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对劲,于是道:“董叔,既然您信得过我们,并觉得我们有这个能力,以后的事,您就不必再出面来操心了。安心颐养天年才是最重要的!”
董建军非常开心,他先是长叹了一声,又深吸了一口气,道:“有你们俩这一声‘董叔’,即便是死了,我也满足了!”
闻言,我和温菁都有些伤感。他的这种经历,不是每个人能够碰到,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很可能,他当年遇难时还没成家,但此刻,对于这种问题,我们又怎能问得出口?估计这辈子,也就我们俩叫过他一声‘叔’了。
越想我就越难过,不知不觉之间,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再看温菁,她的眼睛早就红了。
人确实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那就是情绪化,而且这种情绪还能传染。因此,最终我还是忘了一件事,人一旦情绪化就容易犯错,而且通常会犯下一些不可逆转的错误,有时连后悔的机会都不会有。但这也是后话了。
见状,董建军笑道:“傻孩子,叔就是有些感触,怎么你们也矫情了?”
我连忙深吸了一口气,掩饰道:“没事,董叔,您多心了!”
董建军哈哈一笑,道:“你看,点了这么多菜,不吃就有点太浪费了啊!吃,吃!”
为了舒缓一下席间的气氛,我和温菁也都拿起了筷子。
象征性地吃了点东西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问董建军:“董叔,这么说来,你们董家一直都知道有东西藏在共工岩里了!”
“是啊,几千年来就知道了!”董建军看了看我,“这事是不是你也知道了?”
我点点头,道:“推断出来的!”
闻言,董建军不由就笑了,赞许地竖起了大拇哥。
“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董家人就知道那里藏着一件东西,但由于祖训,始终没有人去看过!”董建军又吃了一块肉,笑道。
我含笑道:“那要是东西丢了怎么办?”
“很久以前,那里是蛮荒之地,几无人烟,到后来附近才有人人家!”董建军继续道,“我说没人去看,不是指没人在意,而是从来就没人进去过!而实际上,我们每年都会安排人前去检查的,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附近的村子打听任何与之相关的信息,然后汇总,并记录在册!只要发现异常,我们就会着手处理!”
“这个可以理解!”我点点头,又道:“据我们看来,那里面洞道复杂而且深邃莫测,要真的出了事,你们又如何能找到那个装置?”
“以前的事我不清楚,但自从明代末年后,我们的祖训中就有了一条修改后内容!”
“什么内容?”温菁随即问道。
“先入龙庙口,再探共工岩;若想得奇秘,务堪村中局!”董建军答道,“意思是我们到了那里后,要想进入共工岩,就先要到一个叫龙庙口的村子里,如果不想迷路,就必须先看懂这个村子的格局!说白了,我们的藏宝图其实就是那个村子的格局!”
“那你们干嘛不将那东西换一个地方重新藏起来?”我又道。
“祖训上有记载,说是那东西永远都不能去移动它!”董建军也有些疑惑。
“既不能天天守着,又不能换地方,还没有东西保护!你们就这么放心?!”一旁的温菁有些讶异。
“这个我还真说不清,祖宗留下来的要求就是,经常去看看环境,在有消息或接到通知时将东西交给那个所有者即可,别的没有什么要求。”董建军估计从没想到这一层,他所做的就是如何忠于自己的使命。
“那干嘛不交给政府?”我笑道。
听我这么一说,董建军忽然就叹了口气,道:“你呀,还是太年轻,不懂什么叫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