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卿荭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小县角落的一处院落,挂着沈记布庄的招牌。玉卿荭敲开院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厮,见到玉卿荭,问道:“找谁啊?今天不做生意。”
玉卿荭一脚踹开他,骂道:“没看我忙吗?还对什么暗号!”
那小厮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被踹的大腿,道:“小姐,是你说的要我们对暗号……”
玉卿荭终于能脱离银针的折磨,哪有闲工夫和小厮磨蹭,道:“把门锁好,谁来也不见。不准任何人靠近我的院子!”
小厮立刻点头道:“是!”
元殇摸出刚才买的玉牌,丢给小厮道:“拿去研磨碎了送来。再烧一盆热水,越烫越好。”
小厮捏着玉牌看向玉卿荭。玉卿荭道:“照他说的做!”
待小厮走了,玉卿荭带着元殇进了后院的一个房间。这房间很干净,就是各类的小饰物多了些,看得出是小女孩儿的房间。
元殇心知这里便是玉卿荭平日的落脚处了,也不多废话,坐在床上便道:“脱衣服吧!”
玉卿荭顿时色变:“你、你想干什么?”
元殇正眼也未看她一眼,而是摸出了几包药粉,道:“把外衣脱了,手腕关节露出来,先上药,待会儿热水和玉粉拿过来就取针。”
玉卿荭脸色一红,嘀咕道:“你怎么不早说清楚!”眼珠子转了转,又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给我上药不太好吧……不如你给我说怎么做,我自己来取好了!”
元殇懒得和她废话,道:“这法子只有我才懂,配药也只有我知道,稍有差池你这手关节便用不了了!不想残废就别动歪心思!”
大燕朝风气开花,男女之间并没有像明清那时那样的礼教大防。江湖儿女没那么多讲究,玉卿荭轻哼了一声,待小厮送来了玉粉和热水,便关上门、插上门闩,乖乖脱了外衣挽上袖子。嘴里还略带挑衅的说道:“看你这小身板也不像是能干坏事的……”说着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元殇对此当然是直接无视。不过玉卿荭似乎习惯了元殇这冷漠的态度,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为什么取暗器还要玉粉?这是什么道理?”
元殇终于瞪了她一眼:“闭嘴!”
玉卿荭闭上嘴巴。
元殇递给她一包有点黏黏的蓝色药粉,道:“蘸水外敷。”又拿出一颗药丸,道:“内服。”
玉卿荭依照她的指示,一口咽下药丸,蘸了水敷上药,安静的看着她的动作。
蓝色药泥擦在关节处之后,元殇等了半柱香时间,便抹去药泥,开始用一种很奇特的手法按摩关节。玉卿荭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却怎么也没看明白,只觉得被元殇掌心揉搓的地方特别舒服。或许是因为出自豪门,元殇的手保养得很好,修长细润,皮肤柔软白皙。
玉卿荭脸色微红,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不多时,一根银针的针尖从关节处露出了头。
“奇怪,我怎么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玉卿荭开始还觉得伤口附近麻麻的,现在完全没有知觉了,就连元殇给她按手也没了感觉。
“取出来的过程很痛,给你上了点麻药而已。”元殇重复着动作,抽出了三根银针,收回袖口偶,道:“好了!”
玉卿荭喜道:“已经好了?”
“是啊!”元殇站起身来,道,“现在我们去承德庄吧!”
元殇话音未落,玉卿荭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同时一脚朝她踢来。这一脚对准元殇的膝盖,又快又准,若是给踢中了,必定残废。
019谁挟持谁
元殇刚刚为她解除暗器的威胁,她却施展杀手。她内力犹在,身上也没伤,唯一让她难以施展功夫的原因只是那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的暗器而已。现在行动恢复,她哪有继续忍气吞声的道理?
元殇像是早有准备,听声辨位是杀手的基本技能,头也不回,已及时向左侧迈开了一步。
玉卿荭立刻迈步要跟过去继续攻击,但刚站起来,便觉身体一阵酥软,摔倒在地。她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怎、怎么会这样?你动了什么手脚?”
元殇微微一笑,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说道:“忘了刚才你吃下去的毒药?叫做‘闭气丹’,专用于封人的内力。”
元殇怎么可能会做封人内力的丹药?短时间内,连内力都不怎么清楚的元殇是做不出来封人内力的药物的。那药丸其实是一种让人全身无力的麻药。
玉卿荭满脸愤怒:“那药丸不是解药?”
元殇的表情带这些残酷,道:“我有说过是解药吗?我只说‘内服’,谁让你那么着急吞下去,我以为你很喜欢吃毒药。”
“你……”玉卿荭愤怒的看着她,却慢慢的平静下来,道,“好!好!难怪师姐说我愚笨,竟然两次着了你的道儿。若是你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元殇摇摇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十几岁的年纪像……像某人那么聪明。
“你这样说,是不是在提醒我,趁着你还在我手上,好好的折磨一下你?或者,未免将来你的报复,我先杀了你,以绝后患?”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元殇目露寒光,“我们商订了协议,各取所需,为何你还要下杀手?”
玉卿荭脸色一红,继而神色倔强的说道:“我何时下了杀手?你的暗器折磨了我这么多天,我小作惩罚,让你也尝尝关节疼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