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画面一帧帧在脑海里闪现,无比羞耻。
寒露低头咬住他的肩膀,“下流!不准说这些,睡觉!”
林周言似乎满意她的反应,嗓子里发出一声喟叹,“我再下流,你不也照样爱着。”
寒露还没反驳,呼呼——,一股热风从头顶吹过来,温热舒服的感觉传遍全身,舒服得哼唧了几句。
“头发吹干了再睡。”他突然转了话题,语调柔和,“下次我克制点儿。”
寒露的心一下软下来,嗯了一声,脑袋任由他摆弄,温热的风穿过被手指拨开的头发缝。他动作轻缓,大手还时不时给她的后脑勺按摩,舒适得她渐起困意,眼皮直往小掉,想抬个手都发现因为太舒服而懒得做任何动作。
她就像一只软绵的猫,脑袋枕在他腿上,他的手就好比是个按摩器,按得通体舒畅,就差沐浴着日光,再伸个懒腰了。
许是真的太累了,不知何时人就那样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睡颜安静美好,水润的嘴唇上翘,像梦到了美好的事情。
林周言轻轻放下吹风机,将她的身体扶正到床上,关了房间内的大灯,将床头桌上的暖色小台灯打开,昏黄的颜色猛然点亮一方空间,不大,刚好罩在他俩的头顶。
林周言人也躺床上去,手肘撑在侧脸上,另一只手伸过去帮她挡住罩在脸上的光,眸光专注而温和地凝视着她,像是在凝视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失而复得,曾经失去过的如今再次得到,便再也不想放手。
看久了,他的手忍不住去摸她的脸,脸上的肉还是跟高中那会儿一样,婴儿肥完全没去掉,嫩得只想叫人揉,揉得爱不释手。
怎么就能那么喜欢呢,他时常想要是没遇到寒露这么个人,是不是这一辈子就随便的就找了个女人,以后过着普通平凡的日子,家庭生活算不得多么和谐,勉勉强强地过下去。可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要是”,他就遇上这么一个寒露,占据了他的小半生,心里满满当当的塞满了她。
高中那会儿也是爱,只是起初没有现在想着是一生所属,两个人的交往算是默认,寒露自己承认是他的小娇妻,他不仅没反驳还把人给亲了,但是谁都没先开口,说是地下恋情也行,毕竟学校里刚开始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说是胆大包天的恋情也行,因为没出一个月,搞得全校人尽皆知,老师自然也知道,但是自知管不了,也就那样放任不理。
唯独他俩跟没事人一样,寒露依旧是每天跟在詹文静后头,到处寻找他的身影,刚开始还能经常遇见他在茶馆打牌,后来就是人很少出现,被老头子给整进了厂子里帮忙,一天到晚累成狗。
和寒露的交往更多是局限于学校上下课间,随意地聊聊天说说话,大多数时候寒露说,他安静地听着她恬淡的声音,看着她眼里说道精彩处时跳跃的光芒,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是个乖巧的好姑娘,但是偏偏要跟着他,而他也不那么想放手,所以投入到这段恋情里。
一投入就上了瘾,姑娘特别好,冬天冒着凛冽寒风,逃了晚自习来给他送热乎乎的饭菜。
那时候他已经在厂子里给老头子帮忙,被逼的,逼得给同意。老头子年轻时开了电子厂,没想到电子厂做了起来,越做越大,加上有人看中投资,老头子算得上是一夜暴富,积累的不少钱财,但知道人不能安逸无所事事,不然迟早有一天要完。
但老头子脾气怪,少时受了读书和贫穷的苦,认为读书没什么卵用,还不如跟着一起经营电子厂,于是命令着林周言辍学跟着做生意,让林周言到厂子里学学做事。
林周言都不记得当时他是有多倔,拒绝、不干、走人,结果就是某一天在茶馆打牌时被醉意醺醺的老头子给逮住,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就一路用皮带抽,抽得脸上肿成猪头样回了家,紧接着就是被老头子给扔进小黑屋。
那小黑屋里什么都没有,以前是关畜生用的,里面还有一股鸡屎的骚味和混合得想让人吐的味道。
黑漆漆的房间里,他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平静而又淡定,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被对待。
再过了会儿就听到门咔嚓咔嚓响的声音,门缝处出现一道光亮,跟随着光亮而来的是老头子的硬板子,长30厘米,宽5、6里面,厚度适中。而在林周言眯着眼看见板子的时候,人立马想往外跑,但搞不赢身强体壮的老头子,一踹一蹬,他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任由老头子拿着硬板子抽自己的手,扒了自己的衣服往背上抽,抽得满身都是红印子,两只手肿得不像人手,随便碰一下都疼得要命,直接晕了过去。
第二天课都没去上,还是被锁在小黑屋里,不知白天黑夜,身上火辣辣的疼刺激着所有感官,刺激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
也不知道被关了几天,屋子里门终于开了,林周言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找林周言。”
“你谁。”
……
“寒露,就是住在马路边上的那户人家,想问问林周言在不在屋,学校里与些事情想给他交代。”
老头子手里抱着一瓶酒,嘴里的一口牙被烟熏得微黄,他左右的打量一下面前的女孩,余光往门后瞥。
“不在,没见到那小畜生。”
说完人就仰头灌着一口酒,抽一口烟,踉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