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冒犯圣上,你罪该万死。”
乔炽一怔,身边又有人擦身而过,南宫峻的声音惊叫:“皇上!明公公,皇上怎麽会在这里?”
皇上?
乔炽完全愣住了,视线专注在那人脸上,细细打量,果然那份熟悉感越来越强,这张面孔和他记忆中的那一张慢慢吻合,这个人竟然真是南沂国当今少帝乔少临!
那个明公公白白胖胖地一张园脸,平日里或许颇有些慈眉善目地,这会儿却是眼泪纵横,一张苦瓜脸:“南宫将军,这是什麽人,竟敢冒犯圣上,还不把他抓起来。”
南宫峻为难地看了一眼身後地乔灼,凑过去关切地问:“皇上为何会来这里?还穿著便装?”
明公公叹道:“今日皇上想出来看看秋景,只带了我们三个,这不,才刚到的,就喝了一杯茶,看他有些不适,老奴才走开了去找人来,哪晓得这麽点功夫就……”
南宫峻眉头紧皱,跟他一起将乔少临扶起来坐在榻上,乔少临似乎有些精神恍惚,呆呆地由著他们摆弄始终没有说话,那明公公一直呼叫不断,他才略有些回神的样子,只不过伴随他地清醒,是一阵忽如其来地抽搐,随後竟是晕了过去。
明公公惊天动地的大叫起来,南宫峻急忙叫人抬了软榻进来,将乔少临小心翼翼地抬出屋去了,明公公跟著走出几步,回头狠狠瞪了乔炽一眼,向南宫峻道:“此人冒犯圣上,南宫将军是不是应该将他拿下,待皇上醒後治罪!”
南宫峻陪笑道:“这是自然,公公还是先回去吧,皇上身子要紧。”明公公这才随人走了。南宫峻看了乔炽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乔灼面前道:“此事明公公亲眼所见,怕是不好搪塞,只好先委屈令弟一阵子,回头我与家父定然会为令弟求情。”
一旁的欢颜早已经吓的呆了,皇帝?这人竟是……可是比这更严重的,是南宫峻话里的意思,要把乔炽关起来吗?她惊慌失措地望向乔炽,见他眉头紧皱正要说话,一边乔炽却已经大声怒骂:“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南沂国堂堂天子竟是这样不堪的人……”
三十三、代价
“闭嘴!”乔灼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话,南宫峻又叹了一声:“你们有所不知……”
乔炽冷冷地瞥他一眼:“走吧,我倒想看看会给定个什麽罪名!”
“炽弟说笑了,你不用担心,就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吃半点苦头的。”南宫峻微笑。
乔炽却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映,目光越过他落在欢颜身上,看她长发散乱嘴唇红肿地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重重哼了声,当先迈出屋去,才抬起脚步,却听欢颜呼喊:“小炽……”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此时更是满含惊恐,乔炽不由得停住脚步,回头朝她深深注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又转向乔灼:“赶紧带她离开这里。”说著再不回头,反而加快步伐去了。
欢颜怔怔望著他的背影,再一次泪如雨下,一旁南宫峻眼神深沈地将她上下打量,却听乔灼轻咳一声,说道:“舍弟的事还请峻兄多加担带。”
南宫峻忙收回目光,十分诚恳地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灼弟放心,我决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说罢一边长叹著安慰了他几句这才出门去了。
“我们回去。”乔灼拥紧欢颜,也随即转身离开。
欢颜一直在等待乔炽的消息,可是直到天色全黑,却仍是半分音讯也无,乔灼帮她沐浴更衣又喂她喝了一大碗安神药让她歇息,可她还是忽然惊醒了。
屋里只点著一支蜡烛,乔灼没在,原本一直是三人同睡地床榻上,此时却只有她一个。她的体温很低,若是独睡连被褥都捂不暖的,此时更是从里到外地冰凉,辗转片刻,再也躺不住了,披衣下床时却感觉浑身酸痛,想起白天那一幕,又是担心又是害怕,正在簌簌发抖,却听到一点迷糊地争执声从外面传来。
她呆了呆,轻轻开门出去,绕过长廊,不远处厢房里果然有人正在争吵“绝对不行!”这是乔灼地声音。
“到此地步,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你我根本没得选择。去准备一下,天一亮就送她入宫去。”这是乔昱的。
“我宁愿杀了她也不能让他得逞!”乔灼语气恨恨。
“杀了她容易。你难道要小炽陪葬?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兄弟也不要了吗?”乔昱厉喝起来。
“这是阴谋!是南宫家的阴谋,我们难道就没有反击之力?”乔灼也怒喝起来,简直与他平日的冷静判若两人。
“不管是什麽,一边是当京圣上,一边是重权之臣,我们哪边也得罪不起。”乔昱叹息:“这已经算是南宫家地恩典,她即沾恩君露,就不能再放在民间,将她送进宫去,讨好了皇上或许就能想法子把小炽放出来,孰轻孰重,不难分辨吧?”
乔灼沈沈呼吸,却是一言不发。
乔昱只得放柔了声音劝解:“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我知道你们都是真心喜欢她,更知道之所以如此宠溺的原因,可是说到底,她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