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杯茶都敬不了。”
红渠吓得伏趴在地直道歉,席宝珠看不下去,摆摆手:“要教训回去教训,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宋芷柔重重一叹,袖子一甩,仿佛特别生气的样子:“少夫人,都是我的错,我的奴婢冒犯了您。您这衣裳湿了可怎么办呢。”
叶蝶衣低头看了看:“是啊,大嫂,你身上湿的地方还不少,这怎么办,会不会着凉啊。”
尤其刚才席宝珠是坐着的,所以水大多都泼在她的腿和腰的衣服上。
席宝珠低头看了看,还未说话,就听宋芷柔从旁道:
“对了,我知道沿着这条小径往东走一点,有个角楼,专门是供女眷休息的地方,少夫人可以去那边换身衣裳,让奴婢们在外守着,换个衣裳总比身上湿漉漉的要舒服吧。”
席宝珠眉峰微蹙,抬眼对上宋芷柔那双漂亮的黑眸,似乎想从她那双眼睛里看出什么来,宋芷柔见她不说话,看着自己,目光微微闪烁,小声催问:“少夫人……?”
席宝珠收回目光,往宋芷柔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哪里有角楼可以换衣裳?身上湿漉漉的,确实不太好过。”
宋芷柔赶忙上前,亲自把方向给席宝珠指明确了,角楼的角是尖的,站在这凉亭中也可以看见。
知道方向之后,席宝珠便让阿金和阿银一起随她去换衣裳,两个丫鬟跟着出门时都会随身准备个包袱,包袱里放的就有一套换洗的衣裳,因为今天是近水玩耍,难免会有被水打湿的可能,只是没想到,席宝珠的衣裳不是在水边打湿的,而是被两个丫鬟失手打湿的。
阿金十分愧疚跟在席宝珠身后,主仆三人穿过那条小径,转向了不远处的角楼。
“少夫人,都是奴婢手不稳,奴婢回去自己领罚。”阿金跟在席宝珠身后主动承认错误。
席宝珠转弯走了十几步之后,忽的便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往旁边一条小径歪过去,阿金和阿银跟着提醒:“夫人,角楼在那边。”
席宝珠却脚步不停的往其他方向急急走去:“你们不觉得宋芷柔今天很奇怪吗?”席宝珠边走边问。
两个丫鬟被她这么一提醒,先是一愣,而后才脸色一变:“夫人这么一提醒,好像表小姐今天是有点奇怪。”
往常看见她们都是爱答不理的清高样子,今天倒是过分热情了,还主动道歉和让红渠敬茶,要说她没问题,两个丫鬟都不相信。
而宋小姐见夫人衣裳湿了,还主动让夫人去那边角楼换衣裳,这是把人往不好的地方想,如果那角楼里事先埋伏了人在,夫人进去之后,正换衣裳,埋伏的人冲出来,那岂非就让夫人名节扫地了?
若是真的话,那表小姐就太坏了。
两个丫鬟不敢耽搁,庆幸自家夫人比较警醒,出门在外,多点心眼儿总是不会错的。不管那角楼中有没有异样,她们没必要为了证明什么而去冒险。
席宝珠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赶紧回去比较好,若是往常她可能会跟宋芷柔斗上一斗,但现在情况特殊,她可不想因为一点不确定,而让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受到伤害。至于宋芷柔有没有害人,席宝珠相信通过这次,她有了防备,只要按兵不动,宋芷柔那里肯定还会露出马脚的。
☆、第48章 第 48 章
第48章
席宝珠带着阿金阿银从芙蓉园出来,特意选了一处人少的地方走, 宣平侯府的马车停靠在湖边杨柳堤岸上, 车夫们都蹲在岸边说话闲聊,看见席宝珠匆匆过来,老刘赶紧迎上前, 阿金阿银把席宝珠扶上马车, 老刘见她们行色匆匆, 也不多问, 待她们都上马车之后, 便赶紧也跳上了车。
马车驱使而出,席宝珠在马车里吩咐老刘, 让他尽快赶回府去, 席宝珠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十分不对劲, 从宋芷柔的态度到那座不知道有没有埋伏的角楼, 每一样都让她猜不透想不明白,总觉得背后有什么更大的牵扯。
现在席宝珠只想赶紧回到侯府, 这样她悬着的心才能落下。
谁知脑中正胡思乱想之际,马车忽的猛然一听,让马车里的主仆三人身子全都往前一撞,幸好阿金和阿银扶住了席宝珠, 才不至于让她摔在地上。
“老刘, 你干什么呢?”
阿金掀开车帘子, 想要问外面老刘怎么回事, 可一掀开车帘, 就看见被人一剑射穿肩膀,倒在血泊中不断哀嚎的老刘,阿金吓得慌忙大叫。
“夫人,老,老刘……”
阿金指着车帘外,席宝珠眉头紧锁,担心的事情难道就要发生了吗?
席宝珠镇定下来,静静坐在马车里,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杀她,那对方有箭,下马车只会加速死亡,干脆在马车里静观其变,先前一瞥,席宝珠知道现在她们的马车位处南前街那一带,古城围墙众多之处,特别容易藏身。
脑中不断搜索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让人家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埋伏,席宝珠心头扑通扑通的跳,除了等待,她现在似乎也做不了其他什么。
预想中的箭击没有到来,反而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席宝珠从车窗帘子的缝隙中看到一匹枣红色,配着纯金马的,镶嵌着五颜六色华贵宝石的马鞍,她所认识,并知晓的人中,会把一个马鞍装饰的这么华丽的,似乎只有那么一个。
马车的车帘被人从外面掀开,安王萧承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