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给小两口定的软卧,车厢中部的两个下铺,这年头能做软卧的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有门路的,有时候宁可空着也不会瞎卖票。车都走了几站了,也没看两个上铺有人来,估计是空下了。
软卧里就他们俩人,想着到首都之后估计会有阵子见不到,田宓儿就想趁着俩人在一起多和赵方毅黏糊黏糊。谁知道他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腰板拔得溜直,一眼就把没长骨头似的田宓儿给瞪了回去。田宓儿委屈死了,缩在卧铺里角嘟着嘴生闷气,真是不解风情的木头!
其实不赖人家赵方毅,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两口子在外不规矩也得被人说成是不正经。人家少校从小就是木头,又经过部队这个大熔炉千锤百炼过,现代活化石一枚,那道德品质绝对是标兵中的标兵。关门在屋和出了屋门那是两个概念,在屋里那是他的小媳妇儿可以疼着宠着好好爱着,撒娇亲密怎么来都行。出了门那他是丈夫她是妻子,男人那得威严,家里家外都得能端住,搁以后讲就是有点闷骚的个。但是这种人不能开窍,开了窍的话绝对比让人承受不了,别看现在田宓儿得瑟的欢总撩拨他,等日后人家尝到甜头知道了个中滋味后就有她受的了。
火车是下午出站的,得坐上一宿,明天下午到。田宓儿干净惯了,睡觉之前总得把自己清理干净才行,不然浑身就跟爬了虫子似的难受。在水房洗了手脸,拿出特意准备的新手帕打湿,躲进厕所擦拭下\体。虽然不如水洗过的舒服,但也聊胜于无,洗干净手帕放好,想到赵方毅那一动一身汗的样子,估计味道也好闻不了。
两口子也不分彼此,已经水□融过了,估计他也不会嫌弃自己,又把手帕打湿,回去递给赵方毅。
“我洗完了。”
田宓儿带了不少书,英文原文的比较多,赵方毅高中毕业,他们那会儿又是学的俄语本就看不明白。不过他也知道英语的重要,总抽空和田宓儿学一会儿,现在已经自己能看懂音标了,这会正坐在小桌前看她以前的英语课本。
田宓儿扭捏的暗示他还有个人卫生要注意,好在少校大人冰雪聪明,瞪了他一眼:“事多!也用不上,讲究还那么多!”
媳妇儿爱干净,天天看着他洗手洗澡,内衣和汗湿的夏装基本天天都洗。他一个当兵的哪来那么多讲究啊,成天都山里来泥里去的,有时进山训练一个月都不洗澡换衣服。从山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被泥紧紧的包糊在身上了,就跟**兵马俑似的。
汗……不用就得埋汰啊,什么原理,不用也得保护好,以备用时之需啊!
看他胡乱的把手帕伸进裤裆抹了两把就算交差,田宓儿的小洁癖又上来了,让他好好清洁清洁。赵方毅一瞪眼,田宓儿也消停了,其实不是真怕他,只是觉得这也算是一种夫妻的相处之道,此消彼长。
不过出去洗手帕之前,还是扒了他的裤子,给他的勾勾缝缝都擦拭了一遍。他的运动量大,汗出的多,早上起来刚洗的澡,这会儿就一股尿碱味了。刚开始的时候赵方毅还挺镇定的,慢慢的找老2就把他的心思给出卖了,看见女主人,立马起立敬礼!
赵方毅不淡定了,把她扒拉到一边,裤子拉上来:“好了,在外面别那么多穷讲究!”
“都咸菜味了,不用你自己动手,专心享受得了!”田宓儿跟他对付着。
感觉被挑战了权威,可能还有点不好意思,赵方毅提高了点声调:“上脸是不!”
没理他,越理他就得越来劲儿,也不知道装给谁看,不是求她叫他名字拍他屁股咬他耳朵的时候了,过河拆桥是不是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啊!?
晚餐吃的是田宓儿在家准备好的,火车上的不好吃还贵,现在快餐也不发达,盒装方便面和、火腿肠、压缩**猪爪等等的还都是天上的浮云。
不过一说这个,倒是个商机,但现在首要目的是好好学习,她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的,只想和赵方毅好好过日子,一辈子在他的保护和疼爱下生活。至于创业发财什么的,也只是在这些都实现的情况下,闲来无事时再做打算。总得分清楚主次轻重,俩手抓两手硬她现在还没那个把握,不想做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
不过有想法可以先计划起来,等天时地利的时候,也不至于两眼冒蒙。有品质的美好生活要建立在金钱上,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道理她懂,现在不去想,只是不想太急进,钱永远也赚不完,可时间却转瞬即逝。抓紧时间充实自己,让所有关心爱护自己的人引以为傲,配得上赵方毅才是现在的首要。待生活稳定,结束学业后,再去赚钱为时不晚。
田宓儿带的东西挺丰盛的,得在火车上吃三顿呢,不过现在天太热,选择不太多。八宝酱菜、榨菜炒丝,炸的**蛋辣椒酱,上面飘了一层油,洗好的黄瓜、大葱、香菜、小白菜、西红柿和干豆腐。辣子**、锅巴片,还有一大盒米饭,几个馒头,没敢准备太多只够一顿的,怕放不住,明天就在餐车吃了,不好吃总比吃坏的强。
赵方毅就爱吃,掰开馒头夹了片和榨菜丝小白菜和大葱,做成一个中国汉堡,几口就一个。田宓儿给他卷了几个干豆腐卷大葱青菜,还给他拿出一瓶半斤的白酒,赵方毅在外面习惯保持清醒,不喝。
“少喝点松松乏,上铺看来是没卖,一会就锁门睡觉了。”赵方毅也挺识劝的,就着菜喝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