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什麽!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底下的苗人纷纷汇聚过来,怒视著他二人,若非老者站在前面,止住他们,想必这些苗人早就群起而攻之了。
“大家冷静一点,我看他们和先前的那个汉人不一样!尤其是这一位与雷公山上原先封印之上所画之人十分相似。”老者指著敖肇道。
老者之言让君玉涵和敖肇面面相觑,敖肇寻思了一下,想来是自己的先祖应龙,应龙本是天上神兽,当年下凡特来助黄帝一臂之力,也曾在凡间收服不少妖孽,道:“那人应是先祖,那妖孽在何处?我们且去看看。”
老者道:“那魔物虽被解了封印,但是它的实体已灭,离不了这里,白日还需待在雷公山上,只是晚上出来害人。”
一人一龙经老者指点,便去了雷公山,那雷公山乃苗族圣地,传言苗人先祖蚩尤的头颅被黄帝坎下之後便被族人带到此地埋葬。这山上常年烟雾缭绕,雾中花开,犹如人间仙境,却不想这般灵气之地竟成了妖魔藏身之所。
进入雷公山之後,敖肇也变得杂乱起来,那道士要他进入雷公山便将那神丹吞下,再……一想到这事,他便心烦意乱了得紧,步伐有些迟疑。君玉涵自然不明白其中道理,疑惑地瞧著他,而在敖肇眼里瞧著,君玉涵分明是看自己笑话,那火气便又上来了,不禁怒道:“臭道士,你少看本王笑话!”
君玉涵觉得这个敖肇真是无理取闹,莫名其妙地又冒出这样一句来,他亦语气不佳地回道:“我若要看你笑话,你颈上头颅早就没了。”
这话说得敖肇怒火更盛,这道士摆出恩人之姿,也不想想他到如斯地步是谁害得!“你──”
“应龙!”敖肇正要发火,却听得一声叫。他回头一见,便见一团黑影闪著一双红目张著血口大嘴,正是那老者口中的妖孽!
“妖孽!”一人一龙齐齐叫道,立刻便准备与这妖孽恶斗。
那妖孽只是看著敖肇,并无害敖肇之意,但是当它瞧向君玉涵之时,红目之中冒出火花,猛然一声怒吼:“应龙!你就这般不满於我?!”
君玉涵和敖肇相视一眼,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魔物在说什麽。而他们的对视,在那魔物看来分明是情意相通,顿时心生嫉妒,生出一团黑火便袭向君玉涵。君玉涵大吃一惊,勉强躲了过去,敖肇虽对君玉涵有所不满,但是这个时候,倒也一致对外,施展了法术,手中运出两条水龙,便攻向魔物。只是一双水龙竟生生从魔物体上穿越而过,倒实在是意料之外。君玉涵和敖肇实是万分吃惊,想起这魔物已无实体,如今倒叫他们怎麽对付?!
魔物怒火更炽,只是却不攻击敖肇,专对准了君玉涵,君玉涵这厢躲闪地狼狈,敖肇虽用尽各法,但这魔物却不得半点伤害。
恶斗之间,敖肇竟觉得胸口阵阵发热,他探向胸口,摸向自他出生便佩戴在身上的灵玉,此玉非同一般,乃他的先祖应龙留下之物,素来只传长子,平时贴身感觉不出它的存在,只是此刻竟如三昧真火灼烧著他的胸口,著实让他难受,意识亦变得模糊起来……
君玉涵越躲越为狼狈,他与那魔物实力悬殊,眼见便要被那魔物集中,他眼睛一闭,便等著重重一击,却听到敖肇闷哼一声,再睁眼便见敖肇挡在自己面前。而唇角带血的敖肇捂著胸口勉强站起,似换了一个灵魂一般,神态变得分外祥和,只听他温柔地喊道:“蚩尤,住手……”
此刻的敖肇俨然已经换了一个魂魄,他且微笑著望了一眼满是疑惑的君玉涵,言道:“我乃应龙,只是将自己灵魂中的一魄打入灵玉之中,等得便是有朝一日来见蚩尤。”
他道完回首望向蚩尤,那团黑雾却嗤之一笑,血盆大口张得更大,满怀仇恨道:“哼!你害我至此,还有何面目见我!”
敖肇如今应是应龙叹了一声气,和言道:“蚩尤,你就不能听我一言吗?如今你我都只剩下这一缕魂魄,还有什麽好争的?”
蚩尤细细瞧著他的神情,心里却生了挣扎,但是一想起前尘往事,他又生了恨意,怒道:“你如今不过是为了我放过这个小白脸罢了!哼!休用花言巧语骗我!你骗我骗得还不够凄惨吗!”
话音未落,蚩尤又攻向君玉涵,应龙却生生接住那招。君玉涵感觉出如今的敖肇确实不同於前,就是法力也高於之前。
而蚩尤见应龙处处护著君玉涵,攻击更为密集,出招越狠,招招致命,就是应龙应付起来也颇为吃力,这倒让君玉涵心生疑惑,按敖肇先前的话语和蚩尤刚才所言,应是应龙将他的荒魄封印於此,然如今看来应龙之实力明显在蚩尤之下,莫非应龙是用计?而看他们过招之间又有丝丝暧昧,只怕关系不简单。
蚩尤原本还有些手下留情,只是时间拖延他怒火至盛,再也不顾及什麽,使得一招昏天暗地,顿时天地间一片漆黑,乌云遮日,风如刀雨似剑,应龙身上有秋至水当日所给的神衣,这风刀剑雨还奈何不了他,只是君玉涵便不同了,他ròu_tǐ凡身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