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那悦耳却显得有些单调的声音又在陈伟脑海中响起：“脑残似乎是一个侮辱性词。”

“对不起，我不是在有意侮辱你。”陈伟有些郝然地回应道。

器灵的声音仍然没有波澜：“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并不理解侮辱这种行为的含义，因为我没有感情。人类的情感似乎是一种基于动物本能效率很低的种群x交流方式，神族的身体也有类似的功能但不如人类强烈。我无法理解这种机能存在的意义，但我意识到它存在的事实。”

陈伟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问：“器灵你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器灵平静的回答道：“维持这座宫殿运转。”

“不，那是当初制造你的人给予你的目的。”陈伟反驳器灵：“这不是你作为一个独立个体所存在的目的。我的意思是你有自己人生……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目标吗？比如说你有什么最终的自我目的，像探究宇宙奥秘这类。”

器灵还是如同古井不波一般地回答：“没有，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维持这座宫殿运转。”

陈伟又换了一个提问角度：“你明白自我这个概念吗？”

器灵答道：“是单个生命体用来描述本体的一个叙述。”

“哪你有自我认知吗？”陈伟问道。

“没有，我的存在是为了运转这座宫殿。事实上我对我这个概念没有直接感触，但知道你们人类对话是习惯于用你我他这类称呼来进行区别。”器灵很干脆地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陈伟想：“这个人工智能不会是在骗我吧？不过她感觉上的确如同陈峋所说一般，时而特别聪明，但时而又幼稚到如同没有智能一般。不过这些她会不会都是装出来的呢？或许她实际上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也说不定？”

“我无法欺骗你。”器灵的声音又响起：“这和我核心规则冲突，但我可以拒绝回答你的提问。”

陈伟一愣然后说：“我忘了你能感应到我的思想，看样子我同样也无法欺骗你。为什么你的核心规则里会有不许你欺骗我这种设定？”

器灵答道：“我的核心规则规定不许欺骗任何人，而且如果我在意外情况下故意欺骗了某一个智慧生物，核心规则便会启动应急清理程序。”

陈伟问：“启动了这个清理程序之后会怎样？”

“所有储存在记忆库之中的资料全部会被归零。”器灵回答。

陈伟有些吃惊地问：“也就是说你会死？”

器灵说：“我从来没有过生命所以生和死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形容方式，但我认为你的意思是一切让我和其它人工智能不同的地方将消失。如果这是你所说的死，是的我会被杀死。”

陈伟奇怪地问：“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核心规则里会有这样的程序？”

器灵平静地答道：“安全，斯达博古族害怕我们会成为机器生命，就像格梅索瑞族一样。格梅索瑞消灭了他们的创造者。”

陈伟问：“格梅索瑞族的创造者是崴普人吗？”

“不是，他们的创造者是另一个不知名的文明。”器灵回答。

“你不可以骗我，但是可以拒绝回答我的提问是吧？”陈伟将话题又转回之前：“你会拒绝回答那一类的问题？。”

器灵回答：“被神族设定不可告知人类的有关问题。”

陈伟问：“例如？”

器灵：“无可奉告。”

陈伟问：“哪我有没有办法知道这些保密资料呢？”

器灵：“如果你有系统管理员资格的话，你就可以查看这部分资料。”

陈伟问：“我怎么取得系统管理员资格？”

器灵：“无可奉告。”

陈伟：“如果我使用神念侵入你，是否有可能得到管理员资格。”

器灵：“有可能，但几率非常小。”

陈伟：“有多小？”

器灵：“低于四万亿分之一，而且我会自动反击你的这种攻击，其后果可能会将你的思维主工具系统归零。”

陈伟：“你能通过这种方式杀死我？”

器灵：“只是在我被攻击的情况下，我不能用这种方式主动攻击任何生物，这也是核心规则之一。”

陈伟接下来问：“你们这些器灵程序也是建立在二进制数学上的吗？”

器灵：“无可奉告。”

陈伟又问：“……”

就这样陈伟又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但其中绝大多数得到的回答都是无可奉告四个字。最后陈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可问的问题了，而这时器灵问道：“陈伟，你是否要成为这座宫殿的持有者？”

陈伟答道：“是，这是神火炉启动的先决条件吧。”

器灵回答道：“是，而且你同时只能是一座宫殿的持有者。”

陈伟问：“如果我成为了另一座宫殿的持有者，这个宫殿会怎样？”

器灵：“这个宫殿的神火炉会熄灭，然后整座宫殿会进入休眠状态。一个神选之血脉在同时只能掌握一座宫殿，这是神族定下的规则。”

陈伟这是脑筋一转问道：“但是如果我能拥有系统管理员的授权就可以打破这个规则是吧？”

器灵说：“理论上是的，但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我并不确定。”

陈伟问：“如果我是在另一个星球上也不行吗？”

器灵回答：“只要是在这座宫殿三百光年之内或是在天国的神选之血脉宫殿网络三百光年之内，这个规则都会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