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冷……干什么!之前那是没办法,毕竟我确实在何家待了好几年,根本说不清,压根儿没地儿说理去。至于在一起工作,她拿了我的零钱和东西我也找关系抹了她和她爹的年终奖金。这次我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把那一家子狗皮膏药给彻底撕扯下来。”踩得永世不得翻身。
叫林雪说那何母就是薛甜甜父女惯出来的,闹了一通真爱的孩子有了工作,又闹了一通真爱的孩子能随便拿看上的东西,在那何母眼里,不管要薛甜甜做什么,闹一通就能达到目的,虽然薛甜甜反击了,可太隐晦,估计对方也没想到她身上去。其实别人的家事外人最好别插手,不管是夫妻离婚还是母女矛盾,都有可能你帮着闹一通,人家最后依旧亲热和睦,弄得你里外不是人,可薛甜甜这事特殊不是,薛甜甜要是和何母好起来,那估计不是被下降头就是被夺舍了。
“成,那这事明面上你就别再参与了,就说陪我出去买东西,买完我寄放在你那儿的,不过你得和你父亲伯父通个信儿,可别我这边闹着呢,你那边给抹了,那可气死人了。”说着又道,“我有个想法,把你和你母亲的事写成一个小故事,当然是用化名,名字我都想好了,论爱情与责任,你要是觉得行我就写,以后万一有个啥也能让大众舆论站在我们这边,你要是觉得难堪就算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薛甜甜沉思了片刻,“没啥不可外扬的,那女人到我和父亲的大学闹腾的时候咋没想过家丑不可外扬!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透了,”想起当时同学对她的指指点点,对父亲的嘲笑贬低,薛甜甜闭上眼睛咬牙道,“不用化名,就用真名!我把那些事儿详细给你说一遍。”
到晚上的时候关教导员拎了瓶二锅头来找苏致远喝酒,林雪给炸了碟花生米,拌了个黄瓜,就隐隐约约听见关教导员的声音传来。
“这老太太……还闹到军区来……叫我给收拾了一顿……如今也不敢再来了……岳父的家事我总没办法插手不是……这次是个好机会……太麻烦嫂子了……”
可能是上面打了招呼,先不说薛甜甜的伯父,就苏致远和关教导员也有不少转业复员的兄弟,第二天何素华就被抓进警局了。
林雪和薛甜甜赶过去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个老妇扯着嗓子嚎不用警察管,这是家事,不能抓她女儿。
把薛甜甜留在外面,林雪走进去冷着一张脸,“你继女拿的那些东西都是我买的,我和你们一毛半分钱关系都没有,什么家事?在警局里也敢撒谎?”
那老妇先是愕然,然后就对林雪道,“你看在甜甜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雪打断,“她有什么面子?我把东西寄放在她的报社,她就是这么对待我对她的信任的?”说着语气陡然一厉,“不问自取视为偷,我不仅要告何素华,我还要告薛甜甜呢!”
那老妇似是被林雪吓到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同志啊,这事和素华没关系,是薛甜甜喊她去拿的,她真不知道是你的东西。”竟是想把责任全推薛甜甜身上,把何素华摘出来!
“闭嘴!别把你愚蠢恶毒丑陋肮脏的一面摆到警局来!你以为我是薛甜甜父女,你花言巧语胡搅蛮缠就能解决一切问题?我告诉你,做梦!”
“警局里讲究的是证据!主席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刚刚在门外还听着你说是家事,是薛甜甜孝敬你的,何素华当作和平常一样才拿回去的,如今又说是薛甜甜故意让何素华拿的,可见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没有经过调查就胡乱作证。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颠三倒四漏洞百出,真当警局是你家开的!你等着!我不仅告何素华偷盗,我还要告你,告你同谋纵女,诽谤军属!”
趁着老妇愣神的功夫,林雪和民警点头致意转身离开了,她有些气恼。她和林母,唐嫂子,薛甜甜都是来往的关系,有来有往,你对我好,我对你好,可这次的事让她发现,她应该也是融入这里的生活了,所以她会替薛甜甜出头,替薛甜甜委屈。不过事情有因有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正是薛甜甜父女的软弱无能、无限纵容造就了这个老妇的指鹿为马、口无遮拦,放给她,早八百年前就一棍子打死了!
回去的路上薛甜甜一直很沉默,她听到那些话心里肯定不好受,虽说不抱希望,可哪里就能无动于衷?真的听到何母要拿她顶罪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林雪就转移话题道,“今年严打,偷盗罪可是重罪,再怎么也能关她几年。”
薛甜甜笑道,“那敢情好,就是麻烦你跟着东跑西跑的。”难过,失望,以前会有,现在要还是被那女人影响心情,她也是白活这么些年了。
林雪也笑,“咱两之间说这些就虚了。”
薛甜甜点点头,“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子,有啥事就来找姐。”
等《论爱情与责任》发表在报纸上的时候,京里出了件大事,由三十六个妇女组成的秦香莲上访团状告她们负心薄幸的陈世美丈夫,人到中年却以感情破裂为由抛弃结发妻子另寻新欢。这事很快引发社会各界的热议,大家都很同情当代秦香莲,唾弃当代陈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