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倒觉得心疼的慌了,忙将早早备好的蜜水送到他嘴边,由着他在自己手中一小口一小口地咽下了些才好过了,“可是要睡下了?”
“你陪着我睡吧。”萧缜倚在床头拉着薛媌的手,倒有些象个撒娇的孩子。
“那就先躺下,我还有些事要吩咐她们,过会儿就陪你。”,“我等你回来一起,反正这会儿也不困。”
“刚喝了药,要盖好被子捂一捂才行,若不然明日大发了看你如何上朝。”薛媌无奈地将病人按入被中,瞧着他满面委屈地无声控诉她的漠然,直到她受不得良心谴责,妥协地起身上床将人家搂进怀里。
“媌儿你这里最舒服。”得偿所愿的萧缜将头埋进薛媌的怀里,寻到那泌凉莹滑的所在将自己热热的脸颊贴了过去。
“明儿个还是告个假吧?”薛媌直觉得胸口处萧缜的脸有些不同寻常地发烫,怎么这一会儿就热成这样?不就是个寻常的伤风罢了。
“不必,这点儿小病哪里用得着。”
“那明日披件厚实些氅衣吧,这几日的春风吹的紧,怕就是先时那透骨寒没挡住,才得了这场病。”
“就听媌儿的吧”
“若是早些时候都由着我拿主意你也不会折腾得病了。”薛媌这会儿才不怕病的七荤八素的萧大人呢,正好借此时机将其数落一番。
“又说些胡话。”萧缜不在意地闭起了眼,想是困意上来了。
“怎会是胡话,你若是平日里知道节欲保身的道理何至于受那汤药之苦。”薛媌这番强词夺理让病得迷迷糊糊的萧大人无言以对,唯有啃上两口嘴边的樱桃泄愤。
依着薛媌的主意就想让萧缜第二日在家中静静的休养,谁知他却执意不肯,只穿戴的厚实了些,尔后照旧翻身上马出府去了,薛媌拦阻不得,唯有吩咐跟从他的下人小心照应,不准有丝毫的差错。
其实薛媌虽也担心着萧缜的病症,但这毕竟只是寻常的风寒,因此在萧夫人面前就只是三言两语地将其带过,只说夫君他晚上用药之后已有好转,明后两日也就痊愈了,娘亲不必太过牵挂。可薛媌万没想到的是,萧缜这日下朝回府后便有些起不得床了,头脸依旧烧的火热,眼神也有些呆滞,象是短了许多光彩,倒还没有深咳,只是赖在她怀里便不肯起来。
“把这药喝了再睡。”虽说心疼萧缜因病痛有些难过,薛媌却还是知道此时应该劝说他勉强张开嘴把药咽下去。“不想喝,这个苦味有点儿怪。”
薛媌无奈地将手边的药暂且放了下来,再把怀中有耍赖嫌疑的萧大人扶起靠在床头,自己把那汤药凑到他的唇边,一点点的将那汁液送到他口里,而对于他略带幽怨的神情只当是小孩子撒娇了。
“先睡会儿吧,等你有胃口了再起来用些米粥。”
“好,”萧缜这会儿倒象是有了些精神,嘴边带着一丝笑意地勉强仰头笑道:“不过还是厨上的人做来便可。”
“偏要做给你吃,看你能奈我何。”薛媌很高兴萧缜还有玩笑的力气,因此也就觉着心头一松,与他将被子掖的严实了些便出去了。
这晚到了三更天,萧缜终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薛媌无奈只能在床中喂了他些汤药,之后便守在他身旁依偎着迷糊了一会儿,待到天色渐亮时猛一激灵地起身摸向萧缜的额头,却依然是有些滚烫,她心中由此纳闷起来,怎么就不见萧缜有些许的好转呢?难不成前两日的风邪如此厉害,入体后便缠绵不去?多半是了,他这身子骨一向尚算康健,以往患过这寒症也要个□天才算好利索,这次大概也要如此才行。
“夫君,今日就告个假吧?”
薛媌这厢问过两三声后方见萧缜迷茫地睁开双眼,在枕上略点了下头,之后便又要睡过去,薛媌在吩咐下人各项事宜回来后果见他又是昏昏沉沉的样子,不由得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等不到午时便唤人过来去将大夫再度请入了府中。
“我夫君为何病症丝毫不见好转?”
“在下也是有些不解,大人这患的不过就是寻常的风寒,怎么这药极对症却看不出有多大的效力?”正在为萧缜诊脉的大夫也是一脸的惶然,生怕自己有何错漏。
“若真是寻常的风寒就不怕了。”薛媌这会儿觉得自己是不是草木皆兵了?这才两三日的工夫就要人家药到病除显见得是有些难为人。
“夫人说的是,但就怕大人多时不见好转便转成了时疫。”其实这大夫不过是想先将丑话说到头里,到时自己便不用担多大的责。
薛媌刚刚踏实了一点儿心就此便又高悬了起来,时疫,那是每发一次都要取无数人性命的病症,它发作的时候也多半是以冬春之交居多,而眼下可不就是刚刚起了春风的季节。
“还未听闻城中有人染了时疫,怎见得我夫君就要转成那等病症。”
“夫人有所不知,京郊已然有多人患病。”
大夫走后许久,薛媌方才想起今早的汤药萧缜只用了一半便再不肯张口喝了,这会儿倒是应该再熬些备用,待他稍做醒转后一并将早上的份量补足,若不然真个就转成时疫怕是性命都有碍了。
午后的萧缜依然是睡得昏天暗地,薛媌喂他吃食也是没什么胃口,眼见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