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忽闪忽闪的。
辛博琪一个人喝咖啡,品了几口便不再喝了,她的舌头挑剔,对喝的很讲究。
“小辛我有话要对你说。”景阳还保持着那个歪着的姿势,额头上的汗水更多,显然他是在疼着。
“有什么话你就说呗。”她瞥了他一眼,有点不耐烦。
景阳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也喜欢这个叫叶迪斯的男人?”
“这你都看出来了?”
景阳有些愤慨,语气不佳,“你的脸上清楚的写着。”但是转而又叹息道:“小辛,你前几天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要那个小警察么,怎么这才几天,你就喜欢上另一个了?你的心到底有多大?可以装下两个人。”
两个人?貌似不止吧!她对他们也只是喜欢,不是说过喜欢可以喜欢很多个人么,她有什么错的吗?
她继续翻白眼,“我是博爱,你管得着么。”
“ok,你继续胡闹,继续游戏人间,你玩得起,那就好好的玩。”景阳顿了一下,神色也由原本的担忧,变为了戏谑,“需要一个玩伴吗?我可以陪着你,见证这一系列的征服过程。”
辛博琪挑了挑眉,神情颇为的不屑,“你还是在医院里养着吧!”
景阳只是淡笑这,也没有反驳,“你会寂寞的。”
寂寞?有那些个各怀鬼胎的男人们,她会寂寞?只怕这未来的日子,有她受的。
叶迪斯推门竟来,虽然唇边还挂着微笑,可眼底的焦急,甚至是恼火,“抱歉,琪琪我有些事情,要立刻去处理,不能陪你了。”
“哦,那改天再联系吧。”不是没有失望,但是他去意决绝,她还能说什么,察言观色她还是多少懂一些的。
辛博琪本来就是要送他出去的,可被景阳叫住了,“你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啊?!没看出来人家着急呢?你跟着起什么哄!”
“你管我呢!”她还是翻白眼,语气败坏。其实,她倒不是真的和景阳制多大的气,之所以这样爱答不理的,完全是在叶迪斯那儿受了气,没得到重视,所以才拿景阳撒气,谁让她最熟的人就是景阳。
平时景阳那嬉皮笑脸的,突然爆发了,也不顾自己断了一样的腰,扯着脖子开始吼她,“我要是再不管你,你还不得上天去?辛博琪,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回国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可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不管不问,一个多月了,你都没来看过我,要不是我今天打电话,怀了你的好事儿,你根本就不会来,你早就把我忘到了脑后去了!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有点反应,你才会去我的葬礼,瞻仰我最后的仪容?”
这一番话足足让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死死地盯着景阳,他的那个样子,也确实可怜,疼得满头大汗,歪在病床上。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再怎么不对盘,情谊还是在的。她低着头,咬住下唇,慢慢的靠近他。
“你头还疼吗?”
这么一句简单的问候,虽然迟到了一个月,可还是让景阳欣喜若狂,他了解她,让她主动关心别人,是不太可能的事,除非她对那个人有什么预谋,景阳扁着嘴,可怜兮兮的说:“疼,我都要疼死了。”
辛博琪皱了皱眉,盯着他的脑袋看,用力的拍了几下,“这不是好好的,你还喊疼!”
景阳呵呵的笑着,傻里傻气,“我看见你就疼。”
“呀!不就是打了你一下么,你还赖上我了?”
“我就赖上你了,以后你走到哪儿我都跟着。”
“景阳,咱们是朋友吧?”
通常听到这句对白的时候,大致有两种情况,第一是女孩要拒绝一个男孩的追求,会搬出朋友这一招。还有一个就是,这人有事儿求你,而且不是什么好事儿,多半是偷j摸狗,或者是这事儿有危险,也会有人这么问你,咱们是朋友吧?辛博琪多半是后者。你回答是,那么卖命吧,你要是回答不是,那她一准扭头就走,再也不搭理你了。景阳思前想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用力的点点头,“咱们当然是朋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嘿嘿。”辛博琪笑了笑,狐狸一样的狡猾,j计得逞的样子,“那你帮我个忙。”
上贼船了吧!景阳早就猜到,她对自己和颜悦色,就没有好事儿!
“我前几天被狗咬了,你得帮我报仇!”
景阳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也顾不上腰疼,“你说什么?!谁家的狗敢咬你?咬你哪里了?你是想让我把那狗先杀后j,还是先j后杀?”
辛博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厮果然厉害!看来找队人了!
要说狠毒,谁也比不上景阳,自从他知道是一个叫赫连子嘉的男人养的狗咬了琪琪之后,就开始算计,埋伏在他家附近,终有一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绑架了两条狗,送到了宠物医院,结扎了!从此,赫连子嘉的那两条拉风的狗,上市和a股,就改名为,上市公公和a股公公,彻底的响应了计划生育政策。赫连子嘉每次看到自己的狗,见到心仪的母狗,而不能行动,都痛心疾首,他和景阳的梁子也就结下了,当然这是后话。
“景阳,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辛博琪大手一推,愣是从景阳窄小的病床上,挤出了一个人的位子,自己躺了上去,闭目养神。
而景阳被她的那一掌杀了个措手不及,本来就腰疼,这下平衡还没掌握好,哎呦一声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