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房子变卖跟他最好的兄弟合伙做生意。最初的两年,父亲的生意仅够维持我的学习和家里的温饱。再后来,他不惜背上不守信用的骂名,背着他的兄弟单独开了一家公司。父亲是努力的,他一点点的扩展公司的规模,终于使它成为市里的一家还算不错的中型企业。
好景不长,由于父亲没日没夜的操劳,他终究还是因病去世。死之前,父亲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姜洛,公司是爸爸用一辈子倾注出来的心血,你一定要经营好它。’看着父亲苍白的脸,我哭着答应父亲最后的遗愿。
父亲死后,我像父亲那样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公司里面,让它成为同型企业中的佼佼者。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活在父亲的遗愿里,没有大喜大悲,只会专注于眼前的工作。直到,她的出现,我第一次意识到,缘分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最初见到凌简,是在中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内。那天,是我有史以来痛经最难受的一天。因为公司就在中医学院附近,趁着午饭时间,我便打算去那里的西药窗口买些止痛片来服用。而她,就出现在邻边的中药窗口。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装,悠哉的依靠在窗口处东张西望。我承认,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尤其是她那一头天生的亚麻色长发,让我一度以为她是哪个公司的新进模特。
‘哎,在中医学院附属医院里千万别买西药,小心中毒哟!’我正要买药,她突然像个好事者似得凑过来,说话也特别大声,好像故意跟卖西药的人做对。
看着窗口里的阿姨生气的表情,我大抵猜出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估计,就是为了对每个前来买西药的人说什么‘小心中毒’之类的话吧。若是按着我平常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搭理她的,偏偏那天我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买止痛片,反而去中医窗口花了比止痛片贵十倍的价钱买了她口中的益母草膏。
回到公司后,我就因为繁忙的工作把这件事抛诸脑后。等到再记起的时候,是因为我在一家拉吧里再次遇到了她。说起来,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一家拉吧,我只是恰巧开车路过了那里,觉得有些烦闷,就打算进去喝一杯酒,稍微放松一下。
进去之后,我选择坐在最角落的地方
独自喝酒。而她,像个明星似的被好几个女孩子包围着。‘哎?是你啊!’我看着她从那些女孩儿的包围下走了过来,她就那么笑着,勾起的唇角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她咬着她的吸管儿,我有闻到自杯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浓浓的酒味。
‘是很有缘,你叫什么。’那是我第一次主动问别人名字,甚至...我还在之后主动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因为,她的那句‘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在无意中说进了我的心坎。我们的确很有缘,能够在b城这么大的地方相遇,不是有缘又是什么呢?和她聊着天,我才知道她原来是中医学院的高材生,那天她所以站在西药窗口,完全是因为她和里面的人结了梁子,才会用这种方法报复对方。
很腹黑,这三个字是我当时脑海里仅存的想法。
我听她说着那些关于她学校里的趣事,长时间绷紧的神经在那时候不由自主的放松。我承认,我很喜欢听她说话,听她略显中性却性感的声音,听她说话时飞扬的神情。更重要的是,看她身后的那些女孩子像仇敌似得盯着我,我的心里就会生出一丝满足感。
我开始在下班时间联系她,约她出去逛街吃东西。每当工作繁重的时候,我都会打电话给她,听她的声音,想象着她说话时的神情。渐渐的,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而我,也同时沦陷在她的温柔里。我开始想她,没完没了的想她,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应该有的情绪。可最终,我还是妥协了,就在她生日的那天晚上,我没有给她买生日礼物,而是把整个人都交给了她。
我们的关系,就确立在她生日后的第二天。她曾经无数次的对我说:姜洛,你知道吗?我们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每当她这么说的时候,我总会笑而不语,心里却在说:我知道,我一向都知道我们之间妙不可言的缘分。
她向家里人摊牌出柜,当时的我还在办公室处理重要的文件。我还在纳闷儿她今天为什么不给我电话的时候,她终于发来了短信,她问我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她在公司门口等我。看到这条信息,我突然意识到她大抵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向以事业为先的我,把急需处理的文件都锁进了柜子里,急匆匆的奔向公司门口。
她果然坐在门口的花坛边,她背着行李,满脸疲惫的坐在那里。看见我出来,她突然起身抱住了我,开着玩笑说:‘姜洛,我们同
居好不好?’
我点头,因为她的要求向来是我无法拒绝的。后来,我才知道她为了我跟她的母亲摊牌。她在我家住了两个月,期间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赚钱,用挣来的钱租了一间公寓。她拒绝我掏钱,自己花钱置办了全部的家具电器。
我开始和她同居,住在属于我和她的小世界里。几乎每天,我都会和她一起下厨,一起坐在沙发看电视,一起在午夜到来的时候相拥而睡。她是个极其大胆的女孩儿,她不在乎我是不是比她大,也不在乎我是不是和她一样的性别,她更不在乎别人的歧视。她说,你和我在一起,我就不会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