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福晋说中了?转向康熙,故意说:“没,没地方?孤记得挺大一片呢。”
康熙老脸一红,也无心跟太子话家常:“回去跟你福晋说说,需要盖几间,怎么盖,直接告诉海拉逊。改天朕去畅春园,你们跟朕一块过去。”
“那儿臣就听汗阿玛的。”太子偷瞄康熙一眼,见他爹耳朵通红,心中暗笑。回到毓庆宫就向石舜华邀功:“汗阿玛今儿同意你扩建东宫,福晋,打算怎么谢孤?”
石舜华瞥他一眼:“妾身昨儿跟梁九功说话时,三句话不离房间不够用,我真要谢也是谢向汗阿玛据实禀告的梁九功。”
太子一噎:“难怪汗阿玛今儿突然拐弯抹角的提修整房子的事。不过,福晋,被你说中了,南三所真没有空房子。你不知道当时汗阿玛有多尴尬,我觉得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了今天汗阿玛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石舜华道,“我今儿跟谢嬷嬷几人聊天,听说后宫有几个庶妃比你我年龄还小,照着这样下去,南三所也得扩建。”
“不会吧?”太子惊讶道。
石舜华想一下:“如果汗阿玛明年把七弟、八弟、九弟赶出去,腾出三处院子,南三倒是不用扩建。”
“一次三个皇子出宫,内务府有的忙了。”太子想了想,“几十万两安家银子,汗阿玛不尴尬了,可是得心疼好一阵子。”
“那也跟咱们没关系。”石舜华道:“孩子成家需要银钱,是他当爹的应该给的。说起来,三弟成亲的日子也快了吧?”
太子道:“十月份。别说他们了,你没事就画个图了,明儿早朝见着海拉逊,孤把图给他,内务府也好提前准备。”
翌日,太子刚一把图纸给海拉逊,眼尖的索额图就走过来问太子给海拉逊什么东西。
内务府大臣海拉逊不想被索额图误会,摊开给他看:“殿下打算扩建东宫,六月中开始施工。”
索额图转向太子,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汗阿玛昨儿刚决定的。”扩建是石舜华提出来的,太子不好说实话,干脆推到康熙身上,“两个阿哥年龄大了,院里住不下,汗阿玛也知道,就打算把毓庆宫和奉先殿中间的几间房重新翻修一下。”
以往太子在索额图面前就像一张白纸,索额图不疑有他,跟着太子出了乾清宫就直接问:“殿下手头还宽裕吗?”
索额图以前也是这么问太子,太子有钱就说有钱,没钱就说没钱。然而这一次,太子却觉得很别扭,但他没表现出来,笑道:“叔公这话问的孤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孤如今娶的是石家女啊。”
“石家女怎么了?”索额图下意识问。
太子往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孤告诉您,您别跟任何人说。”
索额图点了点头,也往周围看了看,见奴才里他们很近,摆摆手示意他们离远点,“说吧,太子。”
“堂堂杂货店姓石。”太子话音一落,索额图瞪大眼。
太子继续道:“孤陪福晋回石家,福晋的二哥庆德亲口说的。”
“不,不是,怎么就姓石了?”索额图瞠目结舌,“不是钮钴禄家的?”
太子:“孤也是这么问的,但石家人听到这个谣传比孤还纳闷。对了,叔公,以后你不要给孤银子了。堂堂杂货店每年赚的钱,福晋能分三份,算上每年汗阿玛给孤的,孤足够用的。”
索额图心里咯噔一下,想也没想,脱口就说:“殿下以后用不着老夫了。”
“叔公想多了。”太子从来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即便已经从胤禛那里得知索额图在外面干了很多缺德事,一时也狠不下心,“叔公吃的米比孤吃的面还多,孤以后仰仗叔公的地方多着呢。”
索额图抬头盯着太子,见太子一脸坦荡,放心下来,又觉得不安。想了想,索额图说:“离选秀还有两个月,殿下日后住的也宽敞了,是不是再选几个人伺候?今年我们这边也有几个姑娘参选。”
太子很想点头,然而一想到今儿早上他醒来时,石舜华不但穿好衣裳化了妆。太子摆手有心无力:“汗阿玛最近交给孤很多事,孤这几日都休在前院东暖阁里。”
“啊?政事当紧,政事当紧。”索额图做梦都想太子早点登基,因此也就很怕皇上不喜太子,“需不需要老夫帮忙?”
太子连连摇头:“你批示的和孤批示的不同,汗阿玛能看出来。叔公,汗阿玛昨儿给孤一盒大红袍,孤那里还有,那盒你拿去吧。”
“皇上给您的,您就留着慢慢喝。”索额图有钱,吃喝用度并不比皇上差,只是为人臣子的不好太高调,外人不知真相罢了。
太子以前也不知道,听石舜华说江南曹家富比国库,推测出索额图平日里吃的喝的可能比他还好,也就随口一说:“那孤就回去了。”
“老夫也回去了。”索额图听到太子还要送他大红袍,顿时不担心太子因娶妻之后亲妻族而疏远他。
内务府营造司采买建房所需的材料时,康熙册立石舜华为太子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