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都交到她手上。
席宝珺和席宝彤凑在一起说席宝珠还是孩子不懂事云云,席宝珠也懒得反驳了,干脆坐在那里无聊的四处张望,叶瑾修和方贤舟、郁传良被席世杰拉着介绍族中亲眷,方贤舟和郁传良跟那些族老亲眷聊得火热,叶瑾修不爱说话,周身有股子疏离,叫人想跟他搭话都不敢,似乎感觉到席宝珠的目光,叶瑾修转过头来看她,两人交换了个目光,席宝珠的心情顿时就好了很多。
一声吟唱之后,华颜宫中众人归位,初初站定,便见殿门外走入一行宫人队仪,皇帝领着后宫诸人,皇后由淑妃搀扶着入内,贵妃随后,安王与贵妃走在一处,边走边在人群中搜索到席宝珠,但让他失望的是,安王只看到席宝珠的一片衣角,就被席宝珠身旁的叶瑾修严密的挡住了视线。
安王抬头与面无表情,鼻眼观心的叶瑾修看去一眼,讪讪收回目光。
席宝珠看着安王这般肆无忌惮,真想扑上去给他一刀,这种人渣还想当皇帝,真要被他如愿了,这天下还不知道要生灵涂炭成什么样子呢。
皇帝皇后,众妃落座,席家众人起身行礼,礼毕各归各位。
今天是淑妃做东,宴请席家众人入宫来为安王萧承启接风洗尘,皇帝循例说了几句表彰的话,皇后和淑妃都没开口,只听贵妃娘娘扶了扶鬓角上的珠钗:
“禹王殿下自小便擅长战事,说不定将来能将天下平定,使他人不敢再冒犯我大陈边境呢。”
贵妃明知皇帝不喜兵事,故意这么说的。
素来温婉的淑妃从旁辩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禹王殿下是忠君之事,为国为民,怎敢大言不惭,说要平定天下呢。让大陈边境安稳的从来都不是兵力,而是陛下的仁仁之心庇护。”
贵妃被淑妃将了一军,似乎还想说点什么,被皇后阻止:“好了,贵妃你就少说两句,今日是接风洗尘宴,也是难得的家宴,大家说说开心的事儿就好了。”
皇后扶着微微隆起的腰身,对贵妃开口,淑妃的话贵妃还能反驳辩驳,皇后的话贵妃就不敢了,若是从前还敢一试,可最近她不敢。
皇后自从怀孕之后,皇帝对皇后的态度明显好转很多,从前十天半个月都走不到皇后宫中一回,最近三天两头就过去,有时候还夜宿皇后宫中,俨然是复宠之态,她明里暗里跟皇帝说过那么一两回,却都被皇帝训斥不大度。
说起皇后腹中这胎,贵妃就更加郁闷了,谁能想到,皇后连生两个公主,都是可以做祖母的年纪了,居然还来一招老蚌生珠,这要再生个公主也就罢了,若是给皇后生下来个皇子,只怕如今的形势就要翻天了。
“皇儿这回征战南疆有功,叶卿救援也有功,朕敬你们一杯。”
皇帝对着禹王和叶瑾修的方向举杯,两人赶忙起身与皇帝对饮,喝完了酒,两人便坐回坐席。皇帝又道:
“这边疆事宜总算稍事安定,朕总算能放下心来,前阵子江南御史上了折子,说是滇国的贡品已抵达扬州港口,朕也体谅你们战事辛劳,但还是希望你们替朕去一趟江南,将那批贡品带回京城。”
皇帝的这些话让华颜宫中所有人都感到很惊讶。不是惊讶这项任务有多艰难,而是惊讶这么轻松的工作为什么会落到禹王殿下和宣平侯的身上。
要知道,禹王和宣平侯都是武将,素日并不为皇帝喜,所以一般像这种既轻松又涨功劳的事情绝不会落到他们身上,全都由安王一手包揽。可这回,皇帝亲自下了命令,让禹王和宣平侯去江南迎贡品回京,这等同于是把安王手中的权利,分出来一些给他们。
果然皇帝话音刚落,安王便坐不住了。
“父皇,这些事情都是户部和礼部在管,也就是儿臣总理,大哥和宣平侯都是武将,只怕做不来这些,还请父皇……”
安王一开口说话,席家众人就觉得这人好不要脸。奉旨迎回贡品这种轻松的事情,有什么技术含量?是个人都能做啊。说到底,安王就是不想把自己的权利分给别人嘛。
若是以前,安王这么说了,贵妃再从旁一劝,皇帝也就歇了心思,奈何这回却好像不太一样,安王的话还没说完,贵妃还没机会开口,就被皇帝给截断了话头:
“不必说了,朕意已决。你大哥与宣平侯是武将不假,头一回经历这些也不假,但凡事总有第一回,你第一回做的时候,朕不也没觉得你不行嘛。”
安王有点懵:“父皇……”
“够了!朕意已决,你回去让户部和礼部都拟出单子来,交到禹王和宣平侯手中,若有任何阻拦,朕唯你是问。”
皇帝的态度十分坚决,让安王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往旁边贵妃看去一眼,贵妃也是满脸惊愕,不知道怎么事情突然就这番转变,皇帝向来宠爱安王,不喜禹王,可现在看来,皇帝似乎有意培养禹王,甚至连跟禹王交好的宣平侯都一律提携,这一切太突然了,突然到让贵妃难以适应,周身陷入冰寒之中。
席宝珠也很意外,暗地里拉了拉叶瑾修的衣袖,悄悄问他:
“你早知道吗?”先前看叶瑾修的表情没有多少惊讶,所以席宝珠才会有此一问。
叶瑾修看了她一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等皇帝说完了话,歌姬从外翩然而入,声乐响起之后,才在席宝珠耳旁说了一句:
“我事先不知,但娘之前曾修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