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的果子,就听见李靓叫嚷的声音,起身笑道:“靓儿好武功,打猎累了吧,快进来歇歇。”
章影自然的把若兰没吃完的果子拿起来吃,那动作就好像老夫妻,无分彼此一般,“可这兔子该怎么弄?我不会做呀。”
李靓把兔子往章影身前一推,“二哥都不是我说你,你会做的菜色都没有大哥多,人家二嫂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这手艺怎么养活她?你不说满汉全席全会,也得差不多吧。”
章影无奈的接过野兔,低声嘟囔道:“君子远庖厨”。
李靓啐了一口道:“你也明明是个小女子好不好?二哥,我说你到了这,也没有必要再隐瞒身份了,不如就换回红妆吧。”
章影一惊,咽到一半的果子差点吐出来,猛地一阵咳嗽,连道:“咳……这事以……以后再说吧。”
若兰轻拍了拍章影的背,蹙眉道:“这么大个人了,吃个水果也能被呛到”。
“二哥,你来跟我烧兔,我教你,瑶儿姐姐陪二嫂说话就好,晚饭就交给我们俩。”李靓拍了拍胸脯说完,便拉着章影到了厨房。
章影拨弄着厨房菜板上的各色的果蔬蛋肉,道:“我今出谷去了趟集市,买了好多的吃食,咱们怎么弄?”
李靓故意端着个架子道:“这个跟打仗一样,先小后大,先易后难。”
“是吗?”章影双手环胸,好笑的问。
“当然,就让我们从洗菜开始吧”,李靓顺手拿了根菜叶拍了一下章影的头,“别愣着了,饿坏了二嫂看谁心疼。”
两人一边玩闹,一边做菜,好不温情,直到最后一道菜叶出锅了,章影拍手道:“大功告成!”
李靓神秘兮兮的向外环顾一圈,见无人便关上了门,章影不解问道:“关门做什么?古古怪怪的”。
李靓一脸坏笑的凑近,“二哥,有没有买酒?”
“哦,原来是馋酒了,我当然有买,是你喜欢的竹叶青。”章影拿出酒壶,在她眼前晃了晃,却一下被抢了过去。
“喂,用不着这么着急吧,像个酒鬼一样。”
李靓掀开壶盖,却没有喝而是加了些白色粉末进去,嘴里念念有词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还记得大哥成亲的时候我送给他的礼物吗?我想他那个笨蛋是没有领情,你可别再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章影这下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面上一红,羞哧道:“三妹,你莫要胡闹!”
李靓摇匀酒壶,暧昧不清的笑道:“我这个人一向最公道了,不会厚此薄彼的,当初给大哥的厚礼,现在分毫不差的再给你备上一份。你不要这么紧张,不过是一些闺房之乐,不会伤身的,帮你把这件大事办成,我也好放心回去了。”
章影越听越心虚,心里却也隐隐有些心动,在这里和兰儿住了一个月,却是同房不同床,怪就怪大哥在房间里多摆了张紫檀胡床,而自己又不争气,不敢爬上兰儿的床。
眼见章影动摇,李靓趁热打铁道:“记住这个酒壶是给兰姐姐喝的”,又拿出另一个酒壶道:“这个酒壶是我们喝的”。
章影又做了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把酒壶掷在了地上,慌乱的说:“不行,不行,这秽乱之事非君子所为,再说让兰儿知道的话,我以后哪有脸去面对她呀?”说完就夺门而出。
“喂!”李靓在后面抻脖喊道,可看他确是越跑越快,撇嘴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一点情趣都没有,不把你的终生大事办妥我怎么放心回去?”
正在竹楼里摆碗筷的若兰和瑶儿,听到突兀凌乱的脚步声,同时回过头问:“怎么了?”
章影本就绯红的脸一见到若兰就更红了,想起刚刚李靓说的那些话,心里咚咚跳的厉害,咽了下口水道:“没什么,就是饿了,想快点过来吃饭,跑的急了些。”
若兰公主嗤笑一声,走近,用手试了试他脸上的温度,道:“真是好没出息,这么急干什么,跑的面红耳赤的”随即又“咦”了一声,“你不是和靓儿去做饭了吗?还没有端上桌,你来吃什么饭?”
“呃……”章影避开她的话,只对瑶儿道:“瑶儿麻烦你去厨房把菜端上来吧”。
瑶儿点头应下,去了厨房帮忙。若兰也没有深问下去,只和他坐在一旁等着开饭。
饭桌上并没有酒,章影只当是李靓听她的话放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放下心吃起饭来。
李靓殷勤的给若兰夹菜,“兰姐姐,这只野兔你尝尝看,烧得怎么样?”
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天家公主,就算是卸下了锦衣华服也还透着磨灭不了的高贵,若兰接过李靓夹来的兔肉,放到嘴里,慢慢嚼了,赞道:“不错,比宫里御膳房弄的奇珍异兽好吃的多。”
李靓得意的表情溢于言表,转头又给章影夹菜,“二哥你也吃,二嫂都说好吃了。”
见章影吃下自己夹的菜,李靓故意的把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哎呀,我真是不小心,我再去拿一双筷子。”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嘴角勾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只是没人注意到,同样的,也没有人注意到刚才掉落的那双筷子头上若有似无的粉末。
晚饭过后,若兰习惯的回房看书,这不起眼的竹楼里却有着巨大的藏书量,武功典籍,兵法阵列,诗词歌赋,无所不有,还有很多是已经失传的孤本。如今若兰是知道为何当初不过是襄京一纨绔子弟等的人,会成为父皇最头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