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退,再去江湖闯荡,看看她顾嫦依的能耐是否有长进!”
两人正在议事,外面却匆匆忙忙来人禀报:“陛下、陛下,不好了!”
吕振海皱眉道:“什么事,慌慌张张!天还没塌下来!”
“陛下啊,东临王和大燕那位驸马爷打起来了!”
吕振海一愣,“打起来了?是明辉公主的驸马?”
“是!”
吕振海望向于国璋,但于国璋半闭着眼睛站在旁边不再说话,存在感消失了大半,一副“这类事情我不知道、也不归我管”的欠揍模样。
吕振海按住额头。对于这个外侄,他也很无奈。但吕振海没有儿子,早逝的妻子无所出,妻子的妹妹有个儿子,从小养在自己膝下,情同父子。如果这皇帝坐稳当了,东临王便是十成十的大吕太子爷。只是他自从三年前见到明辉公主,就一直对其念念不忘。
这位爷和他干爹一样,对朝政一团迷糊,倒是个标准的武林侠客,和江王顾睿并称“东西小霸王”。听听这称号,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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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城中,比之杭州还要热闹繁华几分,只因这里即将开始一场武林大会。大吕又是武林圣地,此次来嘉兴的各路武林人士不下数千人。
等吕振海到烟雨楼的时候,差点没气得掉进湖里去。
只见嘉兴烟雨楼里几层楼都坐满了武林人士,而楼外那根竖着蓝色海龙大旗的木杆顶部,正有一个面貌俊朗的青年男子金鸡独立,一手一坛酒,张嘴灌着。
下面的人不停的喝彩:
“王爷,海量!”
“王爷不愧是‘东海小霸王’,好酒量!”
三楼的栏杆边站着一群王府着装的侍卫,待吕天赐喝完一坛,便再丢一坛上去。这些侍卫身手都不错,吕天赐也是好手,悬在空中对着抛来的酒坛坛地轻轻一垫,手指的食指和中指在坛边迅猛一扣,登时抓破酒坛面上的油纸捞稳了酒坛,然后又是仰头,倒酒。
“好功夫!”
“好一招龙爪手!”
“好俊的身手!”
吕振海气得在柱子拍了一记,被他拍到的地方“噗撒”一声成了粉末。
“小畜生!”
“嗯?”吕天赐听见熟悉的怒吼声,转头看来,醉眼朦胧的眼神有些恍惚。“嗯?两个老爹?”然后嘿嘿咧嘴一笑,“老爹啊,你怎么来了?”
“还不给我滚下来!”
‘滚下来’三个字犹如轰轰惊雷,整个烟雨楼的人都觉得耳边轰鸣不断。啧啧,这是少林狮子吼?
吕天赐丢了酒坛,任由酒坛摔进湖中,迈步朝吕振海的方向跨出,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竟如同在平地一样摇摇晃晃的走路。
吕振海吓了一跳,正要去接住他,却见他迈出的腿向上一勾,却是翻身一个后空翻,又稳稳的落在木桩上。
旁边有人见到吕振海这位皇帝陛下紧张得已经迈出半步的模样,纷纷偷笑不已,让吕振海一下铁青了脸。但这里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武林豪杰,又人多势众,胆子大得很,丝毫不以为意。
吕天赐这时才一个飞身,落在三楼角落靠湖的位置,打着酒嗝坐下,对一个身穿青袍的少年道:“怎么样?本王的功夫还过得去?”
穿青袍的元殇淡淡瞧了他一眼,轻吐四个字:“手下败将。”
吕天赐也不以为意,道:“比武输了便输了,我愿赌服输,已经登杆表演!但做驸马又不是做天下第一武林高手,不能仅以武功论输赢!你既然要娶咱们武林第一美女,非得文武全才不可!”
顾月敏满面微笑的给元殇斟酒,元殇看了他一眼,道:“我很不喜欢你。”
吕天赐哈哈大笑:“太巧了,我也……嗝……很不喜欢你!”
吕振海三两步走过来,低喝道:“不成体统!”吕天赐坐在栏杆上靠着柱子微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吕振海抱拳朝顾月敏和元殇,豪爽的笑道:“顾家侄女儿,好久不见!这便是你家那位‘灭虏驸马’?”
顾月敏也盈盈笑着答道:“吕师叔过奖了,小孩子小打小闹,是慕容将军和众将士用命罢了。”
两人侃侃而谈,言语亲近,仿佛感情极好的亲友,“皇宫盗宝”、“湖州围城”也从未发生过。
099暗流(二)【修虫】
吕振海哈哈笑道:“两位俊杰都年少有为!不像我家天赐,成天游手好闲!”
顾月敏谦虚两句,又夸赞吕天赐几句,还提到自己双胞哥哥、江王顾睿和吕天赐的交情。
互相吹捧了几句,中心意思就一个,吕振海陛下热烈欢迎外交使者顾月敏及其驸马元殇的到来,顾月敏传达了皇帝和长公主的善意,表示两国边境的“摩擦”可以以和平方式结束的强烈意愿。
有些话,在外面不能说太明白,但吕振海却也没有与顾月敏私下达成幕后交易的打算,顾月敏也不着急,两人又不咸不淡、客客气气的说了关于三天后武林大会的一些事宜,吕振海便让侍卫架着吕天赐离开了。
当晚,作为一国公主,顾月敏一行人被吕振海安排到了一间大的别院儿。顾月敏、元殇、白马寺十八僧都一起住在这院子里。
当天晚上,顾月敏被吕振海单独邀请,说是有要事相商。元殇自然是不放心的。顾月敏说:“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怎么样。朝政的事交给我就好了,你在这里等我,嗯?”
最后一个字的带着宠溺的上扬,声调暗含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