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人,但也是平头百姓,她阿玛如今在礼部当差,还是大少爷心慈帮他走的门路。”
“我知道了。”小太监晋江一听说说小官之女,又见她的资质在后宫只能算平平,身材还没石舜华好,即便他日被皇上看中,顶了天也是庶妃,瞬间知道该怎么做。
六点一刻,阿笛摆饭,石舜华见太子不在,就问:“是不是还在前院书房里?”
“是的。”跑腿太监小顺子道,“福晋,奴才去找爷?”
“不用,我过去。”石舜华把太子拉出来,太子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走个路一摇一晃。
李佳氏趴在窗户缝里看到石舜华拽住太子的胳膊,嗤之以鼻。再仔细一看,太子盯着手里的书?李佳氏不敢置信瞪大眼,太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用功?
阿笙等人也好奇,无声地问石舜华,殿下怎么回事?
石舜华抬头一看太子一手夹菜一手翻书,筷子差点戳到鼻孔,连忙把书抽走:“饭后再看。”
“还有一点就看完了。”太子抬手夺回来,“你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东西根本不叫阿芙蓉,万历皇帝给那东西起名叫福/寿膏。”
“福/寿膏?”守在门口的张起麟突然开口,“这个名字奴才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太子一凛:“你知道?在哪儿听说的?”
“奴才打小被卖进宫,肯定是在宫里。”张起麟仔细想了想,“不是在这里,好像也不是在,对了,奴才想起来了,奴才早年在御茶房,奴才是在那儿听说的。”
“御茶房里全是太监,他们如何知道?”石舜华纳闷,“何况那东西又那么贵。”
张起麟眼中一亮:“福晋这么一说,奴才确定是在御茶房听到的,几个老人说福/寿膏价比黄金。”
“那几个人多大年纪?”太子问。
张起麟仔细想了想,“如果现在还活着,得七十岁了。奴才来毓庆宫都七八年了呢。”
太子道,“在前朝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都知道那东西,按照年龄推算,他们十有八/九是前朝的太监。”
“除了说价钱以外,还说些什么?”石舜华问。
张起麟下意识看向太子。
太子笑道:“回答福晋的话,看孤做什么。”
“用在床上。”张起麟说完,脸色爆红。
“咳咳咳咳……”石舜华连忙捂住嘴巴。
“喝点水。”太子连忙把他面前的汤递过去,“退下!”
张起麟下意识退出去,到门口猛然想到,“奴才还没说完。”看向太子弱弱地说。
太子眉头一挑。石舜华按住他的手:“张起麟,你继续。刚才是我没有防备,说吧。”
“那几位老人还说那个东西用的时候人像喝高了。”张起麟道,“之后人又像被抽干了一样。不过,奴才不知道真假。以前还听他们说,万历皇帝死的时候瘦的跟鬼一样。以前奴才觉得他们夸大,当他们讲故事,就没搁在心上。爷,您突然提起,不会是真的?”
“那几个老太监可能并没有夸大其词。”石舜华道,“至于具体如何,我和爷暂时也不知道。”
太子指着书上记载:“福晋,看这里,前明皇帝还曾派太监到处寻觅采购。孤以前在别处也看过,看到上面写‘乌香’一直认为是一种香料。以前也想过派人去买,但那时国库空虚,汗阿玛经常节衣缩食,孤就没好意思跟汗阿玛提。”
“你幸亏没提。”石舜华道,“否则,你现在也该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爷,你还打算告诉汗阿玛?”
太子点头:“孤是储君,于情于理都应该向汗阿玛禀告。”
石舜华见他执意如此,饭后听到太子要去乾清宫,也就没拦着他。
十点两刻,石舜华听到水声,睁开眼看看枕边的怀表,困惑道:“爷怎么这么晚还没歇息?”
“吵醒你了?”太子穿着白色里衣走进来,擦擦脸上的水,就说:“被你说中了,汗阿玛觉得孤危言耸听,不以为意。”
“你有没有跟汗阿玛讲道理?”
太子道:“孤本来想说,可汗阿玛当时的表情,活脱脱像一个装睡的人,任凭孤喊破喉咙也叫不醒,孤就没说。”
“那按我说的做?”石舜华揉揉眼,勉强打起精神问。
太子掀开被子:“听你的。但你一定要告诉那个崔掌柜,密切关注买福/寿膏的官吏和盐商。”
“他们都是石家家奴,一个个忠心着呢。”石舜华道,“京城的杂货店才开三年,崔掌柜一家就在城外置办一处两进大院,在府里当差的奴才别提多羡慕,整天诅咒崔管事犯事,他们好顶上去。”
“这事你也知道?”太子好奇道。
石舜华心想,我能听到他们的心里话,有时候不想知道,一不小心就听到了,“阿笙说的。”
“说起你的丫头,真是牙尖嘴利。”太子叹气道,“孤听霍林说,他把永和宫的一个宫女气得脸通红。阿笙跟她有仇?”
太子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