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吃一点,还有迦兰跟娘也一起来。」
妇人摇头,便直接离开。
迦兰冷道,「风衍,身为一名下人,你当真直接与小姐一起用膳。」他亲眼见着风衍大方地作在宝蓝身边,从容不迫地提筷举菜。
「身为一名小人,当然要占主子的便宜,怎麽说我也被你给折腾过,今天能吃上一餐,当然要多吃点。」风衍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当个下克上的下人。
「迦兰有欺负风衍,是不是?」宝蓝含着筷子,小脸蛋皱在一起,直接对迦兰兴师问罪。
迦兰蹙眉,看着无赖似的风衍,生死打斗之事,被他讲得跟欺负妇女般无耻下流,论武功,风衍还算可圈可点,不过,他现在的态度并无武人应有的风范,比较像是抱怨失身丧节的美女。
「迦兰不讲,我明天不去爹地那交卷。」她生气了,所有的丫环没有一个肯留下来,连刚选到的风衍都要在威胁下遣走,一想到会有离别的结局,她的心整个都纠成一团,连饭都吃不下。
「宝蓝,你再这样使性子,有一天会踩到东方獟的痛点,这次运气不好,让有脑袋的傲皇跑了。难保有一天会抓到能取代你的───」迦兰绷紧神经,严厉地训示。
宝蓝双手贴住迦兰的厚唇,气嘟嘟地瞪着他焦虑眼眸,此刻,身上残留血腥味的杀手,是担忧妹子的大哥哥。
「宝蓝小姐,请教一下迦兰这家伙是你的谁?」风衍蹙眉,吃味地叫道,他们两个关系匪浅,这点让风衍不舒服。
「他是我哥哥,而你是我的丫环。」怪了,她好奇怪,为什麽要跟丫环解释他们两个的关系,照理说都是她们私底下探查。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风衍闷闷的说。
「等你熟悉这座染缸内的所有派系,你便会明白能逃过今天,你的性命依然岌岌可危。」迦兰拨掉宝蓝的双手,冷眸望着他。
染缸是吗?能将扫过的地方百里之内,化为修罗地狱,惨不忍睹的悲剧人间,这群人所待的地方,绝对比层层密谋所包覆的阴险後宫还要恐怖。
他是谁?他的前生可是个手段阴毒的美艳皇妃,在漆黑污秽的染缸内,来去自如的玩弄鱼儿,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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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回:主仆共眠
........场景深夜的书房内,倚靠在窗台旁床塌一角的风衍,夜寒湿露弄疼脑门,风衍蹙眉醒来。【書【書【偓
黑眸为眯,神智浑屯之际,单手将散发往後梳,细腻软丝整齐有序地在後脑勺归位。幸亏那名妇人将他的行囊归还给自己,身上层层厚重繁杂的官服,让他抵御不少寒霜。
话又说回来,眼前半睡半醒的迦兰,竟然连一条被子都不肯给他,先提自己美艳姿色没有完全迷倒这家伙,他细皮嫩肉的身上多处刀伤与中毒过的薄弱虚体,连点同情手下败将都不肯。
「你还没睡?」她娇弱模样根本不敌湿冷黑夜。
点灯趴桌,正在与文房墨宝搏斗的憔悴小脸蛋抬起头来,她头昏脑胀地往身後的美艳男子瞧,他将身上华丽外衣让给自己。
她没看错吧?风衍对她好好,从来没有一个丫环会脱下自已的衣物让给自己,他们才认识没多久,风衍是真心的关心主子,而且,他好养眼,少掉华丽亮眼的外衣,层层薄软缎绸隐约能见到朴素里衣跟硬挺的骨架。
风衍表现好体贴,人又好帅气,还有点妖艳养眼。
「我头一次见到女孩子必须要弄这些。」他没看错,桌上所有的纸张写满行军细节与算计兵法流程,这点出乎他意料之外,原本以为这只小白兔是将武官的掌上明珠,稍微懂点书法,没想到她是个军师,这点太惊奇了,前所未闻的奇事。
「得要在明天以前弄好,今天没能抓到助手已经是失策。加上最近有新的派系投靠,还有很多事情都没完成,再耽搁下去,是不行的。」宝蓝感到胃痛,连日下来积劳,两个熊猫眼圈都跑出来,她闻着衣袍上的独特气息,好奇问着,「风衍你看得懂兵法密令吗?」这可是她的心血。
美眸睁了开来,他刚有听错吗?他与傲皇回朝遇袭之事,是她策划的?派出众多属下,砍杀不必要活着的士卒,下令只有捉拿有价值的傲皇,她是推手之一?
不管如何,事过迁境,既往不咎,该死的血都流了,能活得自然能长久。反正一切都是傲皇的错,那些死人该悔恨的是跟到三不武十被人追捕暗杀的傲皇,就当命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