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但觉得热烘烘的。他尽挑她身上圆润的地方下手,先是圆嘟嘟的脸颊,又移到圆嘟嘟的胸脯上,转了两圈,揉得意犹未尽的,却又直线向下,顺着柔软的小肚子到了腿上,然后当然是理直气壮摸自己老婆的屁股,把玩什么珠玉似的,先抚过去,然后慢慢地揉,然后轻轻搓捏。
杨盼觉得自己的眸子都无力看他,荡漾成千里春波似的,不由闭着眼睛静静感受他由轻到重、又不会弄得疼痛的力道。
他蓦然停手,说:“看来这阵子过得辛苦啊。”
杨盼口腔里湿津津的,睁开眼睛想瞪他一下,但是那微饧的明眸简直出卖了一切,只能再闭上眼睛免得露馅,嘴里凶巴巴说:“摸我屁股还摸出门道来了?死不要脸……”
这是江南女子最甜蜜的嗔怪,“死不要脸”带着曲折婉转的声调说出来,不像是骂人,倒像是调情。
罗逾轻轻拧了一把,说:“可不是有门道!原来是圆咕噜度的,揉一下都能弹起来,现在却瘦了,摸着心疼。”
什么鬼?杨盼心道,瘦大概瘦了点,至于瘦到屁股都不圆了么?忍不住问:“胡吣的吧?你摸了多少个屁股,还能有这样的见识?”
“两个。”
杨盼气得蓦地睁开眼睛,问:“还有一个是谁?!”然后只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吞掉。
罗逾手指上垂挂着一只白玉小猪,正在她脸前晃,小玉猪雕成圆润形状的洁白屁股,正对着她的眼睛,憨憨的模样,滑溜得像用最细的砂轮砣过一般,看上去都包了浆。
“定情之物,永生难忘。”罗逾吻了吻她笑道。
杨盼的眼中又荡漾起一阵波纹,想着这一世他们初识,她满怀着不信任和仇恨,哪里料得到命运会做另一种安排?她付出了努力,成就了自己,也改变了杀妻的狠心薄情郎。
“逾郎……”她娇声叫他,然后在他身下扭了扭。
他笑着,在她耳边说:“瘦了没关系,我从雍州带了好些好吃的,都是咱阿父特特叫带给你的,说你小时候最爱吃,在北地大概已经很久吃不到了。”
吃货欢呼起来,连勾引他都忘了:“有什么?有什么?”
罗逾腾出手比划着说:“那么大的醉蟹,那么嫩的油浸笋,还有干莼菜、蜜逐夷、金华腿、渍鲈鱼……还有各种口味的麦芽饴糖。”
“在哪里?”
眼睛忍不住往其他地方睃。
罗逾生气地把她的脸扳正:“伺候好本王再吃。”
“那……那你快点?”
简直气得要笑,不由给了她屁股一巴掌。
杨盼这个委屈啊,他的身子裹在衣服里,看不见自然不诱惑,谁叫他报个食物的名儿都报得那么朗越好听,直往她心窝子里钻呢?
她嘟着嘴,伸手拨弄他的衣襟。
罗逾大概也明白过来,翻身下来,“大”字一躺:“伺候我宽衣。”
杨盼侧在他身边,一手撑头,一手解他的衣带。
她果然是个经不起诱惑的,刚刚满脑子还是久违了的江南食品,现在看见久违的他的肌肤一点点露出来,又为另一番美物怦然心动了。
作为男人的皮肤,好像是白了点,连她的小白手放上去都觉得逊色,而且光泽那个好,蓬蓬勃勃都是青春的力量似的,简直要从光亮的肌肉块垒里迸出来。
青色本不是所有色泽的肌肤都能驾驭的,但是一旦形成对比,就又格外衬托美好。
靛青色边缘从胸膛两边滑开,她也忍不住把手整个覆了上去,那颗心脏分明就在胸膛里“怦怦”地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感觉奇妙,宛若她第一次在肚子里感觉到小都兰吐泡泡似的动静一般。
何况这坏家伙寝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杨盼干咽了一下,这点细处立刻落入身边人的眼睛里。一条腿一蜷,一下子压住了她的腿,那声音变得痒兮兮似的,配合着挑眉的坏笑模样,让她无力自拔:“不公平吧?”
“啊?”
“呆瓜!”
一声笑骂,然后就粗鲁地把她的小衫一扯。
“诶诶,哪里学来的坏毛病?”杨盼嚷嚷,“这衣服刚上身没多久!”
罗逾说:“赔你。我从南秦带来好多新丝的料子。”
久别胜新婚,简直不知道怎么颠鸾倒凤才好。杨盼只觉得汗流浃背,小腰儿酸得不行。又听见外头她那两只护主的猫咪不断地挠门,发出誓要保护主人的“咪呜”叫声。
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求饶哀告:“我……受不了了……你快些吧。”
那厢生气了,狠狠给她捅了两下,呵斥道:“就想着吃!是你的总是你的,我还和你抢糖吃不成?嗯?”
浑身腾起的酸溜溜、麻酥酥的滋味儿哟。杨盼觉得自己快散架了,好像灵魂已经从散了架的身体缝隙里飘出去了,飘到迷迷茫茫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不是吃的……”她口腔里干燥,不断地舔嘴唇,说话都拖拖拉拉的不利索,哼哼唧唧地解释,“你都折腾太久了……”
虽然要散架了,手指却用力抠着他的胳膊,把白皙的皮肤捏出一点点的粉红色;脚趾头绷紧了张开,张开了绷紧。简直要哭了。
她的郎君终于有了点怜惜之情,过来亲吻,像是度给她甘霖似的,然后俯身凑在她耳边说:“那你说点挠心的话给我听……”
先那句“玉山倾颓”就不错,虽然文绉绉了点,要是再疼着