当即强迫自己把全部思绪,都专注于这一论题上。
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半晌,她还是继续埋着头,闷闷答道:“可能也是因为责任感吧……”
“何出此言。”
“她是真神,降生于世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她存在的所有意义,即是为世间谋求福祉,她自己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既然妖怪可能因为羡慕神的光环而冒充神,那神也可能因为承受不住身为神的压力,而从神位上逃走啊……”傅小昨思考得很认真,说得也很认真:“而且,从之前那尊圣像上看来,稻荷神根本就是个小姑娘的模样呢……是有可能会承受不住这种责任感带来的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